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操脸色微微一变,要是这样的话,这个计划无论如何都不能让他实现,否则他们在前面进攻,后方随时都可能被匈奴人给切断了。
想到这里,曹操面色沉重。
此时又有一个锦衣卫进来,跪在曹操面前,将书信送上,“陛下,这乃是陈登大人哪里送来的书信。”
曹操接过来,打开一看,面色更加沉重,“这简直就是胡闹!”
信中,说建设铁路过程中,有些工匠莫名中毒,不仅如此,夜里山里面还时不时传来声音,说是挖动山脉,有伤龙气,天神将会降罪,要所有工匠立刻离开,否则就会降下罪孽。
“马岱,召集锦衣卫,跟随朕走!”
“偌!”
马岱不知道发生什么事情,但是看到曹操如此重视,立刻去办。
五日后,曹操到达铁路运输施工山区,这里距离云中和九原约四十里路。
曹操走入陈登的营地,陈登、庞德、许褚和徐晃立刻前来迎接,跪在他面前行礼。
“都起来吧,朕才刚走没多久,你们这里又出问题了。如此耽搁下去,什么时候才能将铁路运输建设好!”
曹操怒火喊道。
陈登等人面面相觑,都不敢说话。
“陈登,你说,这一次散播谣言的人,你是否已经找到了?”
陈登拱手说道:“臣已经派遣人混在工匠当中查问,得知这谣言的源头是从四十里外的九原和云中哪里来的。他们说,每当深夜的时候,风吹来,就能听到哪里有人喊话,告诫他们不许再挖掘这里的山脉,否则就会遭遇天神惩罚。”
“果然,每到夜里,确实出现了如同工匠们所说的声音,臣也派遣人在夜里顺着声音的方向寻找过去。但每一次派遣去的人,都没有回来。后来,工匠们得知这件事后,越发惊慌,尤其是最近我们在山下山泉里面发现了好几具尸体,仔细一看,都是我们派遣出去的人,工匠们更是害怕……”
说到这里,陈登的脸上也露出恐惧的神情。
许褚接话:“最近,臣又听到征来的百姓中流传说是这云中和九原地区的深山里面埋葬着战国时期赵国的宝藏。这些宝藏是赵武灵王留下来的,准备对付秦国的。后来赵武灵王被饿死,这些宝藏就留在山里,一直到现在都没有被发现。”
徐晃道:“臣手下的民夫就是听到这些传说,都不愿意干活了,甚至有几百人,趁着夜色,假意出去小解,偷跑前往九原和云中地区去了。臣不得已,与庞德将军商议,加强巡逻,发现有人逃跑,轻则关起来,重则杀头。但就算是这样,也没有办法完全将他们逃走的念头打掉。”
曹操听完他们的汇报后,心里大致明白了。
这一切都是匈奴人搞的鬼。
那些前往九原和云中的百姓,八成都是他们控制住,帮助他们开辟从匈奴经过九原和云中,直达关中长安的路线。
他们能冒着被发现的可能,散播谣言,引诱百姓前往哪里,这条路应该是进入了关键时刻,可能很快能顺利开通了。
想到这里,曹操的脸色变得沉重起来。
诸将都见曹操脸色严肃,都不敢说话,生怕那句话说错了,会惹怒曹操,给自己带来麻烦。
整个帅营的气氛顿时严肃起来,曹操沉吟了良久,说道:“这件事若是处理不好的话,恐怕我们建设铁路运输的计划就要延后了。前些日子,朕从西域使者哪里得知,原来匈奴企图在九原和云中地区哪里仿效当年的赵武灵王,开辟一条从草原直接攻打关中长安的路线。朕若是没有猜错的话,那些谣言就是他们散播的。”
“目的也很明显,就是要破坏我们的铁路运输建设,同时将我们集中起来的工匠们全部为他们所用。”
许褚听到曹操这话,脸色顿时变得十分难看,挥舞着拳头说道:“我们既然已经知道了这是匈奴人的阴谋,那我们还在这里等什么,臣建议,我们现在就出发,前往九原和云中哪里,若是查出哪里真的是匈奴人在作妖的话,我们便立刻动手,将他们就地消灭。”
曹操摇头,“匈奴人竟然敢在我们地盘上闹事,肯定是做好了准备,要不然那些派遣去的探子怎么可能一个都没有回来?这说明了,匈奴人早已经想到这一点了。他们都已经做好了准备,只要我们敢进入,他们便可能会动手。”
“所以,在没有摸清楚他们在九原和云中的具体情况的话,我们不能就这么草草出手。”
诸将点头。
曹操看向马岱,“这一次要看你了,你亲自率领几个锦衣卫,潜伏进入九原和云中哪里仔细摸索,务必要将匈奴的情况全部给朕弄清楚,然后回来汇报。”
马岱点头,转身便走。
曹操自此在帅营里面住下来,亲自安抚民工。
百姓们见曹操亲自来了,一来感念曹操的恩德,二来就是畏惧曹操的威严,都不敢放肆,暂时安定下来。
曹操将许褚和徐晃两大军团从民工里面调遣出来,协助庞德,看守那二十多万民夫,防止再出现动乱。
……
马岱领着十个身手敏捷的人,借着夜色悄悄进入九原和云中地区。
外面都是茂密的树林,树与树之间,藤条交错,根本没有路可以走。
马岱和锦衣卫们,只能用随手携带的小刀开路,这才勉强开出一条路来,进入内部。
越往里面走,他们发现,这里面的树木都开始稀少,道路越来越好走。
从地上痕迹来看,这里有人来过,而且数量还不少。
就在这时,有脚步声传来,马岱和锦衣卫连忙躲到树上。
他们刚刚躲好,就看到树下四个人拿着火把走过。
借着火光,马岱清楚地看到他们身上穿着是匈奴服饰,脸上都带着杀气,一边走,一边骂骂咧咧的。
“这单于也真是的,这右贤王就是狗屁,怎么还相信他所说的,要在这里开辟道路。我们匈奴人可是马背上的民族,对付一个以步兵为主的龙国,那跟捏死一只蚂蚁一般,哪里用搞什么出其不意呢?”
“可不是,但是单于听了右贤王的话后,就觉得这个计划很是不错,所以命令我们按照计划行事。说实话,这一次要不是单于下达死命令,不来就要按照军法处置的话,打死我也不来这里受罪!”
“谁说不是,这里除了树木还是树木,在草原,此刻我还能搂着我媳妇,吃吃烤肉,喝喝奶茶,生活别提多惬意了。”
走在最前面那匈奴人回过头,看了一眼那两个一脸不满的匈奴,笑了笑,说道:“你们两个还是少说一些吧,这话要是传到了右贤王那里,恐怕你们这条小命保不住啊。”
那两个匈奴人顿时不满,冷哼一声,说道:“这魏延虽然是右贤王,但是他根本就不是匈奴人,一个汉贼,他要是敢对我们不利,看我们不把他的头给敲碎了。到时候,我就不信单于会为了一个汉人杀了我们。”
这话一出,走在前头的匈奴人,脸色顿时一变。
他看了看四周,没有其他人,这才安心下来,面色严肃说道:“你们两个这话以后不要瞎说。虽然右贤王不是匈奴人,但是我们毕竟在他手底下管,你们不想活,我还想活呢。这话以后不要再讲了!”
两个匈奴见同伴都如此怕死,哈哈大笑。
此时又一个匈奴人出现,他穿着华丽,看起来像一个军官。
“左夫长,你怎么来了?”
几个匈奴立刻挺直腰杆站好,面色严肃地看向那个军官。
军官看了一眼那几个匈奴,说道:“右贤王是要你们出来巡逻,不是让你们在这里说他坏话,我希望你们记住,不管右贤王是不是匈奴人,现在他们是我们的王,我们就必须遵从他的命令办事。”
“所以,你们若是不听从命令,甚至在这里挑拨离间的话,莫怪我对你们不客气!快去巡逻,这个时候要是有奸细潜伏进入这里的话,那我们的计划就会失败,那时候,你们就素那是有十条命也不够杀!”
那些匈奴听到这话,连连点头,转身便走。
他们走后,那个匈奴军官突然抬头看向树上。
马岱和锦衣卫们都不敢动,他们闭气,生怕被发现。
一会,那匈奴军官离开,马岱等他走远了,这才下来。
“头,我们现在该怎么办?”
锦衣卫们低声询问马岱。
马岱沉吟了下,说道:“这里面肯定有许多见不得人的东西,我们若是这样闯进去的话,肯定会被他们发现。我们跟上刚才那几个巡逻的匈奴人,想办法将他们拿下,将他们带出森林外面,询问清楚这里面的事情。”
锦衣卫们都点头,转身去办。
不多时,看准机会,马岱率领锦衣卫们快速出手。
那三个匈奴人还没来得及开口,就被马岱他们捂住嘴巴带走了。
他们被带出了森林外三十里。
三个匈奴人虽然不知道怎么回事,但是他们从马岱他们衣服也知道,他们被汉人抓捕了。
“你们到底想怎么样?”
三个匈奴人很害怕。
马岱面色冷漠地看着他们,说道:“你们要是不想死的话,立刻将这里面的部署全部如实告诉我们,否则……”
马岱挥手,锦衣卫们拔出腰间的大刀指着那三个匈奴人。
其中一个匈奴人害怕,刚要开口,就被其他两个匈奴人捂住嘴。
“你傻啊,要是将这里面事情说出去,就算是他们不杀我们,单于也不会放过我们!”
那个匈奴不敢说话了,面露恐惧之色。
马岱看到这话,冷漠道:“留下这个要开口的匈奴,剩下两个全部杀了。”
锦衣卫手起刀落,除了那个要说的匈奴人外,其余匈奴人全部被杀了。
那个匈奴人看着自己同伴的脑袋就在自己面前,顿时吓得脸色都白了,全身忍不住颤抖,“我……”
“你现在可以说了,这里就剩下你一个匈奴人,就算你说出来了,我们不说出去,也没有人知道这件事是你做的。”
那个匈奴人觉得也是,就剩下他一个人,没有必要为了其他人,将自己这条命送出去!
“我说,我说,我们是右贤王魏延的部下。自从上次龙国陛下在长城那里打败我们单于后,我们单于心里一直怀恨在心。为了报仇,便采取两个办法。一个就是左贤王进军西域,控制西域,切断西域与你们龙国的贸易,尤其是战马之内的贸易。这个计划已经被你们破了。”
“另外一个计划就是开辟从草原直达关中长安的神秘路线,就是你们看到森林里面那条路。现在这条路已经开创了一半,但是我们人力不足。所以右贤王就派遣一些人到你们修建铁路运输哪里,散播谣言,说是我们这里有宝藏,神明鬼邪之说,引来你们的百姓,控制起来,为我们开辟道路。”
马岱点头,“那你们现在里面有多少人马,魏延是不是也在这里面?”
那匈奴人连连点头,“右贤王就在这森林内部的帅营里面,里面有十万匈奴兵,分别占据这片山的险要之地,每一条可以路上都设置了弓弩手,还有大量的火药。这些东西都是姓苗的商人给我们提供的。”
马岱惊讶,“还有没有其他的?”
那匈奴人摇头。
“很好,不过,对不住了,为了保密,我们不能留着你。”
匈奴人惊讶,下一秒,刀光一过,那匈奴人倒在地上死了。
“将他们衣服取下来,尸体埋了,我们回去向陛下汇报。”
锦衣卫连忙照办。
不多时一切都搞定,匆匆离去。
次日,马岱走入帅营,向曹操汇报昨夜一切,末尾说道:“臣觉得,若是我们调遣大军强攻的话,肯定是损失惨重,不如我们调集红衣大炮,对准那片山林猛烈轰炸。就算是不能将所有匈奴杀死,也可以毁了那条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