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支骑兵骇的众多藩王鸦雀无声!他们出身老朱家,或多或少有些识货。
这支骑兵哪怕瓦刺人攻来时期,也就能凑出三千,但此刻奔赴出征的至少有一万之数!
天下何人能当此兵?
“这是……三千营,是三千营出征!”代王从牙缝里挤出这句话。
“三千营出征,奉天子命,覆灭益王府!”铁骑奔腾,为首将领举令高呼!
一万铁骑如雷鸣,向益王领地疾奔杀去!
边城军、护龙山庄、三千营三路出征,要以雷霆之势,覆灭三大王府,平定三王之乱!
宁王、怀王、益王皆在等待。
他们心中忐忑无比,不知道结果如何。骤然间。。
“报!密探来报!”三位藩王一齐起身。他们面色都是惨白!
因为冲进来的密探,脸色青黑,已经是中了剧毒,即将死去~!
“报于谦领三十万护国军,覆灭我—们十万大军”
“废帝朱祁镇被抓,下入诏狱……”扑通一声,密探倒在地上!他死了!
三位藩王呆若木鸡。
得得得…益王的腿在打战!
“无妨,我们还有领地可以依靠,经营多年,围成一块铁桶,尚有数万守军”
宁王口中,干涩无比。
就在这时,外面传来隐隐约约的声音。“什么声音?”
宁王心中不安恐惧之极,他推开窗户一看。夺!
一根白羽箭破空而来,一箭钉穿了他旁边的一个花瓶!
宁王骇的一屁股坐在地上,瘫软在地!喊杀声震天动地,穿空而来!
“大将军凌落石,领天子命,覆灭宁王府在此!”宁王惊骇之下,连忙起身,逃向后方。
“挡住他们!给孤狠狠的杀,把朝廷的军队打回去,谁敢叛逃投降,杀无赦!”
宁王的儿子在领军抵抗。
宁王封地尚有民兵数万,集合起来,倒也勉强有些战力。
“叛逃投降,杀无赦?”
阵后,惊怖大将军听到此言,露出狰狞笑容。“正和我意,诸位可千万不要投降啊”
惊怖大将军凌落石具有朝堂和江湖两个身份,修炼绝世武功屏风四扇门,此功法修炼之后,杀戮之气会越来越重。
惊怖大将军根本没想过要接受俘虏,他只要杀!把整个王府上下,数万人都杀光!
“杀!”
惊怖大将军一声令下,边城军呼啸而上,杀入王府!
京城!
会试时间极长,通常三日一场,今考核更多,对实务要求更大,改为五日一场,隔日开第二场,再隔
日开第三场。
时务策五项之中,最后一项赫然是藩王,诸多举子各抒己见,对其予以针对褒贬。
此刻,科考会试考场结束,众多举子如游龙般陆续走出,互相间兴奋交流考试。
“马兄,你说这藩王之事,何如?”
“秦兄,我看此事不好言说,但为国家故,应当予以限制。”
“哈,不错,我和王兄都是如此看法!哼,藩王权势甚大,地方官员不能节制,岂非国内之国?普天之下莫非王土,要狠狠的限制才行。”
三位考生走在一起,说说笑笑。
他们对自己的才华,都有很深自信,认为哪怕今年黜落了,明年也必能考上。
景泰帝下令提前开考,就与恩科类似,明年一二月份,还会有一场会试。
他们走出贡院,走过一条街,看到不远处有一片废墟,似乎一大片都倒塌了,有火烟升起。
—队锦衣卫封锁这一片区域,不让考生近前。“有趣,这里好像是火炮轰击!”王姓考生眼前一亮。“哦?果真?”秦姓考生也在观望。
他们两人都对军事很有兴趣,希望日后能领印掌兵。
翰林院内。
翰林学士高谷,带着众多翰林院同僚,在审阅试卷。
科举之事事关重大,因此是翰林阅卷。
翰林学士高谷历经五朝,在永乐、洪熙、宣德、正统、景泰年间为官,辅佐五帝六代,清直公正,谨勉从事,不谄不渎。
其每赴公宴,总是用布头剪成新花样补缀在破锦袍上,以至有人嘲笑为“高学士锦上添花”,高谷不以为然。
但今日,阅举子之卷,高谷亦背生冷汗,批改时难以下笔。
“好生僭越,简直是肆无忌惮!”
这一届考生乃景泰帝下旨改革,废除诸般约束,百无禁忌,只取贤能之人。因此许多考生答题时天马行空,针砭时弊,锐利无比。
许多这样试卷,放在往年,那是万万不能录的,甚至要予以标注,永不录用。
但放在今年,高谷心知皇帝想法不同,也不敢将试卷随意黜落,就按照皇帝所说,将才气横溢,锐气纵横之卷,皆列为上品。
到时候,还会挑选试卷,供皇帝品阅。
“此秦姓、王姓考生之卷,虽言辞激烈,但切中繁肯,见解犀利如刀,皆可列为上品,给陛下翻阅……”
夜晚。
朱祁钰走出寝宫,在门口负手而立。他在等!夜未深,百里外传来捷报!
曹正淳亲自归来,浑身带有血迹灰尘,拜倒在地,向朱祁钰禀报战事!
“恭喜陛下,恭喜陛下!宁王、怀王、益王乱党都已平定!”
朱祁钰神色平静,仰头看星空运转。
这一切都在他的预料之中,甚至他都知道,今夜必有捷报,所以未曾睡下。
“呈上来。”“遵旨!”曹正淳将手中捷报奉上。
“宁王被乱阵中流矢射杀,怀王、益王被生擒,正送往京城!”
朱祁钰目光扫过捷报,开口威严说道:“宁王尸体呢?”
“回禀陛下,同样随怀王,益王共赴京城,以石灰、冰块保存,至京城时应还未腐。”
曹正淳恭敬说道。“很好。”朱祁钰说道。
这一战,雷厉风行,以雷霆之势,直接夷灭三大藩王!
“你做的不错,你这一战用了些人,朕会论功封赏,你认为谁应得赏赐?”
朱祁钰目光看向曹正淳。曹正淳立刻拜倒,口中说道:“启禀陛下,臣破三王府,全赖陛下赏赐军权,不敢居功。”
“臣所用之人中,有一位地方都司大将军,名唤凌落石,此人勇猛果决,最善用兵,每战身先士卒,但心性狡诈多疑、残忍好杀,自居地位,臣以为不应过多赏赐!”
“铁胆神侯忠心耿耿…”朱祁钰听完,不置可否。他转过身来,目光深远。“其他藩王,有何动静?”
“启禀陛下,三路攻打藩王的路上,并无藩王骚扰。三王大破的消息传至驿站,诸多藩王都是骇然变色,无人有异动!”
曹正淳禀报。
“哼,这些老滑头。”朱祁钰冷哼一声。
他相信这些藩王之中,必然存在曾经和宁王密谋过,甚至合作过的藩王。。
其领地里,一定也有私兵、火器,海外也一定有走私船队,勾结海盗。
但他们比宁王聪明、隐忍,一旦景泰帝发怒,立刻就蛰伏。
哪怕宁王发动,他们也按兵不动。
这些老奸巨猾的藩王,不认为宁王能够赢到最后,所以他们蛰伏了!
此刻,这些藩王多半在驿站中,聚会商议如何对付朱祁钰的怒火。
三王已灭,这就是最好的替罪羊。
这些老奸巨猾的藩王,多半打得都是这个主义。“退下吧。”
朱祁钰开口说道。
“这一次,你做的有些分寸。”
朱祁钰说的是曹正淳未自己领兵之事。
朱祁钰给曹正淳领兵灭三王的权力,但太监领兵,是大忌,自古以来并不多见。
郑和这样的大太监,地位极为显赫,曹正淳现在还没有这个地位。
“是,陛下!”
曹正淳心中喜滋滋的。他这一次剿灭三王,得到皇帝的称赞,当真是收获颇丰。
而且,皇帝未曾说什么。他就可以将凌落石调回京城。
“大将军,你可不要让咱家失望…”
曹正淳在朝中敌人颇多,就没有几个人觉得他是忠臣的。
调回凌落石,凌落石不仅能力出众,而且比曹正淳还会树敌。
可以做一面屏风,挡住很多人!
朝会!文武百官分列两侧,等待皇帝临朝。
他们皆都知道最近宁王反叛之事,心中惴惴不安。
朱祁钰龙行虎步,大步走上殿阶。
“众卿平身。”
“近日宁王、怀王、益王叛乱之事,今已平定,宁王死,怀王、益王下狱。”
朱祁钰一开口。
朝堂之上,众臣都是震惊!转眼之间,三王之乱已经平定!
“陛下文韬武略,神而明之,镇压此乱甚速,此大明之福也。”
于谦上前赞颂。
于少保从来不吝啬赞颂之词,此刻就很应景。“嗯,让凌落石上来,禀报此案吧。”朱祁钰吩咐。
很快,一席武官服的凌落石上殿来,跪下禀报。
“这一次平乱,共剿灭乱贼三万七千人,乱党宁死不降,或有王府家属自缢。缴获火炮一百九十门,横江战舰四十五艘。”
“宁王府内搜出白银一百七十万两,黄金十万两,瓷器、锦缎、古董字画等不计其数。”
朱祁钰手指轻敲龙椅,没有说话。朝堂之上。百官哗然!宁王之财几乎尽数用于组建军队,打点眼目,但其剩余之财,就足有一百七十万两。
这是什么概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