“好。”
文珊毫不犹豫的点头：“这个小阳台的作用不大，很多业主直接将这里封闭起来弄成杂物间。
当时我们想着这套房子反正就我闺女一个人住着，这个小阳台可以种些花花草草什么的，就留下来了。
谁想到光照不够，总是种什么死什么，后来就我闺女就懒得再打理了。
再之后又出了这事，所以连那几个空花盆我也没心思处理。
我回头让人在这里加一扇门就行。”
“那行，你自己安排好了就行。”
我点头：“这几天九儿姑娘会在这里陪着你们娘俩，你晚上尽量不要出门。”
“罗大师，你们放心去吧，老太婆我虽然本事不大，但我在这里，那些孤魂野鬼不敢过来欺负她们娘俩的。”
一直站在一边的秋女婆婆接口道：“文珊出门买东西什么的我也都会跟着。”
蛇千澈又向文珊交代了一些照顾潘奕的注意事项后，我们便出发了。
去小镇倒是没有乘坐大巴，我开着文珊家的一辆丰田去的，倒是节省了不少时间。
“罗大师，你们能不能等等我，这次上山不知道我还能不能再下山，我想先去拜访一个人。”
玉龙雪山脚下，我们停好车，正准备上山，常右对我说道。
“你说的是和木老人？”
我望着常右开口问道。
“你也知道和木老人？”常右有些惊讶。
“我听文珊提到过。”
我点头道：“就是他老人家教你，用魂气防止文珊和他们那栋楼上的住户阴邪入体伤身的吧？”
“不愧是白七爷的徒弟，什么都瞒不过你的眼睛。”
常右点头道：“其实，文珊第一次带着潘奕去找和木老人的时候，和木老人就暗中和我交手过一次，试探出我身上的怨气后，却没有揭穿我。
我虽伤了他老人家，他却还放了我一马。
后来我心中觉得有愧于他老人家，特意来向他老人家道歉，他老人家并没有怪我，只是跟我约法三章，让我不要伤了文珊母女的性命，还教了我那个方法。
若非他老人家的指点，恐怕我现在已经酿成大错，害死文珊母女了。”
“知恩图报是好事，正好我也想去见见那位睿智的老人。”
我点头道：“我跟你一起去吧。”
“我也跟你们一起去。”蛇千澈也跟着开口。
一行人又跟着常右朝小镇的另一头走去。
“常右，你为什么会说你不一定能从雪山上下来呢？”
十五蹲在我肩膀上好奇的问道：“青玉小碗我还可以借你用两天，你的魂体很快就会凝聚回之前的状态，不会被阳光和阳气的伤到的。”
“倒也不是这个原因。”
常右苦笑道：“神女婆婆她老人家嫉恶如仇，如果知道我下山害了人的性命，估计不会轻饶我。
但我并不后悔，妻儿的大仇已经报了，哪怕她老人家让我魂飞魄散，我也认了。”
“那你还敢带着我们进山去找她？”十五瞪大了眼睛。
常右沉默了一瞬，才接着道：“其实我如今能成为妖鬼，也全靠文珊的善念，若不是她将我的头骨埋回我和我妻子修炼的山洞，又瞒着她丈夫和婆婆偷偷供奉了我一段时间，我早就连一缕神识都不剩了。
后来我重新养出了灵力，因为杀文珊的婆婆和大儿子将灵力耗光，躲在山洞里休养，却被同族的仇家盯上。
那仇家不仅毁了我修炼的山洞，还想吞噬我的神魂，恰巧文珊又来供奉了我一次，我才得有了力气逃脱。
这也是我一直没有伤害文珊的原因。
但我忘了，我虽然没有伤害文珊的身体，但一再当着她的面伤害潘奕，其实是更大的折磨。
我不欠潘奕的，可我却欠文珊的，所以，这个债，我该还。
我常右早就是该神魂俱灭的妖，能活到今天，也是我运气。
所以只要能救潘奕，阻止魔胎出世不至于酿成更大的恶果，还有什么好放不下的呢。”
“其实吧，我说句不好听的，我觉得文珊供奉你，倒也不见得是善念。”
十五轻哼了一声道：“她任由自己的丈夫将你和你老婆将你入菜后再又将你埋骨供奉，不过是安慰自己的举动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