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老大叫到书房去说话,讲真,宋致钰就挺慌的,从前说过了,老大才像爹,如今私下谈话,就跟被人抓了小辫子要庭审一样,慌得紧紧的挨着媳妇身边走。
“你看你,把事闹大了,一会大哥要是骂人,你只管推到我头上,是我不长进不懂事才闹的你。”宋致钰小声地道:“我一男人,脸皮比三尺雪还厚,不怕他骂,骂骂更精神。”
牛盼儿笑了出来:“你不怕,那你挨我这么近作甚?”
“你身手灵活,要是大哥揍我,你护着我,他肯定不敢下手。”宋致钰的如意算盘打得很好。
牛盼儿差点笑不活了。
“这么说,骂就你顶上,打就我顶上?”
“所谓有福同享,有祸同当就得这样。”宋致钰点点头,煞有介事地道:“大哥一个当相爷的老大,我就不信了,他敢对弟媳妇下手。”
“行吧,依你。”牛盼儿眼中带笑。
“四叔,四婶。”宋令杰走进小书房的院落,见宋致钰和郡主四婶站在门口处,连忙上前,向二人行了一礼。
宋致钰咳了一声,上下打量了他一番,道:“有阵子没见,杰儿长高了也壮了,看来在宫中的伙食还不错。”
宋令杰笑着说:“跟着殿下同吃同喝,哪有不好的?”
他们这些伴读,在宫里陪着皇子读书,一起吃喝,也不是为了增进感情啥的,是万一有人在伙食里动手脚,也能第一时间发现。
牛盼儿问道:“平日里习武可有放下?四婶这几日会住在相府里,闲了到练武堂和你喂喂招?”
宋令杰头皮一麻,讪笑:“这,就不用了吧?四婶难得沐休,怎好劳烦您?”
求放过。
“不过是喂喂招,碍不了多少事。”
“就是,凭你四婶的身手,就你这副弱鸡一样的身材,能打过她么?”宋致钰哼道:“听说你明年就要回乡去考秀才,这武力不练好怎么考?坐不住晕在考场可就要笑死人了。”
宋令杰:“……”
说得您就打得过似的。
“你四叔说得对,虽说你不是要考武科举,但平日练好这体魄,有好无坏,至少要比别人健壮扛打不是?”牛盼儿也劝。
宋致钰:“不必和他多言,回头就让人去二哥二嫂屋里传话,他来得来,不来也得来,就这么决定了。”
宋令杰:“……”
我什么都没说,你们两口子就这么定下了?
“你们在外头嘀咕什么,还不进来?”宋致远在书房内喊了一声。
几人连忙肃容,整了整仪容,这才走进屋内。
宋令杰在后头看着前头两人,心里不禁犯嘀咕,怎么四叔他们一副奔赴刑场的感觉?
“大哥。”宋致钰满脸笑容的向宋致远行礼,站在他身边的牛盼儿也跟着行了一礼。
宋致远指了一旁的椅子:“坐下说话吧,杰儿也坐。”
宋致钰瞥了一眼宋令杰,不是,老大要削他们两口子,怎还叫侄儿旁听了?
“大哥,不是叫我们说话么,杰儿他?”
宋致远看他一眼,道:“杰儿也一道听听。”
宋致钰脸一绿。
咋,连脸面都不给他们留几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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