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四十一章 囚禁,问罪

就在昭阳与喜儿回到阁楼,甚至前脚还没迈进去,二皇子的死讯已经传遍京城。

一抹寒光飞过,喜儿用手一接,手中是一把飞镖,上边伴着一条张纸卷,如此传讯的方法喜儿已是习惯,以这种方式,来人不只是传讯,还是在试探喜儿的修为,若是接不住,身上必然会多个窟窿。

只不过这会儿昭阳与安国公在其身边,断然不会让这种事发生。

喜儿展开纸卷看了几眼,小嘴变成“o”型,纸卷内把二皇子和燕宁的事详细描述了一遍,就连二皇子是怎么死的也记载得清清楚楚。

“殿下,二皇子死了,你看看这个……”

喜儿没过多犹豫,转手就将纸卷递到昭阳手上。

毕竟是血亲,昭阳顿时有些惊惶失措,拿过来反复看了几遍,花容失色,手中紧紧捏着纸卷转身,急忙开口道:“喜儿,跟我进宫。”

还没走一步,昭阳就被一个身影用躯体拦住,“昭阳进去,七日之内,禁足。”

安国公话音刚落,昭阳像是被人在胸口上拍了一掌,倒飞进阁楼。

安国公动用了真言术,昭阳身体一经入阁楼内便消失了推力,她一脚踏地就要飞出来,结果在门口咚的一声,被一道无形的墙壁挡了回去。

“国公,让我出去!我要进宫见母后!放我出去!”

昭阳的情绪近乎失控,她可以想象现在皇后的情况,定然是悲痛万分!

安国公面无表情,二皇子的暴毙对他没有任何影响,仿若是一个不相干的人死了一样,淡然道:“你可想过,老夫为何将你从宫中带来此地?”

“莫非……莫非国公您早知道会这样?”

昭阳被安国公一句话问愣住,心里忽然敞亮起来,仿佛之前被一层迷雾蒙住,现在才意识到,这种问题她早该想到,仿佛自己这几天浑噩的变成另外一个人,完全没有了平日的睿智。

自从修行以来,她也懂得万事万物都有气数一说,气运没了,气数也就到了,她心中一惊,身体有些颤抖地噔噔噔向后走了两步,一下瘫软在地,问道:“国公,您的意思不会是……”

安国公盯着昭阳立刻出声打断,“老夫什么都不知道,惹了不该惹的人自然要有代价,只是这代价能不能承受就由不得当事人说了算。天作孽,有可违;自作孽,不可活。”

“国公,国公,我只想知道母后现在怎样,母后她会怎样……”

清醒过来的昭阳知道自己逃不出去六阶强者的牢笼,眼中冒出一道希冀的光,可惜对待她的是安国公的冷漠。

安国公并未回答,只是转身静静地离去,带着昭阳的希望离去,只留下一句,“你好好待在这里,想明白现在什么是该做的,不要再被蒙了。”

昭阳顿时无力倒在地上,她如今可以无视那个废物皇兄,但是皇后是她生母,是怎么都无法割舍掉的念头,一时间仿佛心中丢了一块什么东西。

眼见安国公就要离开,刚才一直不敢动的喜儿终于悄悄跟上来。

走过一个转角,安国公突然停下来,背对着喜儿开口:“怎么,你有什么想问的?”

喜儿依旧面带天真地微笑,说道:“其实喜儿觉得那二皇子死了是件好事,至少混乱的局面减轻一方。只是喜儿很好奇,皇后会怎样?这次多半也是那个皇后布的局,只是没想到偷鸡不成蚀把米,让全京城的人看了场笑话。我看那位燕宁郡主也是早有预谋将计就计,就等着这位废物皇子往坑里跳呢!”

安国公背负双手,脑袋侧了一下,扫了眼京城西方,可惜那边已经没有他要看的人,缓声道:“引用那个老家伙的话说,你们只看到了形,没有注意到神。无论那位用什么手段,该死的终究会死。唉……气数到了,谁想挡也挡不住……”

安国公叹息一声,身形一下消失不见。

“哎?您还没说皇后到底会怎么样呢!”

喜儿只是好奇才跟出来,没想到安国公来了这么一句哑谜,似答非答,一时间搞得喜儿心中更是养养,她正是好奇的年纪,顿时有些想要去皇宫看看的意思。

可是就算怎么好奇,喜儿也明白她能做什么,该做什么,去皇宫?那不是她该做的事,她只需要默默等待结果就好。

此时皇宫后宫。

皇后已经伏在床上哭得直不起身子,她恨,恨燕宁没死,恨自己儿子的尸首自己都见不得,这堂堂的后宫之主竟然形同虚设。

几曾何时,在这后宫中她斗倒多少人,也策划除掉多少人,让某个人突然消失,随后随便捏造一个缘由已是她惯用的手段,只是没想到现在自己竟然栽在一个小丫头手中。

她更恨,恨现在自己宫外竟然被禁卫军团团围住,口口声声说是保护,然则是被软禁起来。

她现在是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本应该不是如此才对!

已经离事发过去两个多时辰,现在已是半夜,只听吱呀一声,宫殿的门被人推开。

张宗义穿着官袍,身后跟着两位宫女,一人托着一个托盘,一个上面放了白绫,一个上面放了一壶酒。

张宗义带人进了宫殿径直走入房内,也不请安行礼,只是让宫女把东西放在桌上,随后一摆手让她们都出去。

皇后扫了一眼桌上的东西,这两样她再熟悉不过,白绫是用来上吊的,酒中有毒,这两样也是她惯用的手段,只不过没想到今天自己会看到。

“张——宗——义!”

皇后咬牙切齿,几个字从牙齿缝中挤出来,突然起身用尽全力扑向张宗义,伸手露出锋利的指甲掐向他的脖子。

张宗义只是一侧身,一推手,皇后便扑了个空,一下趴在地上,仿佛再也起不来。

“皇后娘娘。”

张宗义口中全然没有丝毫敬畏,仿佛是看着地上的一只狗,作为一个男人,他出现在后宫已经算是大逆不道,竟然还以这种口吻与当今皇后说话,可是他就这么做了。

“下官来此只是想给皇后娘娘知会一声,三法司已经查明,熙恒的尸首已经验过,蛊虫反噬而亡。作为皇子在众目睽睽之下做出那种事,这还好说,但是作为皇室成员串通巫族使用蛊术,呵呵,不知道我们这位废物皇子是受何人指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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