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起来机灵的鹦鹉傻呆呆地瞅着它的女主人,活像是见了仙女看直了眼的登徒子。它一声不吭,萧行微微蹙眉:「怎么会是只笨鸟啊。」
「不笨!不笨!」
鹦鹉跳着脚抗议,萧行眼睛一亮:「你喊阿纵我就餵你口粮,不喊就没得吃。阿纵,很简单的,阿、纵,快喊呀,想饿肚子吗!」
郡主和只鸟较了真,阿韭感嘆爱情使人头脑发昏,又羡慕这种使人发昏的情。
「喊呀,阿纵,阿纵,你倒是喊呀。」萧行端着瓷盘准备投喂,就在她遗憾失落不抱希望时,这鸟总算聪明了一回。
「阿纵,阿纵!」
萧行大喜:「好乖的鸟!」
大喜之下一股脑把瓷盘的鸟食全都放了进去。
鹦鹉填饱了肚子再怎么逗都不肯张嘴,在阿韭看来,这就是只不折不扣的懒鸟。
好在萧郡主也没有幼稚地非和一只鸟过不去,吩咐人好生养着,准备晚饭前再来餵鸟,顺便扯了淮纵一起听鹦鹉学舌。
她想的很好,从午后等到夜幕降临淮纵还没回府,差人去问,回来的人禀告,说侯爷被国事缠住了,大臣们不肯放人,还在议事。
人不回来,萧行没多少胃口,沐浴后披了外衣在庭间赏月,时不时看向院门口的方向,又遗憾嘆息。
阿纵不止是她的阿纵,还是臣民爱戴的凛春侯,与有荣焉的同时她有时候也会觉得失落。
可她终究是受皇家御旨赐封的东陵郡主。以萧行的远见卓识广阔胸襟,再怎么失落都不会如寻常女子一般对枕边人生出埋怨。
夜凉如水,阿韭前后催促了三遍,大门传来熟悉的动静。
是门子恭迎侯爷回府的声音。
萧行笑着抬腿迎上去。
深夜回府的淮纵远远瞧着有人朝她跑来,精神振奋,提前张开了双臂等待把人拥入怀:「有没有按时用饭?有没有乖乖调养身子?」
她问了两句,偏偏萧行哪个都没做到:「啊,这个啊……」
她弯了弯眉,拙劣地转移话题:「对了,那只鸟儿会喊你的名字了,我带你去听?」
淮纵笑而不语,按下不表,且随她去看鹦鹉。哪知到了那鸟儿早就睡下了。
「嗯?还有什么要说的?」
萧行被她看得神色一囧,承诺了会好好用饭,好好调理身体,淮纵这才放了她。
时辰很晚,简单地吃过夜宵,待在庭院消了食,躺在榻上,淮纵亲昵地抱着她:「阿行,明天我们去西山小竹楼住几天吧?试一试…鸳鸯戏水?」
作者有话要说:捉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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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6章
所谓的鸳鸯戏水纯粹是小侯爷用来调戏人的说辞, 说是这样说,淮纵还没有生出荒唐纵.欲的念头。
一句露.骨调戏的话换来肩膀清晰分明的齿印, 她眼里带笑, 搂着人好生哄着:「阿行, 原来你属狗的呀。」
不哄还好, 萧行藏在锦被下的手摸到某人精瘦诱人的细腰, 手法熟稔地愣是让淮纵真情实感地喊了声疼。
萧行很快停了手, 红唇贴着她耳畔忍不住聊做安慰的亲了亲:「还敢不敢贫嘴了?」
「不敢不敢。」淮纵眼角带泪, 抬手把人搂得更紧。肌肤相触, 彼此身子生出点点热度。
昨夜刚闹了一通, 萧行不好继续放纵私慾,且再耽搁下去少说要弄到后半夜, 她羞于缠着淮纵, 更羞于淮纵变着花样地取悦她,遂软了声调:「今晚……不来了好不好?」
小别胜新婚, 其实闹一闹也无伤大雅, 不过她话说出口, 淮纵故作沉吟地想了想:「你睡你的, 我伺候你也不行么?」
「这……」萧行尽力压着身体窜上来的火:「你当我是没有感觉的木头人吗?你那样,我怎么睡得着?」
淮纵煞有介事地摸了摸下巴:「有道理, 毕竟本侯手艺活绝佳。」
萧行红着脸埋在她脖颈:「不闹了好不好?」
大雪连绵尽数压在淮纵这束料峭的梅枝, 她呼吸重了重,颇有种搬起石头砸了自己脚的顿悟。
起初所言只是存心逗弄,哪知阿行软绵绵地压过来, 弄得她心尖燃起了丝丝缕缕的燥.热。若是不做点什么,反而显得不解风情了。
「那你乖,我…我一会就好。」
「啊?」萧行茫然地抬起头,淮纵被她看得一阵窘迫,弹指发出一道指风灭了烛火,置身黑暗她嗓音喑哑低沉:「阿行,你要乖啊……」
发痒的触碰,及至那晶莹晃动的雪山要被揉碎,萧行方明白了她所说的乖,不再推拒隐忍,压抑在喉咙的音节破碎而出。
雪压红梅,凌寒独自开。如此这般的亲近一二,初初开了个肆意缠绵的头,淮纵强行停手,两人相拥着各自平复。
她若再坚持几息没准萧行一个失神就应了她。此刻止了,萧行嗓音柔得能掐出水来,斥了她一句乱来。
这种半道被抛下的感觉算不得好,可要说生气,也气不起来。萧行将这没法子生气的缘由归在气氛太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