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瓶药,需要我用偷的?”苏皓不屑的冷笑。
“不识货的蠢货,此药是我师父耗费无数心血炼制而成,有市无价!”史翔越说越激动,“解毒药我都只见过一次,普通人听都没有听说过,不是偷的,怎么会在你手中?”
众人大惊失色。
所有人看向苏皓。
无一例外,全部都是蔑视。
“白眼狼,我早就说过,你是个废物。你一时是个废物,一辈子是个废物。”
陈春花立刻改口。
“天呐,你居然是个小偷,放在古代,要拉出游街示众。”
“没想到,他骨子里是个坏种。”
“林遥做得对,这种人就该早点赶出家门。”
“刚才谁在夸他?现在迎来翻转了吧。”
“嘿嘿,这下有好戏看了。”
林家众人,纷纷指责。
“苏皓,你告诉我,解毒药不是偷的。”
林遥看他的眼神也变了,颇有些痛心疾首。
“我只说一次,药是别人送我的。”
苏皓无奈,懒得解释。
“你谁啊?这么珍贵的药,谁会送?说句得罪人的话,在场众人,没有任何一人,有资格得到我师父的解毒药。”
史翔指着他的鼻子,破口大骂。
众人脸色变了变,这句话平等的打击所有人。
吕小布颇为尴尬,暗暗寻思,他爷爷可能有资格吧。
“我可没有义务,向你解释什么。”
苏皓耸耸肩,一脸无所谓。
“大家听听看,他开始耍赖了。今天我把话放在这里,解毒药必须还我!要不然,别怪我不客气。”
史翔气势汹汹。
“苏皓,你别再执迷不悟了,不是你的东西,就还给人家。万一人家报警,把你抓起来,对谁都不好。”
林遥开口,不是劝说,而是命令。
“多说无益!”苏皓被他们搞生气了,一个个都不信他,简直不要太烦,“谁能联系江休,让他亲自过来讨要!”
“事已至此,还敢使诈?明知道我师父正在闭关,不会轻易出门,你看准这点,妄图私吞解毒药对不对?”
史翔大怒,猛然走了过去,“东西交出来,我看在大家的面子上,对此既往不咎。”
苏皓眉头一挑。
泥人也有三分气。
是可忍孰不可忍。
“轰!”
他抬手一掌打了过去。
高大的史翔倒飞出去,狠狠撞击墙壁,大口呕血。
事出突然,众人震惊。
没有人能猜到,苏皓的力量这么强。
更加没有人猜到,偷东西的人倒打一耙,把失主痛揍一顿。
嚣张。
真特么嚣张。
“你,你,你有话好好说,动手动脚的,算什么文明人?”
史翔吃了大亏,不敢动粗,改成文明理论。
“今天算是长见识了,从未见过如此厚颜无耻之人。”
苏皓挑衅的看着他。
谁先动的手?
“行,既然你不讲道理,别怪我不客气。你等着,我找人收拾你。”
史翔掏出手机,立刻摇人。
“不出半个小时,我师门就会来人修理你。趁着现实还有时间,现在下跪道歉,我大人大量,还能原谅你!”
苏皓简直笑不活。
什么时候主动道歉是他的风格了?
人生信条中,就没有道歉两个字。
“苏皓,现在跑,还来得及。”
吕小布哈哈大笑,幸灾乐祸道,“不对,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你得罪神医门下,结果已经注定了。”
“哦?什么结果?”
苏皓转头看向他,这小子不跳出来是不是会死啊。
“你会被打出屎来。”
吕小布信誓旦旦的道。
“真的吗?我不信!”
苏皓眨了眨眼。
“敢不敢跟我打赌?如果你斗不过神医门,就得吃屎,热乎的那种!”
吕小布说完,脑海中已经出现了某人吃翔的美妙场景了。
“大家作证,这是他自己要赌的。”
苏皓双手一摊,戏谑的道。
“我看你嚣张到及时,等到神医门的人到场,保管打得你满地找牙!”
吕小布像是看傻子似的看着他。
“打得谁满地找牙?”
此时,一个洪亮的声音由门口传来。
众人望去。
只见来者满头白发,精神矍铄,双眼炯炯有神,穿着华贵长袍,优雅而高贵。
“师……师父,什么风把你老人家吹来了?”
史翔懵了。
他刚才摇人,只是找同门师兄弟,根本不敢打扰他老人家。
看他恭敬卑微的样子,众人立刻猜出老者身份。
神医,江休!
“我的天啊,这辈子居然有幸见到他老人家。”
所有人围了上去,嘴里说着客套话,一心套近乎。
“神医驾到,真是让林家蓬荜生辉啊。”
“神医,我晚上失眠盗汗,能否求个方子?”
“我有个不情之请,儿媳妇嫁过来三年了,一直没有怀孕,有没有办法治好?”
你一言,我一语。
叽叽喳喳,吵吵闹闹。
众人把神医,当做无所不能的神仙,都想获得一些好处。
“所有人让开!”
史翔一把推开众人,转身恭敬道,“师父,这里都是小事,可不敢惊动您!”
“史翔,我跟为师说实话,是不是在这里败坏我的名声?”
江休脸色一沉,隐隐带着怒气。
“师父,冤枉,是不是哪个师兄弟在背后说我坏话?”
史翔慌了。
“非也,为师收到高人电话,指责你在这胡作非为,尽显庸医之能。”
江休语气愈发严厉。
他本来在闭关,不问世事。
就在刚才,突然接到一则神秘电话。
欣然赴约。
没想到,看到这里闹哄哄的,似乎发生了不愉快的事情。
“高人?”
众人面面相觑。
此地,能担得起这个称号的,会是谁呢?
大家十分默契的看向吕小布。
仅以身份和地位而言,他似乎和高人沾点边。
“晚辈吕小布,十几年前,爷爷曾与神医有过一面之缘,不知道您老人家可否记得?”
吕小布擦干净双手,开开心心走到面前,恭恭敬敬的做出介绍。
“不记得。”
江休冷漠的回应,心想你爷爷是谁啊,记忆中没有特别重要的姓吕的朋友。
被无视了?
吕小布从未有过这么尴尬的时候。
他只想找个地缝钻进去。
江休的目光从一开始就不在他身上,依然在寻找着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