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歌裹着李修砚的外袍回到煜王府,再次引起煜王府宫人们目光和热议。
尤其是画眉,那眼神仿佛能把她看穿:“爬床的贱人又在勾引王爷了!”
边上的宫人解释道:“听车夫说是掉御花园的水池里了。”
画眉不屑地道:“参加宴会的人那么多,怎么不见有人掉进水池,单单就她掉进去了,还不是借口在王爷面前脱衣服!”
青歌在遇刺的时候,胸口的伤就隐隐作痛,如今愈发疼痛了。
压根没有心情去理睬那些人。
她太累了,只想快点回到自己的房间,快点躺到床上休息。
进屋后,她不自禁地摸了摸胸口的箭伤,李修砚给她上的药似乎有奇效,离开的伤口处已经结上了痂,只是这个箭伤太深,即便表面结痂,也不会那么快愈合。
她猜想紧挨着胸腔的肋骨也应该受到了损伤,否则我不至于动一动都觉得疼。
真希望伤口能快点长好。
否则她压根没力气离开煜王府。
她下意识地朝着窗外望去,月光从树影间漏进来,洒在窗户上,斑斑驳驳。
像一间无形的牢笼。,
想到浑身是伤被抬走的顾骁,她的胸口一阵发闷。
黑暗中,她攥了攥拳头,她绝对不会让顾家有事!
……
眼见着到了亥时。
顾骁还没回府。
顾府上下都急做一团,尤其是顾夫人,拉着顾鸿忠不依不饶:“老爷不是说骁儿巡视完皇城就会回来吗,这都什么时辰了,怎么还有见到人,会不会出什么事啊?”
“妇人之见,帝都城里,皇宫脚下能有什么事?”顾鸿忠其实心里也很担忧,但是面对自己夫人的性子,要是让她知道他也担心,真不知道得闹出什么事情来,无论如何也不能表现出来,于是他慢条斯理道,“估摸着是遇到了同僚,在哪里吃酒呢!”
“当真?!”顾夫人有些不信,“我怎么觉得我这右眼一直跳呢?”
“当真!”
顾鸿忠字正腔圆,但是这一声并没有给顾夫人带来多大的安慰。
因为他话音刚落,下人便从前门奔了进来:“老爷夫人,不好了,不好了!!!”
“大晚上的大呼小叫什么?”顾鸿忠本来就心虚,被突如其来的呼喊吓得不轻。
下人喘着气:“是少爷,少爷……”
顾夫人一听是儿子的消息,从顾鸿忠身后走了出来:“骁儿怎么了?”
“少爷浑身是血被人抬了回来!”
下人刚说完,顾夫人只觉得一阵眩晕,直接倒了下来!
幸而身后的顾鸿忠及时扶住了她。
顾夫人稳了稳心神,一把推开顾鸿忠,直奔前门:“骁儿!”
顾鸿忠比他夫人沉稳很多,边往前厅赶边问下人道:“何人伤的骁儿?”
下人忙道:“听送少爷回来的人说是太子的人。”
太子的人为什么要伤骁儿?
顾鸿忠诧异的问:“你确定是太子的人?”
老爷眼神吓人,下人结结巴巴:“送少爷回来的人是这么说的!”
“何人送骁儿回来的?”
“是……”
下人还没说完,顾鸿忠已抬脚进了前厅:“你不用说了,我自己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