交战只在电光石火间,旁边的路人眼前一花就飞了出去,等他们从地上爬起来的时候,只见静月初把李凌雁抱在怀中。
丝带把李凌雁身体紧紧缠住,静月初在她坠地前接住她,可惜那时李凌雁已经昏了过去。
“我去追!”
“回来!你们追过去就得死,这明摆了是圈套,都是对方算计好的!”
静月初立刻阻止了想要追击的李家修士,明显的杀局,可是任她怎么也行不明白,李家的行踪已是隐秘,更是时间紧迫,怎么会有消息泄露,除非李家出了奸细,同时用比飞舟更快的通讯工具或者更快的飞舟飞到她们前面去埋伏。
可是比飞舟更快的通讯飞剑很容易被发现,而且为了安全她们已经挑选了隐蔽的路,何况走南门也仅仅是两个时辰前刚决定下来的,就算他们这些人中有奸细,在两个时辰安排好杀局,是不是太仓促了一些?
若不是奸细,那么看对方最后射箭的也是一位四阶高手,派出三位四阶高手,比自己这边人正好多一位,是不是对自己这边实力了解的太清楚了一些。
特别是,静月初知道自己的实力,她可不是普通的四阶初期,真打起来绝对有抗衡四阶巅峰的实力,但是刚才跟她缠斗的人恰恰是四阶巅峰,竟然跟她打个平手,正好让她没有救人的机会,这是不是太巧了一些?
种种问题让静月初感觉这个杀局匪夷所思,想不通的事太多,所以这事不能追。
至于其他人,她给李家那名四阶高手传音入密,把李家这些人全都带回去盘查,包括那个领路人。
静月初小心看了一下李凌雁的伤口,这支箭通体发黑,上面散出淡淡的黑气。
“鬼气?京城怎么会有这种东西?好在箭矢被护法金刚和护身法器偏离了位置,现在还有一息尚在,说不定还有救……”
静月初心中念头一动,随后迅速从储物袋中拿出一枚白色的珠子,珠子只有鱼眼大小,掰开李凌雁的嘴放在其舌下,让其含住。
“姑娘,凌雁怎样?”
李家那位四阶高手脸上略带悔恨地走过来,其他李家修士也都是脸上哀色,谁都能看出这支黑箭不凡,都觉得李凌雁已是凶多吉少。
“这黑箭上有毒,箭入心脏凶多吉少,我只能吊住她一口气,快去李家分部看看是否还有得救!”
静月初的话并没有让李家的人开心多少,大家明白这是她的说辞,在他们眼中,李凌雁已经没有了呼吸,身子已经开始冰冷僵硬。
但是无论如何,李家分部都要去,若是真像静月初说的还有一线生机呢?
在李家四阶高手带路下,李家所有人把静月初围在中间,抬起三个和尚驾驭起飞剑飞入京城。
刚才的一战把守卫都吓了个半死,如今李家各个修士飞起,顿时也没人敢去阻拦,他们甚至现在才意识到,刚才阻拦李家和攻击李家高手的两名守卫他们似乎从来没见过,但是他们是怎么混进来的呢?
这些不重要,刚才有三个和尚被李家人带走,他们早晚会被问责,不如自己先主动报上去。
不管城门的骚动,静月初抱着李凌雁来到李家分部,直接选了一个房间闯入,对后面的人说:“都出去,拿最好的解毒和疗伤药来!”
如此的惊慌也惊动了李家分部的四阶高手,一下闯进来两人,加上之前的高手现在李家四阶有三人。
“凌雁怎么回事?”
就在李家人不明所以的时候,静月初再次强调道:“你们先都出去!”
“你是谁?我是凌雁七叔,告诉我发生了什么事!”
“我说过都出去!”
静月初也不看后面,随手一掌,愣是把在场的三位四阶中期的人推飞出去,甚至还能随手关个门。
三人落在屋外倒退了几步才站稳,刚才号称李凌雁七叔的人大怒,正想闯进去大打出手,却是被之前驾车的高手拦住。
“老七别急,那个姑娘实力不凡,她在救凌雁,我们在城门……”
外面的人在讲述这一切的经过,但是里面的人,静月初感觉为难起来。
她将李凌雁扶起,一掌拍在她的背上,金色的法力灌注李凌雁身体,让她身上染上一层淡淡的金光。
当啷的一声,黑箭被静月初靠法力逼出体外掉落在地上,与此同时李凌雁狂喷一口黑色的鲜血。
静月初把李凌雁放平躺,又在其口中塞入两颗土黄色的药丸。
她可以清晰地看到,李凌雁身上那股尊贵的气运正在渐渐变淡,这种情况说明李凌雁与皇后之位越来越远。
更重要的是,这不是一个好现象,若是想要气运如此散去,就只有一种可能,李凌雁很可能会死!
气运会伴随一生,除非有什么通天的手段抽走,否则这种玄而又玄的东西不可能有外力干涉,所以静月初现在很头疼,她的丹药竟然让李凌雁伤口止血都做不到。
“怎么会这样?鬼气如此浓郁,到底是什么存在?若是如此,多半李家的丹药也没作用,如果现在学院还在就好了……”
静月初心中竟然出现一丝惋惜,这原本是她最不该有的情绪才对。
与此同时,在另一边,燕宁看着自己手中聚拢而来的气运,把玩在手心,仿佛是一件极好的玩具,口中喃喃自语:“看来你死定了!”
“你似乎对这东西很上心……”
突然从角落里聚起一个人形,虽然没有面容,但是燕宁感觉有一双无比犀利的眼睛正在盯着自己,连忙手中一握,将那股气运吸收入自己身体。
“信使,这对您没什么用,不用惦记着。”
燕宁淡然道,却是无法掩饰其激动的内心。
“你很紧张……放心,我对这个不感兴趣。我来此,是因为那位大人要你办件事,熙洪被卡在镇北关进度太慢,大人让你想个办法。”
“镇北关?他已经打到了镇北关?这是当年卫国公建的关卡,过了镇北关就可以从北路直扑京城……”
信使并未说话,燕宁低头喃喃自语,琢磨了一会儿,沉声道:“请回复大人,让他放心,我会想办法的。”
正当她抬头,却是发现信使已经消失不见,就像不知道他何时来的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