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什么都可以！”
石凯飞快的回答，将骨气吞到肚子里，嚼的稀碎。
太疼了，明明以前看着人受罪的时候，是那么兴奋，现在他却只想晕过去。
这次换苏沫沫不屑的看着他：“抓我的人到底是谁？送霍瑾熙进来的人又是谁？你这里是不是曾经住了一个和我一样被抽血的女人？”
“……”石凯张张嘴巴，不可置疑的看着苏沫沫。
半晌一个字都没有憋出来，沉默的闭上了嘴巴。
“不是什么都愿意吗？怎么不回答？”苏沫沫问。
石凯牙齿打颤：“这些事情我不知道，答不出来！”
他若是敢说出一个字，明天的太阳都见不到，现在的疼痛和小命想比，自然是他的命更重要。
然而，他很快就会体味到有时候活着比死了更让人痛苦。
苏沫沫不相信，但是看着石凯的表情就知道，他是有所顾忌，然而自己目前还没有找到石凯的软肋，自然无法得到想要的答案。
既然如此，剩下的一百零六刀，她一刀都没有落下。
等半个小时候，苏沫沫看着已经成了一个血人的石凯，心情很好的拍拍手。
“崔局长，麻烦你将人送到医院吧！”
崔局长觉得自己的心在抖，控制不住的颤抖着唇：“苏，苏小姐，他这……不会半路出事吧！”
“不会，崔局长放心，他只是看起来比较惨，出血量还没有800cc，死不了！而且，这点伤口去鉴定都是轻伤，你放心。”苏沫沫笃定道。
“好，好的！”
崔局长点头，然后冲着身后的人挥手：“你们将人送走，给我看紧了！”
苏沫沫回到霍琰身边，低着头，长发遮挡住她的眉眼，只有幽幽的嗓音响起。
“阿琰，你会不会觉得我太恶毒啊！”
毕竟刚才的血腥画面，她可眉眼让霍琰避开。
“不会！”霍琰挑起苏沫沫的下巴，深邃的眼眸犹如夜空尽头的宇宙，引人入胜，想要不自己的靠近。
“是他罪有应得，如果是我动手，他或许现在已经死了，那沫沫会觉得我狠毒吗？”
“当然不会，对敌人仁慈就是对自己残忍，你可不能做傻子！”苏沫沫反驳。
霍琰星空似得眸子忽然就细碎的闪烁起来，心情很好的道：“你也一样！”
苏沫沫不自觉的看着霍琰眼眸之中的碎光，忍不住红了脸颊，不自在的撇过头去：“那个女人是摔断瑾熙腿的人，你看着处理，还有负责看着我的护士被我打晕绑在了电击治疗的机器上，你让人看看醒了没有，待会儿一起送到警局吧，她折磨疯了五个人了！”
“好，听你的！”霍琰宠溺道。
不过，转头他温柔宠溺的表情就消失的无影无踪，看着地上的女人仿佛看着一个死尸。
“崔局长，我有些事情想问问她，你该不介意吧！”
“不介意，不介意，霍总你随便问！”崔局长笑呵呵的回答。
人家又没有动刀动棍，还客客气气的，他哪里能不同意。
“只是霍总，这石凯的犯罪证据……”
“待会儿，我会让人给你送去，崔局长，这座医院的人都不怎么干净，接下来麻烦你了！”霍琰道。
崔局长人老成精，哪里不懂霍琰的意思，搓搓手，低喝一句：“赶紧将人都压进警局，仔细审问，绝不能放过任何罪恶！”
他带着自己的小弟，和一堆嫌疑人走了，理所应当的忘记了地上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