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驾到。”
随着一名锦衣卫校尉的高声常喝。
一干朝臣们都规规矩矩的下跪。
不管什么,大家的礼仪还是做的很到位。
但是这个很到位也只是暂时的,因为一会开始了战斗,他们可就不管不顾这些东西了。
朱由检坐在龙椅上。
感受着这一种气势。
一大群一个帝国的大佬朝臣在自己的脚下跪伏。
只有等到自己允许他们才能够从地面上站起来。
这种感觉。
让人有了一种试与天公欲比高的气势。
这么好的权力感觉,朱由检自然是不愿意把自己的皇权给分出去。
“皇帝什么怎么了?可怜的老夫身体不佳,这样下去如何是好?一会一定要好好的论一论如何做一个明君。”兵部右侍郎霍维华昨夜又出去玩了。
连续的几日,让自己的郁闷之气消散了一些。
昨日,几位同僚和自己通气了,今日大家都是要出来抖一抖清流的威风的。
可是谁知道一个个的斗志昂扬的来,皇帝不让起来,总不能够还没有做够表面功夫就跳起来吧。
所以霍维华霍大人此刻也只能是心里暗暗的祈祷,不要在折磨自己的老腰了。
在这个时候,不只是霍维华,还有很多的大臣,此刻一个个的都是有点疑惑,不知道到底是什么原因。
朱由检看着他们这些朝臣一个个的跪伏着,心中的满足感还没有过去,并没有让他们起来的意思。
不过不让起来,并不是说不能够说事。
“成国公。”
“臣在。”
朱由检第一个点名的就是成国公朱纯臣。
对方也是一愣。
平日里自己来上早朝也就是正常的过程,基本上没有什么事情,但是现在皇帝居然主动的点了自己的名字。
这就让他不得不在这个时候进行一番表现。
之所以这样,是因为他们这些勋亲和皇帝是一体的。
但是,他又感觉到了有点难做。
最少自己觉得不能够和文臣们交锋,主要还是因为武人的地位太低了。
“朝会散了,你留下,朕有话与你说。”
“遵旨。”
朱纯臣没有想到居然是这么简单的一句话,这种话难道不是随便一道旨意就能够办到吗?
何至于此?
让一大群的大佬们都跪着。
但是想归想,他还是要这么的说的。
“诸位臣公,尔等都是我大明的肱骨之臣,今朕上位,也是尔等为了大明所推举,现如今,有一件大事,朕不得不提一下了。”
朱由检的话说出来,一些知道大概的已经知道是什么事情。
但是大部分的人却根本就不知晓。
但是知道的人也不以为意,因为清理干净了。
如此的话,自然就不会害怕朱由检再能够找到其他的痕迹,那么还有什么好怕的?
咱们是读书人,朗朗乾坤,是读书人的天下。
一个个的都茫然的表情。
朱由检继续的说道:“几日前,朕接到密报,我的皇兄,貌似是被人故意谋害的。”
“什么?”
“不可能?”
“谁敢谋害君父?”
一瞬间人群之中窃窃私语起来,那一瞬间感觉就好像是有很多的蚊子在嗡嗡叫一般。
不过因为都让他们跪伏着,双手撑地,如此自然是没有办法站直了身体,然后在进行义正严词的讲事实摆道理。
可惜,现在他们站不起来,说话的声音都不利索。
皇帝的威权似乎在一直的压迫着他们。
与此同时,大家都朝着排在最前面的阁老和六部长官看过去,似乎想要让他们这些大佬说话。
毕竟一直跪着也不好。
但是这些大佬们根本就没有多说什么,因为他们之中大部分已经得到了魏忠贤的警告。
“我皇兄,虽然不怎么管理朝政,但是也没有行什么暴政,为何会驾崩,朕也一直的好奇,不过今日,这件事朕一定要查个水落石出。”
“皇上,先皇帝驾崩之时,有御医进行探查,并无人加害,实乃生老病死尔。”
一人在这个时候站出来,自然就是阁老之一的李国普,此刻他艰难的抬头看着朱由检,似乎要进行一个说明。
朱由检看了一眼,然后说道:“那御医为何暴毙了?”
话虽然说的直接,但是却直扣关键。
这一句话说出口。
让这李阁老一时语噻。
然后在这时,兵部右侍郎霍维华道:“许是太医年老病衰,暴毙也是常事。”
“哦,是吗?”
朱由检看着跪着说话的霍维华,反问于他。
对方也不接话。
不过朱由检却不想放过对方,继续道:“在皇兄大病初愈时,朕听闻你想皇兄进献仙药?”
“是的,皇上,仙药非凡夫俗子可有,献于先皇帝,某不求沾恩。”这事是没有办法瞒过去的,人人皆知。
所以他也不足为惧,一副正义君子模样,似乎在说:老夫一心为了先皇帝。
朱由检呵呵笑道:“你到是不以为然,朕听人说,你一心只读圣贤书,不曾学的金石之术,这仙药何处而来?”
“臣自然是没有办法制出仙药,从他人处得来。”
“何人所给?”
“一云游仙道。”
朱由检急问,对方快速回答,一点也不拖泥带水。
这看起来完全的没有任何问题。
其他的人听到了这霍维华居然还见到了仙道,一个个的都看了过来,似乎想要知道那仙道何处,大家也想获得指点,得点好处。
“他人在何处?”朱由检继续的问。
霍维华不假思索,脱口而出道:“云游仙道,四处云游,不知所踪。”
“朕知道。”
什么?
皇上知道在哪里?
一群人此刻都不看霍维华了,也不觉得跪的疼了,眼巴巴的看着朱由检,似乎想要让皇帝把那仙道的位置告诉自己等人。
“不可……皇上既然遇到了,那么也算是一桩仙缘。”
霍维华正待要说不可能,但是很快就改了口风。
而朱由检就好像没有听到他所说一样,身体向后一坐,然后说道:“他在东厂诏狱。”
不可能!
霍维华的眼睛睁的暴圆,一脸的不信,不过他并没有看朱由检只是低着头没有被人看到。
但是他不说话了,其他的大臣却感觉到了头皮发麻。
这诏狱,可是悬在大家脖颈的一把利刃啊。
随时都在感觉到发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