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五十五章

那群路人这个时候简直就想要上去给他一拳头,这人怎么就这么的啰嗦呢?这就是堂堂一个大势力门派的掌门人应该有的样子。

也难怪其他人提起来这一届的一岩门都是相视一笑了,因为实在是没有一丁点的风度。

身为一派掌门,不说一诺千金,至少也别这样朝令夕改,贪生怕死啊。

纪山子看着孟长河说道:“难道孟掌门不相信我的人品吗?”

孟长河顿时脸色有些不自然,然后不长生也有样学样,重复道:“你不相信我的人品?”

这下子众人险些没有笑出声来,孟长河脸色有些发青,不长生有什么人品可言,不过是一个随意按照自己的评判标准来杀人的存在而已,他们宁可相信一头猪有人品,也不想相信不长生有人品这种东西。

孟长河说道:“既然纪山子你都这样说了,那我就相信你一次。”

纪山子轻轻一笑,眼帘合上了一些,然后说道:“我的人品,孟掌门只管放心好了,如果证据真的有所掺假,我一定会护着孟掌门脱身,揭穿这两人的阴谋。”

然后公输翼却也说道:“我就在这里当人质,等你们回来。”

这下孟长河就算不想去也不得不去了,暗中瞪了公输翼却一眼之后,就跟着墨仓生离开了。

公输翼却就老老实实的找了一个位置坐下,让小二上了一些酒菜,慢慢的吃着,倒是一点也不慌乱,就凭借这个表现,众人心里都要给他一个赞,看来公输翼歌的目光着实不瞎。

墨仓生一行人离开客栈之后,就一路轻功在屋檐上飞奔着,因为这一行人的组合过于奇怪了,就导致不少人仰头看着,暗自猜测着发生了什么事情。

墨仓生就不用说了,自从来了京城之后,就一直窝着,几乎都是事情找他,没有他找事情。

不长生这个人,众人更是头疼的很,实力高强一疯子,天天打着自己替天行道的名义搞事情,众人对他向来是退避三合。

纪山子则是很有威望,江湖上出了名的讲道理讲公正的人物。

至于孟长河,一个胆小怕事的人,做什么都不行,偏偏还野心大的不行,众人心目中的一个笑话。

如此组合,自然是让人心中惊异,尤其是这群人居然还没有打起来,如果他们没记错的话,不长生貌似是刚得罪了墨家吧,当着众人的面,就救走了白衣女子,让墨家丢了面子。

而看这一行人所行的方向,居然是皇宫,心里自然就更加好奇了。

四个人一路行到了皇宫里面,因为墨家和皇室的合作关系,所以禁卫军并没有为难他们,顺利无阻的就到了皇宫深处,见到了皇帝的棺椁。

一个头戴着白色纱帽的人正率领着大批的宫人跪倒在了棺椁的面前,听到动静,就扭头往后面看了一眼,然后说道:“原来是莫家主来了啊。”

女子的声音很好听,像是清泉溅石。

女子挥挥手,就让宫人下去了,接着说道:“不知道莫家主此次带人前来是有何要事?”

墨仓生先是对着棺椁行了一个礼,之后就向女子说道:“皇后娘娘,我们这一次前来,就是想要验证一下陛下的死因。”

皇后就看了看另外三个人,问道:“刺杀陛下的人有眉目了?”

“自然,今天前来就是为了再从验证伤口到底是不是某些人所杀的。”墨仓生回道,眼角余光看了一眼孟长河。

孟长河心里立即有些不好的预感,既然墨仓生敢带着纪山子和不长生前来,自然是胸有成竹十分有底气的。

“既然如此,那莫家主想要汝河验证,就请进行吧,本宫先前按照莫家主所说,并没有让人将棺椁封棺,如此正好方便了莫家主调查取证。还请莫家主给陛下一个交代,刺杀陛下,这等恶事必须予以严惩。”一身白色孝服的皇后往后面退了几步,做出来一副让他们随意的样子的。

墨仓生则是转身对着纪山子和不长生说道:“为了避嫌,我就不上前了,还请两位上前查证。”

不长生和纪山子就没有什么好推脱的了,直接就走过去了,往棺椁里一看,皇帝的伤势就在脖颈处,很明显的一道剑痕,剑痕细长,并且边缘伤痕浅淡,由深入浅,的确是一岩门剑法造成的伤痕。

不长生这边自然是没有什么好说的,看向孟长河的眼神顿时就带上了杀意,他的任务就是消灭那些不老实不本分的江湖人,但是一岩门掌门人居然敢在他的眼皮子底下做出来这等大逆不道的事情,他怎么能忍?当下就握紧了剑柄,一副随时就要给对方一个教训的样子。

纪山子看向孟长河的目光也多了一些冷意,也不再大冬天的扇扇子了,合上了扇子却是武功招式的起手式。

看到两人这种反应,孟长河顿时心都凉了半截,犹自不死心的说道:“我来看看,说不定伤口根本就是假冒的,我们一岩门的剑法,向来不容易被人仿造,定然会留下来致命的缺点。”

纪山子就让开了,不长生也没有阻止他,让孟长河顺利的到了棺椁边上,往里面一看,脸色顿时难看起来,他是掌门人,自家的剑法会造成什么样的伤痕,他闭着眼都能想象出来,这个伤口的确是他们一岩门的人所为。

“不可能,一定是一岩门有叛徒。”孟长河抬头焦急的说道,很想要让纪山子和不长生明白他的冤屈。

纪山子也的确很明白他的冤屈,看到伤痕的那一刻开始就知道这件事情的确是冤枉了一岩门,哪个凶手会那么嚣张的留下来这么致命的证据?生怕别人不知道是自己动的手?

纪山子看了看墨仓生,墨仓生笑的玩世不恭,像是什么亏心事都没有做一样。

这个伤口的确是一岩门的剑法造成的,跟墨家的确是一文钱的关系都没有,墨仓生丝毫不心虚的跟纪山子对视。

他知道纪山子或者是其他人在看到伤口的那一刻起,就会知道是有人在污蔑一岩门,但是知道又如何?他们没有任何的证据,相反,因为这个伤口,他们必须要针对一岩门,将一岩门往死里打。

而纪山子也是想到了这一点,脸色有些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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