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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哪都好,唯独一点。

萧行没想到爹爹会在此时提及子嗣一事,顿时捏着帕子羞红了脸。

她和阿纵都是女子,哪来的子嗣可言?

萧悬同寻常的父母一样,在这事上不肯妥协。在他看来,女儿女婿感情甚笃,结婚几年了,还没让他抱上可爱的外孙,以至于他看淮纵的眼神透着微妙。

这么能干的女婿,不像是不能行啊。

老父亲操碎了心,说到激动处就想请棋道山的宣医师帮女婿看一看,别是绣花枕头外强中干吧!

淮纵顶着岳父质疑的视线,直接被一口茶呛到,咳得眼泪都流出来了,萧行急忙为她顺气。

于是这副蠢样子落在徽王爷眼里,先前那英明神武为之骄傲的好女婿形象,散得比秋风还快。

「岳、岳父……」淮纵以拳抵唇重重咳嗽两声:「岳父,此事不急。」

「不急?」徽王爷瞪大眼:「还不急?!」

老父亲催得狠,淮纵根本没法招架,萧行使了个眼色,阿韭带着门外的下人走开,萧悬不解地看着自家宝贝女儿:「他不急,你也不急吗?」

上阵杀敌,再厉害的人物都不敢保证会毫发无伤地回来,不说将门的血脉需要延续,凛春侯的责任也要世世代代传承下去,只说阿行,阿行难道不想为心爱的人诞下骨血?

他在此事较了真。尤其女儿女婿的表现都透着古怪。

萧行抿了抿唇,掌心轻柔地抚在淮纵背嵴,倒了杯茶餵到她唇边。

「爹爹,您、您不要难为阿纵了。」她低着头,声音失了往日的平稳:「是我…是我没办法给阿纵一个孩子。」

一口茶水喷出来,淮纵傻了眼:何至于此啊!

这话说出来萧悬一颗心凉透,不敢相信自己的女儿不能生,他甚至怀疑女儿为了掩饰女婿的先天缺陷故意把罪名顶了。

凛春侯府若就此绝后,此事可大可小。稍微走漏风声,不说别的,在生养一事世人对女子多苛刻少体恤,他不想他的宝贝女儿承受无谓的骂名。

他愁眉不展:「阿行,此话当真?」

为免往后整日被催着生子,为了隐瞒淮纵的女儿身,她不想骗疼爱自己的爹爹,她说她没办法给阿纵一个孩子,这话不算说谎,于是她点点头:「当真。」

一句话,闹得徽王爷连着三日都没底气出现在淮纵面前。身为父亲,他没法纵容女婿纳妾,可淮家一门就此绝后,他心中有愧。

在王府住了三天,回到侯府,趁萧行在白玉池沐浴,淮纵坐在院子仔细琢磨当日京涯话语的真实度。

起初她对此事不甚在意,可她见不得岳父忧心忡忡的样子,也见不得阿行把所有事都自己担了。

她这副模样落在桓决眼里,桓决兴致高昂:「这是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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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4章

得知淮纵在为子嗣的事发愁, 桓决痛痛快快地笑话了她一番。生子秘药是她给的,为她答疑解惑其实算不得什么, 可谁让淮纵毫不留情地打了她。

凛春侯窘迫羞恼的样子不多见, 她白衣飘飘, 眼里噙着笑, 叉着腰笑得眼泪淌了出来:「淮纵呀淮纵, 你也有今天!」

她笑成这样, 淮纵一脸复杂, 直起身拍了拍广袖:「爱说不说。」

直觉生子药和桓决有关, 可她哪里是被人嘲笑还低声下气的人?不客气地瞪了她一眼, 摩拳擦掌就想让对方找回被暴揍的记忆。

恰好,阿薛赶在此时来了。

阿薛穿着鱼白色裙衫, 面色红润, 一巴掌轻拍在桓决肩膀,极为护短:「侯爷问你, 你倒是说呀。」

这对主僕烦人的紧, 淮纵说不过她, 就派阿薛威逼利诱, 桓决眼睛不安分地转了转,红唇扬起:「求我啊。」

求你?这辈子都不会求你。死心吧!阿薛气鼓鼓地就要拉着淮纵衣袖走。

这一幕落在桓决眼里就显得着实碍眼了:这是闹哪样?明目张胆给她帽子染色?她心里哼了哼, 看着阿薛的眼神极具侵略性。

她还是第一次当着淮纵的面对阿薛露出这般露骨的神情, 看得阿薛心里咯噔一声,怕她不管不顾说出什么羞人的话。她可是知道,这人急了什么话都敢说, 什么事都敢做。

「不问了。」淮纵突然出声,冷着脸带阿薛走,绕过垂花门时挑衅回眸,这一眼,看得桓决一口气堵在喉咙,上不去,下不来。

她挥了挥衣袖,暗暗咬牙,嘴里嘀嘀咕咕,有委屈有恼火:「薛沁,你到底是谁的人啊!」

阿薛迷迷糊糊地被带走,走到半途她仰头问道:「真的不问了吗?」

侯爷和桓决说的那事她听了个大概,吃惊是一回事,开心也是一回事。侯府后继有人,这可是天大的喜事。不过若这一切都是真的,那她和桓决是不是也……

淮纵这会脑海还回旋着桓决那道充满侵略意味的眼神,她怕阿薛受了委屈不说打碎牙痒肚子里咽,缓了缓心绪,问道:「她是不是经常欺负你?」

主僕俩说的不是一回事,阿薛反应也快,支支吾吾地红了脸:「也、也不是,我…我也有欺负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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