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不上早朝?为什么不早说,害老夫起的大早。”
“大人,昨日的时候,已经给所有的官员都通知了啊,不可能没有通知到您。”守在禁宫门口的侍卫,看到了坐着轿子来上朝的兵部右侍郎霍维华霍大人耐心的说道。
这人看起来精神不振,似乎昨夜熬夜了。
“哼。”
这兵部右侍郎大人在这个时候感受到了非常的不满。
既然通知了所有人。
唯有自己不知道。
这让他感觉到非常的不爽。
毕竟自己怎么说是兵部的侍郎。
怎么这么的被人小觑。
不过他也不在这里理论,而是直接的打道回府。
昨天晚上在一个小巷子里待的太晚,一早醒来就直接的来上朝,谁知道居然不上朝。
早知如此,安乐窝里待着不更好么。
气归气的霍维华大人则是直接的让人抬着饺子朝着自己的府邸而去。
在霍维华走了不一会,锦衣卫的指挥使田尔耕这个时候带着两名锦衣卫亲卫朝着皇宫内走。
在这里看到了远去的轿子,便问守门的侍卫道:“刚才那人是谁?可是来闹事的?”
“是兵部右侍郎,他不知晓今日不上朝。”
“嗯!”
田尔耕的脑袋转了一下,马上就对着身边的一名锦衣卫亲卫说道:“派人去查查他昨天去做什么了。”
“是,大人。”得到命令的锦衣卫快速的离开,然后田尔耕则继续的进入到皇宫内向皇帝进行汇报工作。
对于锦衣卫。
出入皇城那是非常的轻松。
前些时日皇帝给了锦衣卫五十万两的白银,再加上还有户部发的散碎银子也是让锦衣卫变得非常的富庶。
而在这个时候田尔耕自然是快速的发展起锦衣卫了。
锦衣卫指挥使有随时进行汇报的便利,当然如果不是紧急的田尔耕都会先通过王承恩才会进去向皇帝汇报。
不过当他进入到了皇城之后就被告知皇帝在豹房,如此他也就只能继续的朝着豹房而去。
一路上,看着上一次换的人,都在各个岗位保护着皇帝,让田尔耕也是非常的放心。
现在皇帝对自己非常的信任,他自然是希望能够保护皇帝,只有这样自己的权柄会一直的在,换个新皇帝,自己肯定是被换。
没有哪一个锦衣卫指挥使给三个皇帝当过差,绝对没有。
当田尔耕到来的时候,朱由检正在会见曹化淳。
朱由检对于自己的这个亲信非常的满意,他能文能武,做人做事都是让人感觉到非常放心的那种。
而且是自己的天然亲近的人,这让他就更加的满意了。
现在自己只需要进行一番点拨,这人就能够想的通透,办事起来,朱由检觉得效率绝对是不差。
“皇爷,指挥使大人来。”
“嗯,那就让进来,正好也和老曹认识一下,以后合作的方面还是很多的。”
“是,皇爷。”王承恩去叫田尔耕,而曹化淳则对着朱由检说道:“皇爷,工作的事情我和指挥使去私下沟通就可以了,现在他来找您,肯定是要私密事汇报,奴婢要不要回避一下。”
曹化淳表现的非常的小心。
不给外人落下任何的把柄。
朱由检看着这个为自己处处着想的老臣,说道:“无妨,如今你提督西厂,对锦衣卫对东厂都有监督之权,他锦衣卫指挥使来汇报,自然是听的,而且,你和老王以及魏忠贤和田尔耕都是朕信得过的人,所以以后你们要齐心协力,只有这样,朕才能够有所作为。”
“皇爷,奴婢懂了。”
在两人说完话,田尔耕就走了进来。
他朝着朱由检的方向直接是拜道:“皇上万岁。”
“起来吧,以后来禀报消息,不用下拜。”
“臣遵旨。”田尔耕站了起来,看到了曹化淳,见皇帝没有让曹化淳退走的意思,于是直接说道:“皇上,您上次让臣在广州等地寻找外国传教士,已经是有了眉目,从南方传来的消息中,总共发现了一百三十二人。”
“分批次,秘密全部抓到京城,到时候直接交于东厂。”
“另外,继续扩大搜索,不管是乡村还是各县地,只要有,全部抓来,宁抓错不放过。”
“朕,要活的,能说话就行。”
“遵旨。”田尔耕继续的说话。
而在这个时候,王承恩又走了进来,朱由检看到了王承恩,然后问道:“何事?”
“皇爷,有锦衣卫来求见指挥使。”
“让进来。”
“是,皇爷。”原本的低级的锦衣卫是没有权力来直面皇帝进行汇报的。
但是现在居然是等上了,那么自然是让其进来。
田尔耕在这个时候皱眉,这锦衣卫校尉怎么这么的没规矩,追自己到皇帝这里来了。
不过他没有说话,站在一旁等待。
“皇上万岁。”进来的锦衣卫被王承恩嘱咐过,进来就朝着皇帝先行礼。
朱由检没有让对方起来,而是直接问道:“说。”
田尔耕皱着眉,看到了进来的人正是骆养性,一个锦衣卫百户。
但是他老子可是前前任的指挥使。
所以他自然是对这个人非常的熟悉。
只是没有想到这人的胆子居然这么的大。
“皇上,指挥使大人,昨日有大臣夜宿妓院,彻夜不归,宵禁时还在高唱扰民。”
就这?
朱由检不知道眼前的这人是谁。
也不知道对方为什么这么大胆。
如果有系统的话,朱由检还高看对方一下,毕竟是自己未来提拔的锦衣卫指挥使。
但是现在不知道,只觉得这个小小百户做事有点太不懂人情世故了。
朱由检没有说话。
那田尔耕却问道:“这事不是安排白小旗去做了,你为何来报?”
田尔耕的不满,朱由检已经是明白,所以他并没有说话。
“大人,这是下官早上得到的消息,一路寻您来向您汇报,而且下官还有发现。”骆养性在这个时候对田尔耕不卑不亢,看起来是一个正义之士。
朱由检看着田尔耕似乎让田尔耕来应对这件事。
于是就说道:“继续说。”
“是这样的,这人平时最重清廉,却从半个月前开始,每日花销大手大脚,终日流连花馆妓院,纳妾置物,完全超过了一个侍郎的俸禄。”
骆养性的话,让朱由检好奇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