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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日后,气朗天清,淡云舒卷,五人三骑悠悠行走在官道之上,适时已入深秋,两边草木枯黄,满目萧条,走不多时,一条明溪横亘,浅流纵横,隽秀多石。
为首马背之上一男一女,男的剑眉星目,棱角分明,一袭蓝色锦袍,儒雅不凡。女的肌肤胜雪,面若桃花,一双媚眼烟波流转,着一身淡青色挑线裙,金缕银线丝丝入扣,绕着点点腊梅,可谓极美。
走近浅溪,只听那少女咯咯笑道:“无忆哥哥,前面有一条小溪,你去装些水吧。”声如黄莺,空灵婉转。
张无忆翻身下马,接过水囊,来到溪边,但见那一汪溪水明澈清幽,汩汩流淌,忍不住先尝了一口,溪水入口,甘之如饴,沁人心脾,张无忆只觉身上倦意俱消,立时神清气爽。他解下水囊,将其灌满,正欲起身时忽见前方百丈开外立着一块大理石碑,石碑虽远,但张无忆目力极佳,凝神细看之下,发现石碑上刻有“两界山”三个大字。
停留片刻,无忆拎着装满的水囊返身而回,刚走到众人马前便忍不住问道:“仙儿,段大哥,你们可知这两界山是什么地方?”
段羽想了片刻后沉声道:“两界山乃是沧州和德州的分界,可谓一道天然屏障,古来便是兵家必争之地,眼下我们脚下所走的官道,乃是太祖年间责令修建,而两界山却是古来有之。”
张无忆奇道:“那这么说来,也可从这两界山中前往沧州了?”
段羽仍是面无表情道:“不错,若论路程,从官道上绕行的话,仍需三日时辰,可要从两界山穿行而过,则只要一日一夜便可到达沧州境内。”
鄢志鄢旬二人一听,立刻叫唤起来,嚷道:“既是如此,那为何我们要舍近求远,不走两界山而走官道,这岂不是白白多行了三日?”这三日来,二人与段羽朝夕相对,心中已不似先前那般害怕,后又听若仙说他曾在黑木崖下与汪直大战,心中更是暗生亲近。
二人所问也正是张无忆心中所惑,这会儿和鄢旬,鄢志二人一道齐齐向段羽望去。
若仙忽地笑道:“你们只知其一不知其二,虽说这两界山毗邻沧州,可大大减少行程,但却无人愿意从那两界山中而过。”
张无忆三人同时奇道:“这是为何?”
若仙敛住笑容,郑重道:“那是因为此山地处德州和沧州交界之处,东临渤海,时常有强人流寇活跃其间,专门做些杀人越货的勾当,他们武功高强,行踪隐秘,素喜以人肉为食,丧尽天良,还与海外倭寇勾结,就连我们日月神教也不敢贸然打这里的主意。”
张无忆听后连连点头,心想:“原来是这个缘故,难怪路上来往商客都宁愿绕路行走官道,而不愿冒险从两界山中而过。”
鄢志鄢旬听后一愣,连忙改口道:“那咱们还是从官道上走吧.....”
若仙不语,目光投向段羽,问道:“段大哥,你的意思呢?”
段羽沉默不语,过了良久后才叹道:“从两界山走吧......”
鄢志鄢旬倒吸了口凉气,惊得哇哇乱叫,张无忆也是不明所以,虽说自己倒不惧那些个强人流寇,可毕竟多一事不如少一事,这次前往沧州最主要的便是找到周长风,取回倚天剑,实不愿在此旁生枝节。
段羽又道:“倘若你们有所顾忌大可往官道上绕行,三日后我们在沧州城内汇合。”语气平淡,丝毫没有波澜。
张无忆听后心中大为不忿,心想:“瞧你这意思便是我们都是胆小鬼咯?”一时间热血上涌,豪气道:“这倒不必,不过三五毛贼,不足为虑,况且你有伤在身,让你独自上路,我们也过意不去,这样,我们便和你一道,在这两界山中走上一遭。”
若仙凝神细思,总觉得段羽不会无端深入这两界山中,想必是有什么目的,至于是何目的,她却一时捉摸不透。鄢志鄢旬见此光景,深知绕行无望,反倒安静了下来。
五人一经决定便立即翻身上马,缓缓朝那两界山的方向而去,过往路人见了无不驻足惊叹,震撼莫名。
段羽一人一骑走在最前,鄢志鄢旬跟在其后,张无忆和若仙走在最后,不多时,三人便跨过那一人高的石碑,正式进到两界山中。
两界山中密林缠绕,碧树交错,一条蜿蜒山路自西向东,恍若玉带天成,此间林木多为常青树,时下虽已入秋,却仍旧绿意不减,更显幽深可怖。
山中静谧,惟有马踏阵阵,经对面山谷回荡,在耳边经久不绝,越是如此,越让人觉得诡异,鄢志鄢旬不禁联想起那强寇吃人的场景,不觉脊背发凉,冷汗直流。
越往里走,山路反而变得更加平坦,到最后,两旁树木反倒变得稀疏起来,五人又走过一程,不知过了多久,竟来到一处矮坡之上。恰在此时,张无忆心中警觉徒起,紧接着三匹马儿接连变得暴躁不安,长鸣不已,再也不行半步。
鄢志鄢旬不知有变,猛力抽打,那马儿吃痛,却仍是不前,而是长嘶一声,前脚凌空,后脚朝地,直直的站立了起来,二人不料如此变故,没有防备,只听“哎哟”一声,眼看就要跌下马背来。
若仙见此心中大惊,急喊一声:“志儿,旬儿小心!”就要跃下马背,谁知有两人更快,眨眼之间,张无忆和段羽便已欺身而至,他二人一人抓住马鞍,猛力一滞,一招千斤坠将马儿固住,另一人轻拍出两掌,拂过鄢志鄢旬,使他二人安然落地,这样一来,二人无恙,终是虚惊一场。
鄢志惊魂未定,忽又破口骂道:“死马,烂马,偏在这儿使什么性子,看我不抽你......”说完就要扬鞭打下。
“志儿!不许胡闹!”若仙一声呵斥,从马背上一跃而下,护在二人身旁。鄢志鄢旬俱是一惊,但很快便明白了过来,肯定是有人在暗中使坏,惊了马儿,才会如此,不经意间又想起若仙之前讲的种种,二人吓的抱作一团。
张无忆忽地冷哼一声,朝一处喊道:“朋友,既然来了何不出来一见?”
话音刚落,四周灌木之中忽地蹿出十来个手持刀斧的彪形大汉来,但见他们各个满面虬髯,凶神恶煞,一见张无忆几人便围了上来,不住打量,眼中泛着贪婪。紧接着,从他们身后走出一位灰衣人,此人生得面相丑陋,犹如判官,一对眉毛更是连在一块儿,形成一个长长的一字。
那灰衣人先是扫视了一下五人,随后阴测测的说道:“呵,几位真是贵客,想这两界山中多时不见人影,没想到今日却一下来了五个......”忽地余光瞥见若仙,顿时眼中精光暴涨,透着淫邪,兴奋道:“里面居然还有个绝色的妞儿?看来上天待我不薄,我陆阿才今日要转运了。”
那十几名悍匪闻言,都哈哈淫笑不止,目光猥琐,夹杂着*,盯着若仙。
若仙心中厌恶至极,暗骂:“你们这几个毛贼好大胆子,连姑奶奶都敢调戏,待会便将你们的招子一双双都挖出来。”
只听其中一名强寇忽道:“陆管事,需不需要去禀告几位当家的?”
陆阿才眼珠一转,打断道:“禀告自然是要禀告,可也得先让我们享受享受,倘若我们现在就回去禀告,几位当家的将人带回,哪还有我们的事儿?”
张无忆忽地冷哼一声,朝一处喊道:“朋友,既然来了何不出来一见?”
话音刚落,四周灌木之中忽地蹿出十来个手持刀斧的彪形大汉来,但见他们各个满面虬髯,凶神恶煞,一见张无忆几人便围了上来,不住打量,眼中泛着贪婪。紧接着,从他们身后走出一位灰衣人,此人生得面相丑陋,犹如判官,一对眉毛更是连在一块儿,形成一个长长的一字。
那灰衣人先是扫视了一下五人,随后阴测测的说道:“呵,几位真是贵客,想这两界山中多时不见人影,没想到今日却一下来了五个......”忽地余光瞥见若仙,顿时眼中精光暴涨,透着淫邪,兴奋道:“里面居然还有个绝色的妞儿?看来上天待我不薄,我陆阿才今日要转运了。”
那十几名悍匪闻言,都哈哈淫笑不止,目光猥琐,夹杂着*,盯着若仙。
若仙心中厌恶至极,暗骂:“你们这几个毛贼好大胆子,连姑奶奶都敢调戏,待会便将你们的招子一双双都挖出来。”
只听其中一名强寇忽道:“陆管事,需不需要去禀告几位当家的?”
陆阿才眼珠一转,打断道:“禀告自然是要禀告,可也得先让我们享受享受,倘若我们现在就回去禀告,几位当家的将人带回,哪还有我们的事儿?”
只听其中一名强寇忽道:“陆管事,需不需要去禀告几位当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