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曾经搭了鞦韆架,我在上面抱着兔子荡过鞦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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淮纵心事藏得深,举步迈过去,定睛一看:「这是……演武场?」
「你好聪明!这就是我们谷中弟子的演武场,每逢月初月中月末,这里就会举办一场公平竞技。
为了赢得尊主赏识,我每次都会想方设法拿第一。要不是很早就被尊主驱逐,怎么可能只学到她三分本事?」
她牵着淮纵的手继续往前走,被避开。
「我们该出谷了。」淮纵提醒她。
「急什么?就这么想再被打击一次吗?」她执意如此,京涯无计可施:「好吧,那就陪你走一趟。」
「你答应过我,不会滥杀无辜。」
「对,我答应过你。就是出了谷,我也不会为了果腹杀害你带来的龙卫军。」
有承诺在前,哪怕将此人放出去,淮纵也能放一半的心了。光是自保就很难了,她没能耐将人困在谷中。
商议好,已是临近正午。
两人并肩而行,京涯想要偷偷握她的手,被淮纵沉冷的态度扫了兴。好在她有的是时间,更没指望一年半载让这人服软。
她做好了持久战的准备,岂料刚走出不归谷,撞见衣襟带血双目发狠的外来客。
「桓决?」淮纵没想到会在此地见到她。
桓决刚从幻境挣脱,意识恍惚,她以剑撑地,看着淮纵那张脸,重重冷哼一声。
幻境之中,无论是阿姐还是傻乎乎的阿薛姑娘,都弃她而选淮纵,她好容易从幻术下寻回神智,正处在心境不稳的阶段。
京涯眼神微变:「她身上有鲜冬族巫女的气息,你认识她?」
不等淮纵说出个所以然,她上前两步,手指握住飘荡半空的树叶,考虑着要不要除去这个外来的隐患。杀机刚起,又想到答应某人的事,叶子在她指尖泯灭成齑粉。
「鲜冬族的巫女,不归谷行走人间的一脉,你来此地做什么?」
打坐调息,再次睁开眼桓决气息匀顺绵长,见了来人瞳孔微缩!
她恭声行礼,道了声前辈。
「你是为她来的吗?」京涯不顾淮纵反对强硬地与她十指紧扣。
见了这一幕,桓决眼里露出戏嚯笑意:「不敢,前辈看中的人,晚辈哪敢觊觎?」
「不敢最好!不过你来了此地,出是出不去了,以后你就住在林子,不准打扰我二人的谷中生活。」
「依前辈的便是。」
京涯昨日被道棋所伤,念及来人与不归谷的渊源,她领着淮纵率先走开。桓决亦步亦趋地跟在后面。
淮纵没死,她答应阿薛的也就做成了一半。
守在林外的龙卫军见了自家侯爷喜不自胜,男人吐出嘴里的草根,不期然看到与侯爷十指交握的那名女子。
女子……
除了后进去的白衣女子,难不成不归谷还有其他人?这女子是谁?为什么和侯爷如此亲密?
看出他们眼里的询问,淮纵沉声道:「走吧,干要紧事为重。」
守在林子外面两个多月,饿得都要吃树皮草根了,龙卫军从侯爷口中听到逃出生天的可能,激动地眼睛都要冒绿光。
大批队伍一前一后来到如归村,故地重游,京涯情绪难掩烦躁。
她在这关押罪人的牢笼绝望枯守了很多年,幸亏身边跟着淮纵,她握紧淮纵的手,企图汲取温暖。
事情马上就成了,淮纵不愿节外生枝,暂且与她虚以委蛇。
桓决看得啧啧称奇,不愧是凛春侯,到了哪儿都有女子为她倾心。一个女人,桃花运不断,真不知是好事还是坏事。
眼前这位不归谷弃徒,论心狠手辣,十个阿姐都比不上。
她腰间佩戴着阿薛的贴身玉佩,来来回回在淮纵身边打转,两人一言不发,却在某种程度达成了友好协议。
见到那枚玉佩,淮纵瞬间明白了过来,人是阿薛请来的。想来她和阿行在妙竹镇厮守的三年,此人与阿薛也有了她不知道的牵连。
凭她对桓决的了解,此人行事放纵无利不起早,能请的动她,阿薛又是付出了多大的代价?
桓决朝她勾唇一笑,转而想到幻境看到的一幕,狠狠瞪了她一眼。
她们之间的眉眼官司京涯看得分明,鲜冬族的巫女似乎对她的淮小纵抱有成见,她稍稍放心,只要不是来和她抢人的就好。
如归村的困阵淮纵上次已经查看了许多次,破阵之前,她以手势对龙卫军下达了指令。
马匹与来时比较仅剩半数,两人乘一骑也足够逃脱。龙卫军首领不明白侯爷为何要让他们提前逃走,然而军令如山,他只有听从的份。
到了此时京涯都不信她能破阵。
命定之人,怎么就那么巧她喜欢的人偏偏是能破阵逃出生天的淮小纵?
为了破阵,淮纵忙碌不停,最后一块石头摆放在疑似生门的位置,做好了所有能做的,她悄悄拔掉一根发丝,趁京涯不注意,轻轻吹了一口气。
发丝随风越过那层无形的屏障,落在了村口石碑外的三寸之地。
桓决看得嘆为观止,就这么破了?
一千七百名龙卫军纷纷上马,阵仗弄得像真的一样。京涯懒洋洋地挑了挑眉:「出不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