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一十九章 除了女人真就没趣了!

“忠勇伯何必执意杀人?以咱家之见,若忠德郡王这般野心勃勃之辈,野望破灭之后,活着才是对他最大的折磨。杀人只不过是一时之快,叫他活着才是最好的惩罚。忠勇伯意下如何?”

裘世安在一旁接道。

在这之前他已经叫人去请林如海了。

“忠德郡王谋逆?”

被紧急招来皇宫的林如海一听吓了一跳。

这可是了不得的大事,尤其是在眼下这个时间点上,会牵一发而动全身的。

作为一个官员,一个政治人物,反射性的林如海就想到了朝局,想到了影响!

但他很快就镇定了下来,因为他感觉到了不对劲,这种大事怎么皇帝就只召见了他呢?

“林卿以为朕该如何处置忠德郡王?”

陈玄策在一旁静静地看着泰昌帝表演。

“回皇上话,忠德郡王若果真谋反,其罪非严惩不贷不足以警示天下。然臣又以为今日时局不同于往日,牵一发而动全身,为顾大局,还是饶过忠德郡王一命。如此好安宗室之心!”

虽然死罪可免活罪难饶,绝对不可能就那么轻描淡写的放过忠德郡王一马。但具体的处罚决定就不是他能说的了。

“哦,林卿的意思是要放他一马?那你可知道他还筹谋着要取你家父女二人的性命?”

林如海懵了下,取自己父女性命,还关系到自己女儿了?这时候他突然明白陈玄策为何在了。

“扬州事,黑魂!”

陈玄策小声的提点,也没用什么传音入密。

林如海恍然大悟。

但稍作犹豫,就已然还坚持原先的意见。

忠德郡王死不足惜,然而如今朝堂大局不能有变,谁让燕山存在着那么大一变数呢。这个时候的大周朝内部绝对不能震荡晃荡。

“忠勇伯,你以为你岳丈言下之意如何啊?”

泰昌帝没有回答林如海的话,而是问向了陈玄策。

陈玄策还能如何呢?事实上他默认等林如海前来由林如海做决定,那本身就已经选择了让步!

就跟裘世安说的,一个野心勃勃之辈,野望破灭之后,直接杀了他反倒是便宜了他了。

“臣无异议!”

陈玄策表示可以,反正他相信泰昌帝会借着这一机会,完美的把忠德郡王一举打翻地上的。

而如果泰昌帝这种情况下还做的不完美,那陈玄策亲自出手,泰昌帝也无话可说了。

之后几日,泰昌帝果然对忠德郡王下手了,而且一出手就是雷霆万钧。

多个忠德郡王手下的重要角色被拿下,忠德郡王也一病不起!

大明宫一点声音都没发出。

很显然那对父子之间已经达成了默契。

忠德郡王至此退出了朝堂,在家闭门养病,也就是圈禁的另一种说法。

这一事儿在整个京城里都掀起了轩然大波。

作为大周的政治中心,京城这片土地,时时刻刻都有大把的事儿生出,但忠德郡王是什么人?那是朝野上下有名的贤王!

结果这一眨眼的,贤王就变成‘闲王’了?而且具体什么罪名也没公开,虽然谁都知道忠德郡王被拿到的把柄绝对不小。

整个八王党大风卷过,都成了一地鸡毛。

先是京城的官员,然后是地方上的官员,反正只要是依附于忠德郡王的官员,就别想得好!

也就甄家还能幸免于难。甄应嘉依旧是体仁院总裁。

但那也只是明面上的幸免于难。

暗地里损失有多大,那只有甄家自己清楚。

陈玄策就跟吃饱喝足了的饕餮,揉揉肚子又缩回了自己的老巢。

那不管是泰昌帝对忠德郡王的雷霆手段,还是龙禁尉对黑魂等的绞杀,似乎与之都毫无联系。

只有少数一些人才能体会到到陈玄策在这桩事件中的份量。

对于很多有资格接触一些机密的朝廷大佬们言,他们更多惊悸的还是阴魂。

这世道真的是变了啊。杀人灭口都已经不再彻底了,你不但要杀人,还要把鬼再杀一次。

这说起来似乎很可笑,很荒诞,但这就是事实!

不知道多少人在这一刻发出了‘世界变化太快了’的感叹。

陈玄策倒是又收割了一批声望值,因为龙禁尉对外放出了蒲公义傅飞虹授首的消息。而且表明了两人都是先天,这在江湖中岂能不引起一阵波荡?

就跟朝廷大佬们感慨世界变得太快一样,江湖中人也在发出同样的感慨。

先天都不保险了。

不但被人杀了,还是两个先天一起被人宰的!

陈玄策的声望再度迎来了一个疯涨期!

他把火龙道人从外头召了回来,这段时间,火龙道人是三山五岳四渎全都转了个遍,什么也没找到,也没发现。

倒不是说三山五岳四渎一个佛道道场都没有,而是根本就没有发现古神复苏的痕迹。

索性就把人召回来。

与其在外面晃悠,一事无成,还不如乖乖回来修炼呢。

结局了忠德郡王这个隐患,铲除了蒲公义、傅飞虹二贼之后,陈玄策思前想后的,认为自己是彻底没有仇家了。

同时这红楼世界于他言也没什么秘密了。

就他现在的修为,如果愿意,天天跑到泰昌帝头上听墙根,那都不可能被发现。

而泰昌帝手下的供奉堂、密卫之类的,全部先天加起来,也不够他几巴掌拍的,作为真元境,他的武力值已经远远凌驾于这个世界之上。

哪怕武当山的那位真的成就了天人之境又如何?罡气境的立意是比不得天人境来的高深,但这并不意味着罡气境的战斗力就比天人境差了,更别说他还是罡气境之上的真元境。

张三丰来了他也不觉得有威胁。

你说说,这种情况下他还玩个屁啊?

不可能再摆出一张兴致勃勃的面容来掺和朝堂上的一干子烂事。

总有种蜗角之争的感觉!

所以,如银元、银行等事,他一股脑的都告知了林如海,但至于何时放出来,如何的去应用,那就是林如海自己做主了。

陈玄策现在都庆幸燕山深处的天裂了,这让他还能感觉到挑战的意义,要不然这个世界就太无趣了——除了女人真就没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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