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外明亮,屋内静悄悄,古千莫悠悠转醒,楼道中一人开门关门的声音清晰无比,甚至楼上楼下忙碌的声音都清晰地传入他的耳中。
古千莫感觉这一觉睡得十分舒服,虽然是在沙发上,但是竟然有着前所未有的舒适感。远处五米外的房顶墙角上趴着一只蜘蛛,蜘蛛的一举一动古千莫此时看得清清楚楚,就连房顶装饰的纹理都清晰可见。
耳力与目力焕然一新,顿时让古千莫好奇起来,想着一个鲤鱼打挺从沙发上坐起来,腰部轻轻一用力。
砰的一声,他的脑袋撞到了屋顶,在房顶上留下一处凹陷。脑袋毫发未伤,甚至竟然都没有什么痛楚,房顶反倒是如同棉花一般。
古千莫一时间有些懵,跳得太高顿时束手无策,咔吧一声,他掉在沙发上陷了下去,身体硬是砸断了沙发中的木质结构。
身体卡在沙发里,古千莫双手撑着两边一用力,又是咔吧两声,这次沙发彻底被他按地散了架,整个结构塌了下去,他手中无奈地握着一根断掉的木头。
古千莫躺在已经破碎的沙发中,看了看手中的断木。
“我这是怎么了?能感觉到身体里有使不完的力气,不经意间就拆了沙发?难不成,我睡了一觉成了超人?”
古千莫迅速从沙发中起来走到饭桌旁,单手轻轻一提,饭桌轻而易举地被提了起来。
古千莫慌忙地跑到洗手间,来到镜子前。镜子中的自己胡子拉碴略显颓废,头发也是散乱一堆。看着镜子中的自己,古千莫感觉自己还是那个自己,但是似乎哪里有些不一样了?
“对了!我在梦里过去了那么久,现在几点了?”
古千莫急忙跑到客厅,总算在坍塌的沙发中找到了手机。指纹开锁一按,屏幕上顿时出现一层蛛网。
“完蛋,力量还没掌握好,屏幕碎了,看来又要换手机了……”
古千莫一阵无奈,不过碎裂的屏幕不妨碍暂时先看,上面赫然显示着“周一09:10”。
“只是周一,明明在梦中过了那么多天,竟然这里只过了一日吗?难道跟突破到三阶有关?说到三阶……总不会我现在身体的变异也跟突破有关吧?似乎除了这个也没有什么好的解释了。”
古千莫在家中左右挪步,一时间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不管了,先给吴迪打个电话请假,然后去医院看病。”
古千莫拿起手机拨号,等了几秒,对面传来了吴迪的声音。
“喂?古千莫,古主管,你到底是个什么情况!看看这都几点了还没到公司?堵路上了吗?今天正好是我查班,给你算个迟到好了,不过你得帮我个忙。”
几天的组队下班回家,让吴迪和古千莫彼此熟络起来,吴迪在新公司也没认识的人,有问题便找古千莫这个老人请教。
“吴大美女,帮忙没问题,但是……我今天得请个假,去趟医院做个检查。”
“你咋了?感冒?发烧?还是让人给煮了?”
“这倒没有,我就是有点咳嗽,嗯……咳了点血……”
“呜呼!你这个听上去还挺严重的,不会是癌症吧?要不要我帮你找个医生看看?你那边的医院有我熟人,再加一顿饭就行,怎么样?很划算吧?”
“我靠!你不要乌鸦嘴!有熟人不早说!我周六跑了好几家医院,愣是没看上,这才约到了今天。”
“没事,你今天也就去做个检查,能检查完拿出结果来就不错了,准你一天假,周三再请一天,我带你过去好了!”
“这么夸张吗?要等一天?”
“哼哼!你去了试试就知道,记得把看病证明明天带来复印。我要上班,挂了,祝你别挂了……”
“你这话里有话呀……”
“嘟嘟——嘟嘟——”
吴迪显然不想被吐槽,干脆利落地挂断了电话。
挂断电话,古千莫先去洗个澡,把自己收拾了一番,一看时间已经不早,赶紧出门。这时他才突然想到一个问题,他有一天多没吃饭喝水,但是竟然一点都没有渴和饿的迹象。
“难道以后吃饭都可以省了吗?”
心中怀着疑问,古千莫一路小跑下楼,只是这速度,竟然也快过常人。
正如吴迪说的,古千莫到了医院才知道什么叫人山人海,在外面预约挂号还没什么感觉,但凡开始问诊,排队等个半小时都算轻松的。
好在排队的功夫古千莫也没闲着,他一直尝试控制自己的力道,时常尝试坐下,小心翼翼地不把医院的公共座椅坐坏,虽然那是钢制的,但是他总有些不放心。只是周围人看向他的眼光,仿佛他是走错了科室,神经内科貌似在楼上的样子。
总算等到快十二点,这才叫号轮到古千莫,他一脸无奈地走入第六诊室,看着木质的凳子,古千莫这会儿还不敢坐下,只得站在医生桌旁。
这是一位男医师,身穿一身白衣,带一副黑边眼镜,皮肤白皙五官端正,一副干练的模样,帅得掉渣。按照古千莫的心理评估,“这长相应该与杨坚不相上下。”
医生看了古千莫一眼,在电脑上刷过卡,指了指旁边的凳子,“坐,哪里不舒服?”
古千莫生怕把凳子一下坐塌了,这就不好解释了,只得尴尬地笑了笑,“医生,我屁股最近不太方便,就不坐了。”
医生疑惑地看着古千莫,“屁股不舒服?痔疮吗?那你应该去肛肠科啊,出门左转,坐电梯去五楼。”
“不是,我不只痔疮,我还夜里睡觉多梦,还咳嗽,有时还咳血。呃……不对,我没有痔疮。”
“哦,坐下掀起上衣,露出上胸。”
医生说着拿出一个听诊器戴在耳朵上。
古千莫更是尴尬,不想坐但是站着又太高,一时间左右为难,不知如何是好。
“你如果痔疮真这么厉害,那就往下蹲一蹲,让我能够到就行。”
“我……行吧,我先蹲着吧。”
古千莫一脸无奈,想起当年军训的马步,干脆扎了一个马步,这才把身子降了下去。
“吸气——呼气——再吸气——再呼气——”
医生拿着听诊器,在古千莫胸上反复的检查,脸色却是越来越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