毛安易没有想到这匹狼实在是太狡猾了,它去咬周妈妈是假,想要借机咬自己却是真,见自己的伸过来的脚,满口的利齿一嘴就咬了自己的小腿上。
自己顿时被它咬的重心不稳,一个踉跄就跌坐在陡峭的山石道上,还向下滑了几个台阶,喷雾和电击枪也掉落在了上方的台阶上。
毛安易忍着巨疼赶紧去捞枪,想要打咬在腿上的狼,却被另一只恶狼扑倒了上半身,那刚到手的枪只能先顾眼前,横在恶狼张开的嘴上,阻挡它继续攻击自己的咽喉动脉。
“周姨,快开枪!”毛安易对着得救已经爬起身,掏出自己小手枪的周妈妈,急促的喊道。
周妈妈举着小手枪,瞄瞄他上半身被枪管暂时阻挡住的狼;又瞄瞄他下半身紧咬住小腿的狼,自己清楚的知道二选一,不论自己打哪一个,另一个都有可能暴起,报复般的将自己咬死。
“小子,不怨我,你自找的!”周妈妈在说出这几个字的同时,就已经转身往权贵子弟的保护圈里跑去了。
毛安易一愣,随即自嘲的扯了下嘴角,笑了一下,这就是自己拼死拼活所救之人?真她妈的……
“啊!救……救我……”可还没等他暴完粗口。
周妈妈就被保护圈里的樊天临,一脚蹬下了山石台阶,惊声尖叫着从毛安易的身边,又滚落了下去,顿时在一连串的凄惨尖叫中,被三只恶狼撕咬着分食了。
报应不爽啊!
周妈妈可能到死都不明白,明明这个世界上这样的事情比比皆是,怎么还会有举手之劳,不,甚至都不用多做一个动作,多说半个字就能救条人命的善举不做,宁可背负一条人命,也要置她于死地的人呢?
这是毛安易见过恩将仇报中,最快遭受到报应的一个。
就像谁也没想到毛安易会冲出保护圈,去救人一样。
同样,谁也没有想到一向性格温和的樊天临,嬉皮笑脸的神情倏然间消失,满目的深冷、满脸的寒霜,让人不敢再有丝毫小觑之心,这家伙是敢明目张胆的杀人的!
只不过,这人杀的会如此大快人心!
“我可以接受死亡,但我不接受背叛!”樊天临的话,让他身边的人都陷入了沉默,那些心里冒着别样心思目的的人,更是噤若寒蝉起来,明知道他在立威,也是在宣读这个团队的原则底线。
毛安易脸上的冷汗顺着脸颊淌下,抵挡恶狼的双手已经慢慢脱力,自己就要死了吗?他们为什么不伸出援手救救自己?
即使别人没有交情不救自己,于芷熙这个朋友也会派人来救的啊?她不是很欣赏自己吗?我们不是很要好的朋友吗?
时间一秒秒的流逝,毛安易的心也越沉越深,直到最后……彻底死心了!
原来,自己可以毫无保留的奋不顾身救人,不一定换回来所救之人的感恩,更换不回来别人对自己的优待。
道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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急迫的想要派人下去营救,可自己的助理被冲散了,自己身边都别人的雇佣军,他们只受命保护自己的目标人物,别人理都不会理,看向离自己挺远的大哥萧明宇,只见他根本就没注意毛安易,而是审视着于芷熙,不知道他在想些什么?
樊天临沉默无语的看着毛安易,那双手紧握横着的轻型新式机枪,越来越靠近他的脸,没有丝毫反应,心里却念叨着:“让你烂好心,这回知道不是所有的付出都有回报了吧!这回……彻底死心了吧!”
‘就这么要死了吗?妈妈妹妹怎么办?谁能去找爸爸?’
‘你要记住,生死关头更要谨记咱们家的祖训:苟延残喘也得活着!’
‘我不能就这么死了!不能,也不值得!我还没找到爸爸,给安心找到果子,我不能死!绝不能死!’
‘既然不想死,就拼了命的活着吧!’
毛安易觉得自己的神智都恍惚了,仿佛过了很久,又像只是一瞬间,他想到了家人,想到了祖训,耳边还炸响着自己梦境里,那个黑衣狠人对自己说过的那句话,神情一震……
樊天临见时机成熟,刚要抬起手……
毛安易动了……只见他本就摇摇欲坠、逐渐无力的双手,居然还胆大妄为的敢松开了一只,去摸腰间的战术马甲……
狡猾的恶狼立即用力将嘴里的枪械甩了出去,再一口俯身下去咬他的脖子……
樊天临眉心微蹙,刚刚顿住的手又要抬起……
毛安易像是早就料到它会如此一般,也不顾掉落的枪械,毅然决然的弃车保帅将手臂横在前,堵住了恶狼的嘴。
“啊!”一直默默无语的文静李念琪,顿时捂住了自己惊呼出声的红唇。
所有的权贵子弟,都密切注视着他垂死挣扎的情况,谁也没料到他会如此决绝果断。
毛安易将手臂堵住恶狼的袭击之时,另一只手终于摸到了想要的匕首,快准狠的一下子就插入了恶狼的眼睛里,拔出在插,两只眼睛一个也没有放过,温热的鲜血喷在了他的脸上,猩红的双眼仿佛看不到别的,只是狠戾的要将残害自己的东西,都给它灭杀了。
那恶狼终于知道自己遇到了一个狠碴子,惨叫着松开了嘴,钻进了旁边的草丛里,毛安易重新捞回枪,对着咬着自己小腿的恶狼就是一梭子,直接把它打的血肉模糊,惨死在了台阶上。
“把他抬到寺里面!”樊天临微仰着下巴,对身边的助理吩咐道。
“是!樊少!去两个人把毛同学,抬到寺里!”助理立即吩咐两个好手前去。
雇佣军在数量和武器上自然是占优势的,没多大一会儿,基本就解决了战斗,狼群三三两两的都被打散撤走了。
“狼这种生物报复心理最强,大家注意预防它们卷土重来!”齐伟边打扫战场边吩咐着。
毛安易看着两个雇佣军拿着担架向自己走了过来,脸色阴沉的捡起身旁的枪,又拖着还‘哗哗’流着鲜血的伤腿,一动就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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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疼的伤臂,一瘸一拐的硬生生上了几个台阶,捡起之前掉落的喷雾和电击枪。
才一屁股坐在了担架上,紧闭双眸没有理会任何人,沉默不语起来。
“安易!”于芷熙看了眼他的伤口,内疚的跟在他的担架旁,轻柔的唤了一声。
毛安易没有像以前那样,笑脸相迎的安慰她自己没事儿,而是依旧寂静无声。
于芷熙委屈的眼眶泛红着,解释了一句:“对不起,安易!我当时害怕极了,我不敢……不敢下去帮你!”
毛安易依旧没有出声。
“你这个人怎么这样?自己逞能去救人,就非得让别人和你一样去担风险吗?芷熙只是一个小姑娘,她有什么能力去帮你!走,芷熙!我们不理他,这样的朋友留着有什么用?”陈景润看不过眼,心直口快的替于芷熙抱打不平道。
毛安易是在钻牛角尖吗?他心里比谁都明白,他们帮是人情,不帮亦是本分,自己没有理由去道德绑架谁!
只是,且不说自己之前还救了她,就凭两个人的友谊,以为可以在自己与恶狼僵持的那一分多钟里,那个最好的营救时机,哪怕……哪怕她只派出一个人,一把匕首都能解救自己于危难之中,最后胳膊上的伤都不会无辜承受,可她没有……她就那么静静的冷眼旁观着。
‘你觉得委屈了?你想想……如果你独自在外,身边没有一个人人,那时谁能帮你?’毛安易的脑海里,突然冒出来这句话,说话的声音很耳熟……
毛安易倏然间睁开了双眼,挣扎着爬起身,坐在担架上,四下张望搜寻着是谁在说话!
“要诈尸吗?吓人好玩吗?”陈景润见他身染血迹,猛然惊醒似的模样,吓了一跳,以为他要暴起打人呢?
毛安易环顾四周,到底是谁在说话?说的还是不过耳朵,直击心灵的话语!可那个声音和自己所见到过的人都对不上,难道是自己已经虚弱的出现幻听了吗?
‘是,那时只有我自己!谁都帮不了我,只有依靠自己才能得救!’毛安易不知道那个声音是真实的还是虚幻的,也不知道那人能不能听得到,都在心里默默回了一句。
“安易!你怎么样?”达叔显然是听到了消息,从大佛山寺跑了下来,边跟着担架走,边察看着他的情况,关心的询问着。
看到关心自己的达叔,毛安易冰冷的心,才有所缓和起来,毕竟他还只是一个十五岁的孩子,鼻子泛酸眼泪顺着眼角就流淌了出来,更咽的宽慰着这个算是萍水相逢的大叔:“没事,达叔!这条命只要不感染,应该是捡回来了!”
“你个臭小子,一会儿不看着你,就差点小命不保!”达叔见他还有心思开玩笑,就知道他应该是没有大碍。
被抬到大佛山寺里的毛安易,立即被随队医生护士上前连消毒打针,在缝合包扎伤口,一顿忙活后,左胳膊和右腿被包裹的像个粽子一样,严严实实的,达叔还派了万祥暂时照顾着他。
“你到底想要干什么?”萧明宇终于找到与于芷熙单独相处的机会,直视着她,直言不讳的问道。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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