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沫沫进了主帐,看见圣子眼下的淤青有些惊奇,圣子这样的还需要睡觉?
“你去哪了?”圣子坐在主位上,脸色一天都没能缓过来。
苏沫沫找了个位置坐下:“你不是知道吗。”
“施伟呢?”圣子冷不丁念了人名。
苏沫沫一脸茫然的看着他:“什么侍卫?”
“我是问施伟!”圣子语气不太好。
“你是问国字脸?”苏沫沫打量了一下圣子,想起是国字脸找的她们,原来国字脸叫施伟啊,名字真符合。
圣子嗯了一声确认自己问的就是这个。
“死了。”苏沫沫遗憾的摇头面上有些可惜,心里却想的是你的人不行啊,这样怎么跟神主对抗。
“……神主?”虽然疑问,但内心已经猜到是谁干的。
苏沫沫点头:“神主要灭口,派人下来清缴。”
圣子不再说话,沉思了一会说起自己做的梦:“我昨晚梦见……”
这种开头一听就是梦见了跟自己相关的事情,苏沫沫做好了吃瓜不是聆听的准备看着圣子。
被她那显然是准备幸灾乐祸的眼神看着,圣子倒有些不想说了,但他又想知道到底是什么情况:“梦见了几百年后的神主。”
“哦,然后呢?”苏沫沫问。
“……他来找我报仇。”圣子不情愿的说了后半句,没说清楚,苏沫沫却心下了然。
“然后呢?”
“……你就说几百年后我是什么样的!”圣子被她问的有些气急败坏。
“不知道啊,人不是都说有什么预知梦吗,你可能梦见未来了!”梦都是相反的,但你梦见的就是真的!
圣子狐疑的看了眼她,不太信,紧皱的眉头却表露出他的心情。
伸手一挥想让苏沫沫下去,这会不太想看见她。
苏沫沫稳稳的坐在椅子上却不动:“不知道你急不急,都过去一天了怎么扳倒神主的事情你也该有个想法了吧。”
听到苏沫沫的话,圣子收起了不耐烦:“怎么,你急了?”
“有点,他今天差点杀了我,我自然不爽!”苏沫沫点头,她不急,她只是想看圣子和神主狗咬狗。
圣子一扫之前的神色,靠在椅背上懒散的看着苏沫沫:“你不是能看见未来吗?不如说说我是怎么扳倒神主的?”
天色暗下去,帐篷内灯火自动点亮,偌大的帐篷只有两人在这无声对峙。
合着这是等着套我话呢,苏沫沫在心里翻了个白眼:“我说了我只能看到很久以后的未来,近期的看不见。”
“那你这也是挺奇怪的。”圣子嘲讽的哼了一声。
“圣子不都做梦了吗,也是挺奇怪的我以为你们这种都不用睡觉的!”苏沫沫感觉自己这会有点饿,除了早上吃了饭,剩下的时间都在想办法跑,也顾不上吃,一回来就被叫了过来,有点烦了。
圣子藏在袍子下面的手握紧,要不是她能膈应神主他一定杀了这个女人!三番两次的嘲讽顶撞,他什么时候受过这种气!
“既然你也不知道办法,那就等吧,说不定哪天就能想出来了!”圣子扔下这句话开始闭目养神。
苏沫沫挑了挑眉:“行吧,那我自己搞!”
出了帐篷,看见阿言他们还是在树边坐着,两个孩子这会也都睡了。
“这都一天了也没安排住的地方?”苏沫沫问完也觉得自己是白问,圣子连他们的死活都不在意怎么可能会在乎他们睡那。
痦子摇摇头:“我们本来是想在这搭一间木屋的,但是怕……”
他没把话说完,伸手指了指主帐。
“不怕他,现在搭,我们可能会长期在这待着怎么能没个好地方,有事我顶着!”说完就指挥魔玉花去附近砍树。
听到她这么说,痦子几人互相看了看,还是强横肉先站起来去砍树痦子才跟过去。
整个附属城,除了圣子的人活口就剩六个,其中一个还疯了,苏沫沫感叹一声造孽,起先她同情神主的遭遇却不赞同神主的做法,现在她一心只想让神主死,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老祖宗诚我不欺。
四个人搭建一座简陋的木屋还是很快的,再加上有魔玉花的的帮忙很快一个不大却能塞下他们所有人的木屋就建好了。
苏沫沫找了些干草铺在地上又去侍卫帐篷里要了些布铺在上面,简单的地铺也有了。
尔云抱着俩还在进去,苏沫沫又在木屋上围了满满一层魔玉花的藤蔓能保护他们的安全。
木屋外篝火摇曳,火星闪烁,天上的星星稀稀拉拉的,每颗星星周围还会带着蒙蒙亮的光圈。
阿言抬头看了眼:“明天有雨哎。”
连续的精神体力消耗让苏沫沫感到疲惫,躺在自己铺的地铺让苏沫沫不自觉的放下一些防备很快进入梦乡。
金色的世界,依旧没有其他的色彩除了苏沫沫。
看着眼前这个熟悉又陌生的世界,苏沫沫内心只想吐槽,眼要被亮瞎了!
她怎么又进到这里了,上次她是怎么醒的来着,哦是霍一叫醒的,希望这次能有人及时叫醒她。
看着眼前淡金色的河水,又望了眼远处的金殿,心想她就在这站着那也不去应该不会碰见神主。
这么想着她就坐在河边,望着河里金色的鱼发呆。
鱼儿在河里嬉戏,时不时的还会跳出来撒点水花,只不过那淡金色的水溅起的时候有点晃眼。
望着望着她突然就馋了,这鱼看着好肥。
苏沫沫觉得自己大概是阿言上身了,这不重要,她已经站起身准备下河抓鱼了。
她把自己的裤腿一挽,鞋一踢就准备下河,一脚踩进河水,这水竟然是温温的,苏沫沫把另一只腿也踩进去,河流带来的碰撞让苏沫沫产生一种自己在做足底水疗的感觉。
站了会,开始抓鱼,这里的鱼像是成精了一样看见她伸手就躲,手伸回去就在她身边打转的游,来回几次苏沫沫看了看岸上有没有树枝准备搞个简易的叉子。
从树上折下来一根金枝,拿在手里掂了掂,还挺沉该不会是真金的吧?
这么想的下一秒就是树枝被她咬了一口:“呸呸呸,假的啊,真没意思。”
拿着树枝准备再去抓鱼,一扭头就看见自己现在最烦的人就站在身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