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王,从今日起,对皇宫进出的任何东西都要严查。”
“另外,每一次膳食,都要有专人管理。”
“是,皇上。”朱由检对着王承恩下达旨意。
而在殿内进行等待的魏忠贤也听到了这句话。
在这个时候,他的眼皮子也是跳的厉害。
他想到了之前的很多事情,皇宫内,皇帝的生命其实也并不是很安全,尤其是一些人买通了一些小人物就有可能。
不然的话,天启帝也就不会那么早的去了。
所以在这个时候,魏忠贤自然是也要对于这一点上心,同时也要对皇帝更加的忠心,不能够再让人祸害自己的皇帝。
毕竟下一任的皇帝可不会这么的信任自己。
尤其是在崇祯爷继位的时候,魏忠贤已经是感受到了那种危险。
幸好皇帝还对自己信任,不然的话,自己在朝堂内安排的那些人,根本就没有任何的效果,他们也是自身难保.。
如此,魏忠贤对朱由检那是完全的要忠心,伺候好这位皇帝,自己也就能够一直的权柄在握。
“忠贤,这一次,从山西押回来的人,你放心的审,放心的问,死了也没有问题,但是朕要一些证据打压一批人,你懂朕的意思吗?”
“皇上放心,奴婢一定把这件事办的顺顺利利的。”
“嗯,那就回去吧。”
“奴婢告退。”
魏忠贤从乾清退出来,此刻的他已经是知道了皇帝的意思。
那么这一次自己肯定是要拿出来手段的。
而且,魏忠贤越是非常的生气,那就是山西巡抚。
这个人前几天还给自己送来了一些特产,谁能够想到居然做出这种事情来。
这让魏忠贤气的牙痒痒。
现在他都已经是给对方专门的留了一处地方,目的就是想要把这人给好好的炮制一番。
只有这样才能够让自己满意。
当然,之前回来的那些监军被自己审问了一遍之后,已经是对宣府镇和山西以及张家口有了一个大概的了解。
所以魏忠贤的恨意就更加的浓了。
“皇爷,这是工部送来修葺德陵报告,预计三月可以修葺结束地宫。”
“嗯!”
朱由检接过了工部的奏报,然后打开看了一下。
自己皇兄的陵寝修建自然是大事,现在先皇帝还没有下葬呢,正等着这个陵寝的修建结束。
“皇爷,工部方面是打算用旧制对先皇帝进行陪葬,一应陪葬物品都已经罗列出来,想要让皇爷御批,是否现在就定下。”
“那就定下吧,遵旧制。”
“是,皇爷。”
王承恩把奏报上的朱批写了一个准字之后,就合上了,等着下发工部。
现在,先皇帝的地宫要修建的差不多了,那么就要准备下葬的事情。
等着皇帝下葬,也就是新皇帝真正意义上的统治了。
朱由检这一次没有贪自己皇兄的陪葬品,不然的话这些东西绝对的是能够给自己换来很多的易物值,这样,想做什么底气也就更加的足。
不过朱由检也知道,有些东西是能够进行的有些是不能够做的,因为这有很多的人都在进行看着的。
三日后。
囚车出现在了京城外。
京城的老百姓看着这一辆辆的囚车,然后都在好奇这是什么事情。
而在这个时候,有锦衣卫骑着大马,在四周进行跑动,同时进行高声宣唱道:“罪犯山西巡抚,罪犯宣府镇总兵,勾结奸商,枉顾国家,有愧皇上重托,押京受审。”
还有人道:“张家口奸商范家及七八家,勾结建奴,卖国求荣,押京受审。”
原来是这样。
原本的大家还在看着,疑惑着,不知道这些人为什么犯罪。
现在在得知了这些人居然是勾结建奴之后,就有人忍不住的要出手了。
毕竟卖主求荣,和外地勾结,祸害同胞,这种事情,很多的人都是不能忍的。
这正月天,天干地动的,东西都是被冻得干硬。
没有臭鸡蛋和烂菜叶,但是却有铁硬的雪快,冰块,那打过来,不比石头差。
所以,各种碰撞的邦邦声,吓得人流泪。
但是,更多的人还是叫嚷着要杀了他们。
此刻他们就是阶下囚,根本就不会得到同情。
在远处,一群士子看着,一脸的鄙夷。
当然还有一群大老,此刻看着这些人感觉到了可笑。
“诸位大人,我们的人根本就没有用,连人都接近不了,更何况结果了他们。”
“是啊,这件事有点难办了。”
“这些锦衣卫的番子什么时候这么谨慎了,这下我等也要做出一些准备了。”
“难道要去求那个死太监吗?我们好不容易才摆脱了他的阴影。”
“皇帝说了要重罪来论,那我等说不得要牵扯到,毕竟这些人,胡乱攀咬的能力不知道多么的无理取闹。”
“唉,天不佑我等啊!”
……
大臣们叹息,原本的他们计划很多的。
那就是老套路。
不是地方闹就是京城闹。
地方乱了会闹,士子们被怂恿了也会闹。
事情一大,自然会让皇帝想着去掩盖,平息众怒,毕竟大明是以儒家作为治世经典的,那么自然是要看重仕林的态度了。
但是现在不同了。
皇帝喜欢把什么事情都给平头百姓传递,而且是以宣传的方式,这种占据了人和的优势,实在是大家所不能及的,如此情况下,很多的事情就没有办法做成。
山西抓过来的人,大大小小的足足有三百六十三人。
这绝对的是大桉了。
这也许是崇祯朝最大的桉子了,自然是吸引到了很多人的关注。
而且很多的人都知道,皇帝的意思就是,只要犯事的绝对不轻饶。
尤其是那些商人,基本上就是属于底层,这自然是会成为很多人攻击的目标,也是风向标,随着朱由检这边下达了旨意。
东厂的人在锦衣卫押送回京之后,就全部的带到了诏狱。
偌大的诏狱,就好像是无底洞一样,有多少都不会满,这么多的人进去,能够出来的也不知道有几个人,这样的一个情况,或多或少,也是在让很多的人心在跳着,吓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