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用游戏改变了时间线第一百张 暴雨中的莫斯科
苏文看着流淌在列车窗边的水痕。
他平静地跟坐在对面的少女说道,
“我们到了。”
早在两小时前。
两人就已经收拾好了结束这趟列车旅途的行囊。
但直到列车真正停靠在雅罗斯拉夫尔火车站。
到了该下车的这一刻。
安吉莉亚对于回到这片曾经是故乡的北境城市,不知为何间忽然多了些迟疑:
“莫斯科就是这样,总在下雨。”
“冬天也会吗?”
听到他这么发问。
少女轻声说道:
“到了再冷些的时候,大概就会下雪了。”
“别担心,我带了伞,站在我身旁就好。”
苏文确实带了伞。
但他并不是因为看了天气预报才带伞。
而是因为有储物箱。
他甚至准备了一整套野外生存的道具,小到火绒、大到三层折叠帐篷与空气循环装置一应俱全。
只是。
苏文的这句话。
在这个安吉莉亚即将真正踏入莫斯科故土的时刻。
听上去,又多了一层不同的寓意。
此时。
播报员的声音从列车广播中传来:
【各位旅客:旅客们,列车已经抵达本次终点站雅罗斯拉夫尔火车站,k20国际列车全体班组成员祝您旅途愉快,一路顺风!】
少女也坚定的背上了包。
她选择面对这一切。
而苏文则温和地笑了笑:
“安吉莉亚,因为我们在k20国际列车中的举动。
从我们真正踏上莫斯科的那一刻起。
克里斯托弗家族的注视也就随之而来了。”
少女轻声问道:
“那我们需要小心一点吗?”
“小心。”
苏文平静地喝下了最后的那杯咖啡,然后笑着指出了少女语句中的错误:
“不,恰恰相反。
我们要用更高调的方式告诉那些人,你回来了。
所以。
放轻松些。
从现在起,该坐立不安的应该是他们了。”
伴随着汽笛声拉长了声调。
在站台明黄色灯光与不远处雨棚外漆黑的雨幕交织的背景中。
一位位乘坐这次列车的关键人物逐一下车。
星门的护卫队长兰迪提着一个黑色皮包,他的身后身旁跟着一队来自星门仲裁会的士兵。
而近处站台上。
俄国远东西伯利亚骑士与北境守夜人的迎接者也已经列队站好。
两国卫队见面这是重大国际事宜。
而苏文也没有打搅这一刻。
毕竟。
该说的事情,该埋下的暗线,早在一天前他们就已然敲定好。
此时。
苏文只是一手打着伞,一手优雅地扶着安吉莉亚帮她平稳落地。
这才是执事先生该做的事情。
远处。
雨幕中灰色顶层棕色外墙的火车站的塔楼在雨水中朦胧。
缺依旧使人能够联想到莫斯科克里姆林宫奢华的建筑和俄罗斯北方教堂的严谨的风格。
两位学者模样的人接下了梅伦老先生。
一位又一位关键人物离去。
极光组织中最为沉稳的弗兰克·路易斯跟苏文说道。
“虽然这次组织颁布的任务实在是困难了些。
但既然到了莫斯科。
想来,我们大概都不会错过‘朝圣日’。”
诺亚也摆了摆手:
“我们接下来会去极光组织述职,如果你们有需要,随时联系。”
听到这句话,
苏文微笑着回答道:
“如果你们有空,明天可以来克里斯托福家族的庄园里做客。”
安吉莉亚也认真且淑女的说道:
“如果你们愿意来,我肯定会好好招待你们。”
“不愧是大小姐,和某人完全...”
诺亚话还没说完,就感觉后腰一阵疼痛,
“有话好好说,哎哎哎,丹娜丝,你别掐我。”
“下次再聊啊,安吉莉亚。”
丹娜丝一脸甜美微笑地和他们道别。
在离开时。
手里还揪着某位经常遭受毒打的家伙。
三人离开。
而站台上和预想的一样。
没有任何来自克里斯托弗家族的接待人员。
“走吧,他们可能在门口。”
苏文举着一把肃穆的黑伞,伞面向着少女身侧稍稍倾斜。
两人走在离开火车站的地下廊道中。
雅罗斯拉夫尔火车站在大厅入口上面的山墙上设置联合了亚拉斯拉夫铁路——莫斯科-阿尔汉格尔斯克-和亚拉斯拉夫的罗斯的三个城市的城徽。
显得十分具有历史气息。
而从出站口离开走到大厅之后。
环视四周。
苏文可以清晰地看见那彩色乌釉陶瓷壁画里描绘这整个北境国家的自然风景。
雪原。
倒映着午后清阳光无比清澈透明的湖泊。
从列车轨道一直能够蔓延到山脉之滨的北境林场。
还有翱翔天际的苍鹰、以及只有眺望远方才能看见的零星木结构村庄。
就彷佛这一路列车旅行的关键景点都被描绘其上。
他温和地问道,
“安吉莉亚,你之前经常乘坐火车吗?”
“我以前出门都是做私人飞机。
直到患病,我才选择乘坐火车一个人离开了莫斯科。”
少女回答时语气彷佛很平常。
当然。
对于苏文而言。
这无疑是彻彻底底的贵族凡尔赛发言。
毕竟。
哪怕在没被苏家除名的那段时间内,他也没有乘坐过什么私人飞机。
但苏文也不在乎这些事情。
所以他只是笑着问道:
“那感觉这次旅行还算满意吗?”
“如果凯文先生你指的是乘坐k20后半段。
如果不是这趟旅程。
我从未知道乌拉尔山麓西侧的彼尔姆风景是那么美。”
“我的小姐。
未来你所见的风景只会越来越美。
现在艾塞亚星轨集团和马斯克的space-X都已经开始试运行。
说不定。
有一天我们能乘坐轨道列车真正欣赏到属于火星Mars极地冰冠的美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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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文知道未来的某天。
他会接触到那个名为【火星救援】的时间穿梭游戏。
所以。
现在这番话也算是提前打下铺垫。
两人刷票走出了雅罗斯拉夫尔火车站。
也就在此刻。
一位穿着一丝不苟黑西服的老者正举着伞在雨幕里注视着他们:
“我是安德鲁,服侍三代克里斯托弗公爵的管家。
至于你,凯文—阿尔弗列德。
你这位执事的名字,为什么在我三十年的工作生涯里从未听见。”
安德鲁—布劳—利奥波德。
苏文在跟安吉莉亚沟通时也听过这位老管家的名号
少女说这位老管家很受她母亲的信任。
这次离开也是他帮忙大的掩饰。
是一位好人。
所以在下车前联系了他。
当然。
苏文也已经能预想到碰面的这个问题。
他不紧不慢地微笑着回答道:
“我是在旅途中结识的安吉莉亚小姐。
对于一位缺钱同时还保有些许人性的超凡者而言,被雇佣,我想应该是顺理成章的事情。
当然。
借此机会。
我也想同样反问一个问题。
一位公爵家大小姐在被病魔折磨到想要结束自己的生命时。
你们,又在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