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停车。”白子秋眼眸微动,淡淡道。
吁——
马车很快停下。
白子秋探出头,看向李斯道:“李相找我有事?”
李斯干咳一声:“国师辛苦数月,绘制水利路线图,不知国师现在可有时间,我想找国师商讨一番开凿沟渠等相关事宜,以供我起草文书。”
开凿灵渠,涉及到了淮河两地,近百万百姓。
甚至须有多个郡县协同参与,这可并非是小事。
这种事情,嬴政自然会找李斯商议。
李斯找白子秋这个发起者商讨,倒也无可厚非。
只是。
这时间选的,倒是有些蹊跷了。
怕不是还有别的事情。
白子秋心中思量,倒也没有拒绝:“既如此,李相上车说话吧。”
他现在的武力值,基本横压当世。
一力破万法!
就算李斯真的别有所图,他也无惧。
李斯点了点头:“多谢国师了。”
很快。
他就在马夫的搀扶下,登上了马车。
“酒宴后本不该打扰国师休息,只是此事干系甚大,所以不得不来,还望国师恕罪。”李斯朝白子秋拱手道。
他可是亲眼见过白子秋的非凡本领,所以对白子秋倒是显得很恭敬。
白子秋摆手道:“不碍事,李相心系天下,实乃苍生之幸,我又怎么会怪罪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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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便从储物戒中取出了一张自己绘制的路线图,递给了李斯。
地图上标注出了沟渠开凿的路线以及长度、宽度、深度等等。
“李相看看,这工程大概需要多久能完成。”白子秋开口道。
李斯对于白子秋能凭空取物的本领并没有太过惊讶。
之前一个多月见的多了。
麻了!
他仔细的看着眼前地图,神色越来越讶异,最后倒吸一口凉气:“八条沟渠,每一条都蔓延数百里,数丈深,数十丈宽,这……”
他想过这一次开凿沟渠的工程量会很大,可没想到会这么大。
每一条沟渠,其工程量都是护城河的百倍有余了。
他神色复杂的看向白子秋道:“国师,为一件还未发生的事情,如此劳师动众,是否有些不妥?”
白子秋摇头:“李相所言差矣,正所谓防患于未然,不尽早去做的话,将来酿成的损失可能会更大。”
李斯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国师所言,倒也不是没有道理。”
“只是,这工程量确实太大,有几条沟渠甚至需要移山填海,以我的估计,就算动用数万百姓,也最少需要数年时间,才能竣工。”
白子秋摇了摇头:“不行,我已说过,沟渠最好在半年内挖好,迟则生变。”
“这……”李斯露出为难之色。
对他而言,这根本是件不可能完成的事情。
白子秋笑着道:“李相莫慌,我自然不会让你为难,届时,我会提供一些工具,如此可在半年左右将沟渠尽数挖好。”
他准备给这次施工队弄几台挖掘机,然后再配上一些炸药。
再提供一些铲子等挖掘工具的示意图,让工匠去打造。
这样一来,便可以大大的缩短竣工的时间。
不过,造神令却也有规矩。
一点信仰值,价值一百元左右。
如果兑换超出时代的科技,则需要支付比原本高十倍的信仰值。
日用品除外。
比如,一台挖掘机,在现实中价值十几万。
换成信仰值的话,也就是一千多点。
但是如果要在这个时代兑换挖掘机,那就需要一万多点。
白子秋还得兑换御水之术,所以挖掘机和炸药也不敢兑换太多。
“什么工具竟如此神奇?”李斯好奇询问道。
白子秋笑了笑:“只是在下平日里鼓捣的小物件而已,不过此工具操作复杂,明日李相可选拔一些精英来我的住所,我亲自指导他们操作。”
“嗯,待我回去,便亲自为国师选拔精英。”
李斯做事也是雷厉风行,很快便答应下来。
想了想。
他又看向白子秋,开口道:“国师,我有一事不明,还请国师解惑。”
正戏来了……白子秋神色平静道:“李相请说。”
李斯开口道:“之前国师和陛下约法三章,说是永不入朝为官,并且言语交谈间,似乎也不想参与国家大事,为何却对这水利之事如此上心?”
听着李斯的话,白子秋心中大致明白他的意图了。
估摸着是今天看到始皇亲自来迎接自己,心里有了危机感。
担心自己和他争权,所以探话来了。
白子秋笑了笑:“我不入朝为官,乃是不想卷入无谓的权利斗争之中,不妄谈国事,是恐学而不精,误导了陛下,如今眼见生灵即将涂炭,焉能置之不理,吾辈炼炁之人,不求名利,但求心安而已。”
李斯听到白子秋的回答,知道白子秋没有和他争权的心思,心中松了口气,表面却恭敬的拱手道:
“国师高义,吾不能及也。”
白子秋摆了摆手:“只不过术业有专攻,李相助陛下一统六国,自然功不可没。”
李斯闻言,却叹了口气:“哎,如今虽已平定六国,却也危机四伏,内有世家贵族阳奉阴违,六国遗民反叛不断,外有匈奴百越屡犯边境,实是内忧外患也。”
白子秋微微点头,倒也理解。
秦始皇担心诸侯纷争,便采用了李斯的建议,用郡县制取代分封制,实行中央集权,各地官员由朝廷亲自选拔输送,大大削减了世家贵族的力量。
这些世家贵族哪里肯干,自然心有不甘。
只是碍于始皇威严,不得不臣服,但还是会偶尔搞一搞小动作。
历史上,陈胜吴广在始皇死后,在大泽乡起义,实则背后也有豪门贵族的影子。
至于六国遗民、匈奴百越,那就是历史遗留问题了,没什么好说的。
白子秋想了想,开口道:“自古以来,得民心者得天下,只要安抚好民心,那些世家贵族,自然掀不起风浪,六国遗民也不会再想复国。”
“国师所言甚是,不知国师可有良策,能安抚民心?”李斯虚心请教。
经过之前一个多月的相处,他也知道白子秋不仅手段通天,对治理国家也有自己独到的见解。
时常会蹦出一两句金石之语,令他茅塞顿开。
既然谈到了治国这方面,那么他也想听听白子秋有何高见。
“唯有二字可解!”
白子秋拿着李斯的手,在上面写下了两个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