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盼儿一个练武的,哪里就会被这么一棒子给打疼了,尤其是宋慈这装模作样的,那不求人落下的时候,当真跟挠痒痒似的。
如今见宋致钰紧张的样子,心中一甜,小声地问:“你不气了?”
宋致钰还想着拉起她的衣袖查看,闻言手一顿,放下袖子重重的哼了一声。
牛盼儿拉了拉他的衣袖,道:“你别气了,都是我的不是,好么?”
“我可不敢,娘会揍死我。”宋致钰瞥了一眼宋慈。
牛盼儿立即道:“我替你受了,我皮糙肉厚,不怕揍的。”
宋致钰:“……”
这话本该是我来说的,你说了,我都不知怎么回了。
宋慈差点笑不活了,咳了一声,斜睨着二人说道:“你们耍完花腔没有,耍好了就都坐下来说话,咋个回事要闹别扭?”
宋致钰道:“您可算是问了,还不是她,她想抛夫弃子呢。”
众人:“……”
宋慈讶然地看向牛盼儿,道:“盼儿你看不上这小子要另结新欢,是哪家崽子,比他还要中用?长得好看不?”
宋致钰听着这话意偏了,顿时脸一绿,吼道:“娘,不是您说的那样。”
“那你说得这么严重作甚,抛夫弃子,这不都是要休夫另寻新欢才干的?”
宋致钰拍了一巴掌自己的嘴,他的错。
“是她想跟皇上上奏折回东北戍边镇北,这要丢下我们爷俩,不是抛夫弃子是什么?难道我们爷俩还能跟着她一道回东北?”
皇上怎么可能会允。
宋慈震惊了,上折回东北?
她看向牛盼儿,这可不是小事。
“怎么,东北那边战事很严重?需要你回去坐镇了?”
牛盼儿:“每年入冬前,总会有小战事起,今年也不例外,外族入侵犯边这也是正常的。媳妇想要请奏,是因为今年父王上了战场,被流矢伤了,那流矢抹了毒,虽救治及时,却是引发了旧患,病卧在床。”
宋慈一惊:“定北王受伤了?可有性命之虞?”
牛盼儿摇头:“倒不伤性命,只是他老人家也有年纪了,东北寒冷,他暗伤旧患无数,媳妇就是担心,才想上折回东北守边,侍奉一二,便是换父王回京休养也是可以的。”
宋慈闻言,指了指宋致钰:“这就是你的不对了,你岳父受伤躺在床,你拦着郡主尽孝就是不对,你还是半个儿子呢,这会儿你不亲自伺候已是你不对,还敢跟她置气了?”
宋致钰抿嘴道:“我倒想亲自去他老人家床前尽孝,可父王也没要求去,她想上折,也得看看皇上允不允。还有,她回去了,我们爷俩呢?娘,我再傻,也知道咱们这一家子不可能都回东北去,尤其是轰轰,他才多大,你就要他离了娘身边,你可狠得下心。”
他看着年幼而又不知世事的儿子,眼中尽是无奈。
宋慈咳了一声:“四郎你慎言。”
牛盼儿也知道这话题扯得敏感了,便笑着道:“我也不过是起了个念,这不是没行动吗,你别气了,这折我不上就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