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到枫丹白露的家中,刚刚坐下来。(.)
众女还没有将做好的饭菜摆上,陆明无意中在电视看见一个香港电视台‘向世界出发’的纪录节目,正播放了黄土高原陵岩特贫县山区人民的艰苦生活。一位女主持带着痛心地向镜头介绍:“我真的不敢相信,在当今的社会,竟然还有人过着连水也喝不上的日子……这里的山区,几乎所有的年轻人都逃离了,他们到大城市里或者沿海地区去打工,再也不肯回来,这里,只剩下一些老人和孩子,他们过着普通人难以想像的生活……”
“这位阿婆,今年七十岁了,她每天要走一个小时的路来挑水喝,而她喝的,不是河水,不是井水,也不是泉水,更不是自来水,而是泥浆水……”
“大家可以看看,这一个满是泥浆水的浅坑,就是附近十几公里所有村民的唯一用水。”
“看看,这些泥浆水就是阿婆她们赖以生存的水源!天哪,这些是下雨的积水,在香港,这些水,别说是人喝,就是洗脚也嫌脏,太可怕了……阿婆,你天天就是喝这种水生活吗?这位伯伯,请问你打一次这种水需要多少时间?啊,三小时?他说三个小时,因为要等这水里的泥沙沉淀些,他们才能装上桶,而且,这个泥坑里渗出来的积水非常慢,他们必须排队打水!”
“阿婆家里,有一个小妹妹,你.好,你叫什么名字?哎,她很害羞,一下跑掉了!”
“小妹妹,你在干什么?村长说她正.准备煮饭,这水,这些黄泥水怎么能煮饭?不行的,这不行……你们都不淘米吗?这里的水,是干什么用的?是用来喝的?我相信在香港,任何一个小朋友都不会喝这种水,不,我相信在水源充足的任何一个地方,任何小朋友都不会喝这些浑浊无比的泥浆水……你看,小妹妹她在洗脸,刚才她摔了一跌,脸上都擦破了,流血了,她在用水涂抹小脸的痛处……可怜的孩子,我真不忍看下去!”
那个来自香港的女主持人哭.得一塌糊涂,而她边上的村长,则司空见惯地在一边蹲着。(.)
他的眼神,没有悲哀,只有麻木。
众女看见了这一幕,一个个都流出了痛心的泪水。
年迈七十的老婆婆用瘦削的双肩和弯曲的脊梁.挑着两半桶黄泥水,她那皱纹满面的脸无声地告诉世人,什么是贫穷和困苦……年幼懂事的小妹妹,用几乎从不洗脸显得脏兮兮的小模样,反映出社会的另一种缩影,那就是在同一天空下,还有人在生活最底层无力地挣扎着,包括小孩子。
那个村长告诉女主持人,如果不是摔跌,脸擦了泥.沙,一般小孩子很少用水洗脸,即使洗,也非常的节省。
这里的孩子,都非常懂事。
她们知道往返最少一小时挑水的辛苦,知道水.源的珍贵。
那怕是浑浊的.泥浆水,对她们来说,都是倍加珍惜的生命之源……
“我们要帮忙这些小孩子,陆明,我们给她们捐款吧,不是说每户一百八十八元就可以安装自来水吗?我们捐款,让她们喝上自来水,绝不能让她们再喝泥浆水了!”佳佳泪流满面,她是穷孩子出身,最知道生活艰苦的滋味,当她看见那小妹妹微带羞涩地躲着镜头,一边轻轻地用手掌在水面沾沾,一边非常珍惜地涂抹在她那张满是泥沙的脸上,佳佳差点想冲进电视里,紧紧地拥抱这个可怜的小女孩。
“国内的贫富悬殊,的确让人无语!最富裕的地方堪比欧美,最贫穷的地方,又不如非洲难民。”沈轻舞长长地叹息,摇头。
“像这样的孩子,不知有多少。”景寒轻哼一声。
她并非是铁石心肠,而是讽刺现实。
相反,景寒这个燕子门的女飞贼,利用她盗来的不义之财,一直悄悄抚养着近百个孤儿。
可是依靠她个人的力量,想让所有的贫穷的孩子都过上好日子,那是不可能的,因为就如她所说,国内像这样的穷苦孩子,也不知有多少,根本无法计算!
陆明问沈轻舞:“我记得有一笔捐款划向陵岩这个特贫县的……”
沈轻舞看着陆明,轻轻地摇头:“陆明同学,不要天真了,不论你捐多少钱,都不会对她们起一点作用。你的记忆没错,我们是有一笔数目巨大的捐款援助岩陵等地,不要说你以夫小子名义的捐款,单在我手中,由香港药厂、龙腾公司以及第二世界的名义送出,就有三笔捐款,每一笔,数目都过亿。可是,你也看见了,这些地方就连一个水泡也没有冒起,数亿捐了过去,自来水看不见,泥浆水倒是看见了一小坑……人们的生活,没有变化,不是说我们没有爱心,没有作为,而是你们忽视了一种人的存在,那就是贪官!”
“沈姐,你是说,贪官暗中扣下了我们的钱?”佳佳一听,好脾气的她顿时气愤无比。
当官的不为民办事也就罢了,别人的捐款,他们还敢中饱私囊?
而且,数目如此巨大。
数亿捐款,不起任何一丝作用,完全被蛀虫吞噬,这种事,让就连性格温柔似水佳佳也怒气爆发了!
沈轻舞唇角露出嘲讽的笑:“你们也许不知道,有多少捐款白白浪费,通过某些暗手操作,变成了贪官囊中之物,比如希望工程建的小学,变成了猪栏,又或者有了高大漂亮的楼房校舍,而学生依然没书,教师没有粉笔,没有黑板,没有教材!关于官场的黑幕,我说一天晚上都说不完,单说这个陵岩县吧,它是一个特贫县,人均年收入不超过五百,不过,陵岩这个全国特贫县拥有许多富裕沿海地区县市都没有的豪华办公大楼。那里的领导,人人都有一辆小车,家家都有一幢别墅,而就在那些高墙围起的别墅边间,是一大片垃圾场般的贫民区,我记得那里有一个小学,是破烂得不能再破烂的两间泥砖房,连门都是腐朽不堪的木门,里面没有完好的桌椅,许多学生坐的甚至是家长搬来的大石头,里面有三个老师,两个是代课老师,不被国家所承认,十几年来只拿60块钱工资,而且后来还被清退了,60块都不给了,那两个代课老师还是留了下来,自愿免费的教孩子……如果不是贪官当道,一些山区的孩子不会像现在这样继续挨苦,捐款的人们也不会寒心!”
她这么一说,众女都无语了。
关于希望工程兴建的小学校舍变成猪圈这种新闻,大家都是听过的。
而特贫县贪官奢侈生活和豪华办公大楼,在网络发达的今天,被网友列举的例子,也数不胜算。
佳佳满脸希望地看向陆明:“你快去把那里的贪官抓起来吧,不能再让他们这样糟蹋老百姓了,再这样下去怎么能行!”
陆明狂汗:“佳佳,我没这权力,而且这也是狗拿耗子,多管闲事之余,还吃力不讨好,因为我要是把贪官给抓了,估计没几天他们就会被释放出来,而且加倍地祸害百姓。你想想,贪官他们要是没有关系网护着,那种种行为,能不被抓吗?他们做了那么多坏事都没事,还活得潇洒,而一些不肯同流合污的官员,不是都‘自杀’、‘坠楼死’、‘抑郁死’等等方式挂掉吗?而且,抓人根本没用,抓了一批,马上再来一批!这事归总理管,我只不过是一介武夫,我可管不了!”
“那就把那些人渣都杀了!”聂青岚恨声道:“法律拿他们没办法,我们自己动手!”
“喂喂,聂警官,你可是警察!”陆明更是暴汗,赶紧提醒她。
“正因为我是一个警察,我才要这样做。”聂青岚轻哼一声,她可不是吃古不化的死脑筋,对于贪官,她觉得最好的办法,就是像扫垃圾一样清除掉。
“问题这样会打草惊蛇,你才杀几个小的贪官,马上所有的贪官都会知道,根据他们的势力,说不定还会倒打一耙,反咬一口,到时我们变成了杀人凶手,而被杀的贪官变成为人民服务的清官也有可能。你忘了,2号他给我那个名单上最该杀的贪官还没有处理呢!我跑去陵岩县一动手,也许贪官都会知道,接下来各散西东的,我才懒得天南地北到处寻找他们……”陆明觉得比起巨贪,陵岩县那个穷山区的贪官简直是大象面前的小蚂蚁。
“想对付陵岩县的贪官,也不是没办法,陆明同学,想不想听听本大小姐的妙计?”沈轻舞鬼主意向来很多。
“沈军师请指点迷津!”陆明拿出刘大耳三顾茅庐的态度。
“我赐你三个锦囊,陆明同学你只要依计行事即好!”沈轻舞差点没有变一把鹅毛扇出来摇摇。
……
当大家听了沈轻舞的计策后,齐赞大妙。
就连原来没有闲心去管陵岩县,只一心泡妞的陆明同学,也觉得可以试试,反正现在就像下雨天打孩子,闲着也是闲着!如果真的成,自己在大快人心的同时,又能在众女心中加分,何乐而不为?
于是,陆明同学连夜坐直升机飞向了陵岩县。
沈轻舞的计策,换成别人,肯定无法成,但陆明觉得自己最少有九成把握……冷酷男2号他们这次没有跟随陆明出发,在得到沈轻舞的同意后,他们向1号报告了这个计划号很快发回了一个命令:全力配合,务必成!
实在抱歉,今天只有一章,因为霞飞码着码着,家里人又催,又有事忙,偶晕!
好不容易有点状态,有点码稿的灵感,真汗……
又:今天看到代课老师被清退的感人视频,霞飞情不自禁落泪了。看见有些教师教了三十多年,才获得仅600元的赔偿,有的甚至分文没有,而他们的工资,每个月才拿几十块钱,最多拿两三百,就这样拿了几十年,教了几十年,奉献这么多,最后让人一脚踢出学校……贪官动辄贪污多少个亿,再想想那四十万被清退的代课教师,如果杀个贪官,那能支付多少代课教师的工资?
霞飞听见最感人的一句话,是从教三十年的岳晓兰老师的哽咽:我从事教育工作这些年,连家庭的生活都维持不了;得了一大堆奖状,一点用都没有!
心酸,心痛,心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