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蔺炤自嘲一笑:「亏你口口声声说爱她,你连护她都不敢,说什么爱她?

你知道吗?她爱上了我蔺氏一族的仇人,若不是你畏首畏尾连句喜欢都不敢和她说,若你抢先一步让她心里有了你,她也不会心甘情愿死在凛春侯剑下。

心疼吗?后悔吗?你现在做什么都没用了!

她死了,我是她的胞弟,我还活着。她的仇自有我来报!阿姐不会白死,我会用三年时间让鸾国血债血偿。至于你……我敬你是君,但作为男人,你可真窝囊!」

少年拂袖离去。

良久,沉默的荀国太子洒下两行热泪……

十一月十三,鸾国都城终于迎来了初雪。

雪花纷纷扬扬,这样的时节,更多人选择围炉赏雪。

侯府,练武场,剑气纵横,溅起层层薄雪,哪怕萧行于武学一道见识低微,却也看得出来,淮纵武功又精进了。

将门淮家,十八般兵器样样用得熟稔,且不说淮纵身形俊秀,武艺非凡,一招一式在她手上使出来,称得上剑势惊人,赏心悦目。

萧郡主手里捧着暖炉,火红色的大氅裹得严严实实,候在练武场不远处静静地陪着某人,她站在那,不言不语,就是冬日最亮眼最怡人的一抹艷色。

蔺婉死了。负责运送灵柩的先锋官被蔺家少年斩去一条胳膊,为此荀国赔偿十万白银,明眼人都看得出来,天下将乱,太平日子没多久了。

荀国暗中蓄力,不止荀国,其他六国也是如此。休养生息,为今后的战争做准备。

而作为必将上战场统领兵将的凛春侯,萧行能够感觉到,淮纵近日越发努力了,习文习武,都到了一种废寝忘食的地步,这样下去,就是铁人也熬不住。

一套剑法练完,淮纵长舒一口气,潇潇洒洒地一甩衣摆,顶着满头大汗往萧行跟前凑。

人走过来,萧行将暖炉交给阿韭,从袖口取出锦帕为她擦拭额头的汗:「阿纵,不好这样辛苦。持之以恒便好,边关还没乱,你先把自个身子累垮了,笨不笨?」

淮纵身心暖融融的:「不怕,自从解了蛊毒,你不知道我身子有多好,满身的劲没处使,算是因祸得福。你不让我练剑我才难受呢。」

雪花落在她发间,顷刻被溶化。

她当然知道淮纵身子有多好,每晚入睡,躺在她身侧,萧行都不用担心夜晚着凉。

想她们同床共枕,淮纵试探着做的那些小动作,萧行面上笑意更深:「走,快去沐浴,浑身汗味,少来我这边凑。」

小侯爷不满地哼了声,看了看左右的阿韭和阿净,扔了长剑,捉了萧行的手快步往内院走。

门被推开,再闭合,淮纵反身迅速地将她压在门上,勾唇笑得风流倜傥:「嗯?嫌我满身汗味?」

知道她又是忍不住犯浑,萧行不惧不避,不慌不忙地反客为主,一双美目笑吟吟望向她:「阿纵,你昨晚…是不是偷亲我来着?」

「啊?」淮纵惊得眼珠子瞪圆,一下子怂了:「没、没有,你不要乱讲!」

「乱讲?」萧郡主摸了摸温软的红唇,不紧不慢地凑过去:「你昨晚可真是不老实呀。故意哄我就寝,就为了占些小便宜吗?」

「哪有,你冤枉我。我没有,我那么老实,天地为证!」淮纵心虚地揉了揉发红的耳朵,目光却止不住看着萧行张张合合的两瓣唇。

她昨晚…竟是在装睡不成?看起来不像呀。只是,若不是装睡,怎么知道自己偷偷对她做了什么?

向来睿智的凛春侯在这事上犯了愁,干脆咬死了:「没有没有!说没有就是没有!你看本侯生得如此正气凛然,怎么可能会做趁人之危的事?」

「真没有?」萧行柔软的玉臂搭在她的后颈,意味深长地笑了起来:「那我今晨起来,感觉不大对啊。」

「嗯?什么感觉?」

对上她的眼,萧行眉眼弯弯:「没什么,就是梦见了一只色.狼。」

淮纵支楞着耳朵,做戏做全套:「那狼对你做什么了?岂有此理!我的女人我都没来得及做什么,那只狼凭什么熘到你梦里去!」

「你的女人?」

咕咚。清亮的一声,淮纵不争气地吞咽口水。

「阿纵,你敢不敢再说一遍,谁的女人?」

「我…我的女人……」

「哦,这样呀。」萧行好整以暇地笑她:「那你敢吗?」

「这这这……阿行,你太过分了!欺负我怂是不是?」淮纵一脸憋屈,恼羞成怒地直视过去:「我有说错吗?我们早就是夫妻了,不管我敢不敢,你不是我的女人,还想做谁的女人?!」

眼波流转的萧东陵,看得她口干舌燥想扑,小侯爷烦闷地扯了扯衣领:「不和你说了,我去沐浴!」

「要我陪你吗?」

咚的一声!淮纵一头撞在墙上,眼冒金星,看人都有重影了。

她顶着红扑扑的小脸,满脑子春暖花开噼里啪啦地放着烟花:「好呀!」

萧行抱臂在怀,秀眉轻挑,语气竟也带了两分不正经:「想什么呢?我就是逗逗你。」

从云端落到坚实的黄土大地,淮纵手扶腰带重重一哼:「早晚有你求我的一天!」

「求你?」看她这副模样,萧行玩心大起:「阿纵,没准你现在求我,我就应了呢。你求不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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