镇长坐在主位上,目光落在两人的身上猛瞧着。整个镇子上也不曾见过如此雄壮的男子和如此绝色的女子。
“你们二人是从何处来,又打算去往何处啊?”
“哦,我们是恒国商旅,本来是去青国经商,可在回来的路上遇到盗匪,整个马队都被杀光,只有我与娘子二人死里逃生,捡回了一条命。”夜凌轩半真半假的说着。
花恋月坐在一旁,很想反驳,可她的小手却在夜凌轩落座在她旁边的时候,便紧紧地抓在手中。
“哎呀,那还真是……哎,早就听人说,青国与恒国地界处盗匪横行,倒是苦了你们二人了……”镇长也不禁感叹起两人的遭遇。
夜凌轩也不禁假装一阵唏嘘,虽然并无恶意,但是却能省去一些麻烦。
“没事,你们来的凑巧,我家那不孝子,前几日刚刚离家出走,他那个房间正好空置出来,你二人便在那将就一晚吧。”
“令郎为何……”
“嗨,年轻人嘛,总是不想呆在一个偏远的镇子上一辈子,想出去闯荡一番,估计玩累了就回来了。”
“嗯,是啊。”
“我家老婆子走的早,我对他又有些溺爱,惯了他许多毛病,现在老了也管不动他了,想出去闯闯,便出去吧。”镇长一脸苦笑,很显然对他的儿子很是没有办法。
等到两人回到客房的时候,已经是一个时辰之后了,老人似乎平时很少见到镇子之外的人,跟夜凌轩打听了许久,似乎是想通过他来了解一下外面的情况,好判断自己的儿子是否安全。
夜凌轩都不厌其烦的回答了,毕竟受人恩惠,当知恩图报,又没有要求他们做什么事情,只是打听一下镇子外面的情况而已。
“既然时候不早了,你们二人也早早休息吧,明日一早是不是还要赶路?”
“是,多谢镇长了。”
“哎,没事,没事……”
镇长挥挥手,回自己屋子了。
夜凌轩扶着花恋月到床边,才折回来关好房门。
等到他弄好一切的时候,才发现,花恋月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上床了,她把小被子紧紧地包住自己,似是她将要面对的不是夜凌轩,而是一头饿狼。
“你这是做什么?”
夜凌轩双手交叉在胸前,好整以暇的看着床上已经裹成粽子的人儿。
“没什么,你,你……”花恋月结结巴巴的却是没有了下文。
虽然在林间也是两人单独相处,但是那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此时才算是两人真真正正的第一次独处一室,怎么能让她不紧张。
他缓步走至床边,伸手便握住了包着花恋月的小被子。
“你,你,你干嘛!”她死死的拉住被子的一角,可就算她用上所有的力气,也不是夜凌轩的对手。
他只是稍稍用力,便将被子带人一起拉了过来。
花恋月眼见事情不对头,便将手中的被子松开,一个翻身便想要爬到床的另一头。
夜凌轩哪里能遂了她的愿,伸手便抓住她没有受伤的那只脚踝。
她却是像受了惊吓的小兔子一般,猛地踢脚,可刚刚一动,便牵扯到受伤的脚踝。
剧烈的疼痛一下子便让她像是干瘪的气球一般,整个人无力的瘫在床上。
他将她轻轻的拉了回来。
“坐好!”
冰冷的声音从她的背后传来,她却不知道他要做什么,干脆就那么瘫在床上。
见自己的话不曾奏效,他便伸手拂上她的腰肢。
电流一般的东西,从她的腰间传遍全身,她再次受到惊吓,猛地起身,用尽力气推开夜凌轩。
“将军,请你自重!”她脸色涨红的怒视着他。
他却是轻笑一声,说道:“你觉得我要做什么?”
“我,我怎么知道,反正……你离我远一点!”
不知为何,本来聪明如她的小脑袋,在独处一室的时候,便方寸大乱。
“我若是不呢?”他的眼中闪过一丝火苗,整个人再次靠了过来。
她不由的倒抽一口冷气,强行逼迫自己冷静下来。
“怎么?恒国大名鼎鼎的镇远将军,难道还要欺辱我一个弱女子不成?”她面上冷静如常,可小手却是紧紧地攥着裙摆,心中早慌乱不堪。
他闻言,眼中的火苗猛然消散。
只见他伸手握住她受伤的脚踝。
“你脚上的伤得及时医治才行,若是放置不管,明日一早便会肿的如同做熟的虾子一般。”
她吓了一跳,随即又觉得是他在吓她一般,她这几日来可没少被他捉弄,大大小小的便宜更是没少占!
“哼,我又不是第一次崴脚了,哪有你,啊!”
话还不曾说完,一声痛呼便从她的薄唇中溢了出来。
她恼怒的看向他,却发现他脸上带了些许的歉意,到了嘴边的话,便再次咽了回去。
几日来的屈辱,加上脚踝上的痛楚,让她的眼中不由的泛起了湿润。
他轻轻的褪去她的长靴与筒袜,脚踝的地方明显的红肿了起来。
看着她红肿的脚踝,他的心,不知为何猛地纠了一下。
他从随身携带的香囊中取出一个墨绿色的小瓶子,打开瓶塞,一股清凉的药香瞬间弥漫整个房间。
他倒出一些,置于手掌中涂抹均匀后,才轻轻的置于她红肿的脚踝处。
“忍着点!”
冰冷的声音不带丝毫的感情,却也让她觉察到他话语中霸道的温柔。
嘶——!她不由的倒抽一口冷气。
虽然他已经很轻柔了,但是脚踝已经红肿的厉害。
他缓缓的,轻柔的揉捏着她的脚踝,好让药物更好的吸收。
她却是紧紧地咬着嘴唇,不曾痛呼一声,只是额头上细密的汗水出卖她承受着前所未有的痛楚。
药物的清凉渐渐渗透肌肤,火辣辣的疼痛也渐渐消减。
直到此时,她才渐渐的开始呼吸,刚刚至今,她都是屏着呼吸才没让自己疼的叫出声来。
“既然疼,那以后便小心一些。”
她赌气的不去看他,嗔道:“我不用你提醒!”
这一次,他并未反驳,而是继续静静的给她揉捏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