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她看着好年轻,真实年岁到底多大?该不会已经是个老太婆了吧,因为寿元很长,才驻足在青春年华?
“金丹大圆满还是准元婴?同为宗师也有巨大差距。”
意外的是,白衣司命竟然回答了这个问题,她撇了阮栖一眼,转过头道:“我的真实年龄不算很大,依照凡人的标准,我比你年长一代。”
俗世间,一代人的定义并不明显,约莫都在二十多岁左右,而阮栖如今也才差一些到十九岁。就算以最低的境界最高的年龄算,也不到五十岁就成就了金丹大圆满的境界。
这种事情要是传出去,要吓傻甚至羞愤死一大片修士。
五十岁前的金丹宗师,古来能有几人?绝大多数人一辈子都跨不过那道坎,更遑论金丹巅峰。
阮栖也稍显失态,一是因为司命的话,二是得知司命方才用了他心通这种神通,直到司命缓步行来,手掌往阮栖肩头轻轻拍了拍,道:“走吧,我对你的秘密多少了解,不会刻意为难你。”
……
下一处折叠空间,并不是打开的,而是封闭的,就连白衣司命也表情庄肃了几分,没有将它打开。
“这里面是什么?”阮栖凝神,盯着光幕中的小空间,她似乎看到了一张脸,紧紧贴着光幕,又哭又笑,十分诡异
等她眨眼,想看清晰些的时候,那张脸又消失不见了。
“一位上古神明的残骸,你看到的是她身陨后留下的恶念,让这里后天形成了一处养尸地,蕴藏着她那万古不灭的恶念,一旦放出来,有些不好对付。”白衣司命说道,神情少有的严肃。
“长久未至,它又壮大了几分啊……”司命声音一顿,剪水眸子中浮现一团纠缠不清的璀璨光线,她徐徐抓出,牵扯到了其中一根,而后猛然一扯。
顿时,折叠空间内的神灵恶念发出了一阵惊天动地的哀嚎,即便是隔着光幕,阮栖也能听到那一股凄厉如厉鬼的尖叫。
不过这些都没能掩盖掉阮栖的发现,她眼角的余光一直盯着白衣司命,瞳孔中也跟着浮现诸多璀璨红线,丝丝缕缕。
阮栖全力运转因果秘法,终于,她见到了一道真相。
白衣司命身上有着无数光线,贯通虚空,连接着许多人,也包括自己,其中有一根灿烂光线,格外的引人注目。
它并不是最粗的一个根,也不是最耀眼的一条,而是它连接着神灵恶念和白衣司命身体,并且那一根摸不到的光线,竟然被她一手抓住了,有要扯断的迹象!
“她果然也会因果之法……”阮栖感慨,这个谜一样强大的人真是无与伦比的存在,击断他人的因果线,自己从未想过。
但显而易见的是,白衣司命这样一招效果很显着,红线绷紧,几乎要扯断了,那道神灵恶念的哀嚎声也渐渐减弱。
到了后来,神灵恶念彻底停下了哀嚎,沉寂了下去。
那条璀璨红线也跟着黯淡了下去,灰扑扑的没有光彩,可见受损之严重。
接下来一段时间。
白衣司命带着阮栖,在这片大地上畅行无阻,见识了诸多奇异的种族,以及不少可以杀筑基修士,甚至令宗师埋骨的凶险地点。
每抵达一个地方,司命就抓起来一个小妖王或者大妖,将它们丢进去,折磨的死去活来才重新救上来。
这一处的动静传开的较快,整片小天地中,其它还没有经历过折磨的妖兽都下意识远离了各种暗藏着小空间的节点。
然而这是徒劳的,白衣司命衣袂飘舞,若绝尘仙子行过,在群妖眼中,却比魔头还要可怕。
因为她每过一处,即便是那些妖兽躲得再远,只要还处于这一方小天地,都会被抓过来,丢进去熬炼,没有谁能逃的开。
阮栖也渐渐地明白了一些,这个看似祥和宁静,到处都长满了灵药的宝地,其实极端的危险。
深藏在广袤药园子空间深处,是一个个危险至极的地方,要是将这里引爆,怕是真正的大宗师都吃不消!
司命家底殷实的远远不是正常修士能比得上,一个人可以说就带着一个大宗门的宝藏。
只是这种地方,留下来的危险之地不少都是上古死去的神灵遗留,再次也是天然的坟场,绝生之地,却生长着这么多灵药……
阮栖总觉得怪异,这个地方,该不会是一个坟场吧?
“你说这里是一座坟场?”白衣司命看着她,忽然嘴角一扬,少有的露出真正的笑容,“不错,这里确实是一处坟场,你猜对了。”
又是他心通……能不能别窥探……等等,她说这里真是一座坟场?!阮栖瞪大了眼睛看了看远方,又看了看脚下,怕自己踩到了谁的坟头。
“别看了,找不到坟头的,这里确实是一片神灵墓地,上古诸神大战,天地黄昏时期。有不少神明喋血、妖魔陨落在此间,久而久之,这里成为了一座坟场,埋葬的都是实力高强者,再次也是宗师。”
说到这里,司命似是有些傲然,语气略显得意:“后来,我发现了这座墓地,将它挖了出来,封印在空间法器中。”
白衣司命坦言,此地是她巧合得到,封印好危险区后,就当做自身的后花园。
“好大的手笔!”阮栖惊叹,能挖出来这么多神灵的遗址,也算是天大的气运了。
容不得她过多感慨,白衣司命便开口道:“走吧,我带你去休息之处。”
原本阮栖来此,就是为了带着楚小七去休息,自己也需要好好调整一下疲乏的身体,没有达到筑基期,总归还是免不了吃喝拉撒睡。
“要怎么去,这里也折叠着一个空间?”
司命没有回答,直接打了个响指,顿时,土壤中生长出两条巨大的藤蔓,穿过脚下,载着三人一起,直冲云霄。
“苍穹古藤王!”阮栖认出来了这种生灵,身为植物系的它原本是外界的一方大妖王,消失了多年,不想竟然是藏在这片空间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