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放学后,云浅慢慢悠悠溜溜达达地来到了校门口,上了那辆低调豪华的黑色宾利。
男主卫霖已经坐在车上了,他看见云浅进来没什么太大反应,淡声跟司机说“陈叔,开车吧。”
云浅对冰块无感,对卫霖更无感,她在思索着她应该上哪去找自己攻略任务的对象,应该在自己生活的圈子里才对。
一辆车里除了三个人的呼吸声和车载音乐的声音外就没有其他动静了。
陈叔把两人送到了一家酒店的门口,放两人下来后就离开了。
云浅看看面前金碧辉煌的高级酒店,又看看自己身上普通到有些潦草的校服,一时间失去了语言能力。
她怎么那么像个刚从乡下进城的?
卫霖看都没看身边女孩的小动作,先迈开长腿走进去,风中飘来一句“等会儿酒店有安排好的衣服换。”
“........”哦。
你怎么不早说?
说是酒店安排的,其实也是卫家管家安排的,因为这个酒店就是卫家旗下的产业。
他们给云浅安排的是一条浅紫色的吊带礼裙,简简单单的设计却因为衣服的牌子价钱直接翻了个倍。
云浅换上之后还被抓着做了个妆发,仿佛她马上就要上什么电影节的红毯一样。
镜中的女孩容貌姣好,身段出色,吊带衬得肩颈修长,像一只优雅高贵的白天鹅。
商人之间的生日宴会说白了就是用来交际的,是用来谈合作促发展的场所罢了。
云浅就算不想和男主一家站在一起,她也得站在男主爷爷身边,毕竟是被爷爷收养过来的,不能忘恩负义。
卫爷爷是个看起来很有威严的老人,有种不怒而威的气质在身上,但是在看到自己孙子和云浅的时候总是笑得慈祥。
云浅虚虚扶着老人家,在有人过来攀谈的时候适当的露出一个职业假笑,导致一整场宴会下来云浅脸都笑僵了。
卫父和友人谈着公司上的事。
友人突然发问“那小女孩是谁?没听说你还有个千金啊。
卫父朝云浅看了眼“是老爷子战友的孙女,这不战友去世,老爷子心疼女孩子家一个人,就把人接过来了。”
友人恍然大悟的点头“和小霖一样年纪?”
“是,在同一所学校。”
友人没再问下去,转而又聊到别的事“听说谢氏集团也看上了城郊那块地?”
“有风声传出来,要是真看上了,我们几家合作都争不过他。”卫父语气凝重。
.........
就在云浅快要笑不下去的时候,卫爷爷大手一挥“小浅,你先去休息会儿吧,吃点东西。”
云浅感觉自己听到了天籁之音。
云浅坐在休息区的沙发上慢慢吃着小蛋糕,眼神放空。
一个男生走过来在和云浅有一段距离的地方坐下,云浅不在意。
“你是卫家的小姐吗?”男生突然说话。
云浅左右看了看,有些不确定的指着自己“你在跟我说话吗?”
男生点点头。
“不是。”
男生好奇地坐直身子“那你是哪家的?”
云浅吃了口蛋糕,回答有些敷衍“你觉得我是哪家就哪家。”
总不能是你家的。
男生抓抓后脑勺,“我看你一个人也挺无聊,要不加个联系方式?”
“没有,不加。”云浅面不改色的瞎扯。
这时云浅放在自己边上的手机突然响了一声,是消息铃声。
云浅“........”
男生“........”
云浅只是僵了一下又继续淡定的吃蛋糕。
“我叫张文,你呢?”
“云浅。”
实在不想和张文尬聊下去,云浅随口编了个借口脱身“啊呀,雇佣我的那户人家喊我回去收衣服了,真不好意思,您吃好喝好,我就先走了。”
云浅说完也不给张文说话的机会,拿起手机就溜了。
云浅在宴会上没处可去,她不想和别人打官腔,所以给爷爷说了一声后就走出了宴会厅,放空着一路走出了酒店。
到了酒店外面被冷风一吹云浅才猛然发觉自己礼服还没换下来,她犹豫了一下要不要上去换。
就在她犹豫的时候,酒店对面的小巷子里传来混乱的动静。
有什么东西重重的摔在了地上,还夹杂着几声哀嚎和咒骂。
云浅不是个多管闲事的人,自然也不想管这种事,但是脑海里猝不及防响起了一道声音。
“攻略对象,谢珩。”
“???”
谁?
云浅环顾四周,周边除了来来往往的车辆就只剩下在空中晃晃悠悠的落叶,哪来的男人?
一股神奇的力量促使着云浅再次把目光落在了对面的小巷子里。
巷子里没什么灯光,完全看不出里面的情景。
但从刚刚的动静来看,一定不是什么好的情景,云浅很肯定。
没办法,为了确认里面有没有自己的攻略对象,她还是要过去看看。
云浅顺手在边上的花坛里捡了一根木棍,紧紧攥在手里朝小巷子走去。
巷子有点深,但却是个死胡同,云浅往里面走了一点就看清了里面的全貌。
一个身材欣长的少年懒懒倚在墙上,低着头慢条斯理地活动着自己的手腕,脸一半露在昏黄的路灯下,一半隐在黑暗里,光是云浅看到的侧脸就足以惊为天人,优越的鼻梁打下一片阴影,睫毛长而翘,瑰丽的唇瓣轻抿着,浑身上下写满了漫不经心。
这样的场景实在太让人惊艳,如果忽略那人脚下横七竖八躺了好几个人的情况下。
地上躺着的人抱着不同的地方喊着疼,少年也面不改色。
察觉到有人进来,少年偏头看过来,眼神还带着打完架残余的狠劲儿。
女孩穿着漂亮的吊带礼裙,圆润白皙的肩头被昏黄灯光照的蒙上一层光辉,漂亮的小脸上写着怔然,像是误入人间的精灵。
少年这么一偏头,云浅注意到了这人身上穿着实验一中的校服,和她是同一所学校的。
少年目光轻飘飘地扫过云浅紧紧抓着的木棍,微微挑眉,眼下的泪痣也跟着一动。
云浅无辜的伸手交出木棍,“其实,我是来帮忙的。”
小脸满满都是真诚。
少年扯了扯嘴角,露出一边尖尖的小虎牙,笑得邪气肆意,声音清清冷冷不带什么感情。
“姑娘,你帮哪边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