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5节

他今天有任务,要下山去糖厂,找人借冬衣,给谢星珩穿。

撕坏了衣服,总要有惩罚的。

泡一回温泉解乏,再从池子里出来,江知与擦身体,也擦擦头顶和眼睫上的白霜,然后换衣服要走。

他问谢星珩:“你一个人在这里,会害怕吗?”

失去外衣的谢星珩,扯扯被子,做小可怜状。

“只要江公子心里惦记我,我也就不怕了。”

江知与被他勾得,人在门口了,都要回去亲他两口。

“放心吧,我会拿来衣服赎你的!”

谢星珩:?

你这时又能野了?

由此可见,人的性情不能强求。

提前说了,就是演的。

演起来不自然,也少了很多趣味。

还得是纯天然。

谢星珩加把劲:“我身价贵,你要拿最贵最好最漂亮的衣服来赎我。”

江知与“哈哈哈”,说:“可是那样的话,你今天就不能跟我回家了。”

他活像个渣男恶霸:“小谢,你想要高价赎金,还是要现在跟我回家?”

谢星珩给他整不会了。

那咋。

他现在什么也不穿,直接跟江公子回府?

让满城百姓看看,他是怎样的蓝颜祸水?

他这个小憋屈样,把江知与逗得更是乐。

江知与隔着被子抱抱他。有了被子,小可怜小谢都胖了三圈,抱起来软乎乎的。

“好好好,我会给你名分,带你回家做大老婆!”

江知与没问过谢星珩“老婆”是什么意思,成亲以来,他结合语境,前后词句连着猜,对“老婆”一词的含义有了理解。

是称呼爱人、夫郎的一种特殊叫法。小谢爱叫,自然也是爱听的。

只想当他老公的谢星珩:?

太野了。

“你敢不敢叫我一声老公?”

江知与才不满足他。

“就要你给我当大老婆,你等着吧,我要拿衣服了,接你回家以后,你要每天哄我开心,陪我睡觉!”

谢星珩笑场,演不下去了。

“快去吧,我等着回家给你暖被!”

江知与一路笑着走,下山的路走得乐颠颠的。

休假好啊。

又能睡懒觉,又能玩男人,还能演戏。

好有趣。

哈哈哈!

江知与路上就把假期惦记上了。

他想,人总不能全年无休,他跟诚哥儿商量个排班表。

劳逸结合,干活不累!

第92章 封赏到府

夫夫俩休假两天,都在温泉渡过。回家第一件事,就是哄崽崽。

两个孩子正是离不开亲爹的时候,走前陪玩,回来又陪玩,对他们来说,算是每天都在。

或许是出生开始,就一直适应两个爹的作息,他们每天有陪伴,就开心得很。

新得的玩具还没腻味,亲爹参与进来,还要玩玩孩子,气氛很热闹。

江知与兴头在,跟谢星珩说:“我也想要玩具。”

他小时候都没有这些玩具。

谢星珩跟他开车:“成年人可不兴要玩具了。”

江知与成亲了,在谢星珩这里学了很多少儿不宜的事,知道他的潜台词,就拿眼睛定定看他。

就是想要“大孩子”也能玩的玩具,并且狠狠谴责谢星珩的不纯洁。

谢星珩说:“你有啊。”

然后指着自己道:“活体,智能,貌美,便宜,性价比高,随叫随到。”

江知与哈哈笑。

崽崽不知道他在笑什么,也哈哈笑。

假期两天,过得很快。

眨眨眼的功夫,他们就重回职场奋斗。

江知与的“卡池”持续调整,还提前拿到农庄预演,在人多的环境里模拟客流量,看“出卡”比例。

糖果屋的核心是糖果,卡片是个小彩头,可以获得收集的乐趣。

试验好一个卡池,就能全覆盖。别家的模仿、市面上流通的卡片互换、买糖出卡等行为,他们统统不管。

小谢说这是正常的,江知与则认为没必要。

糖制品并未因此涨价,买了糖就能有卡,属于附赠。赠品到手,大家想怎么使用就怎么使用。

别家模仿,也避开了江家的风头,没敢弄同款设计,整体影响不大。

出卡比例定下后,连日包装好的卡片,就在卡池出现,之前包装进糖袋的卡片不再取出,顾客能限时拿到多张卡片。

这期间,很多有钱的顾客,一如谢星珩的预判,会卡最低标准,多次购买二两糖包,来换取更多的卡片。

规则范围内,他们一样的卖。

零售走量,回来的资金用来发工钱、采买原料,投入生产,再到店铺,进行销售循环。

生意进入正轨,销售额相对稳定。江知与跟徐诚肉眼可见的放松下来——能挣钱,才能达到目标。

这头稳定,江知与就进行下一步的花样糖果设计。

纸上画了一堆花样,再跟徐诚商量着,就能去定制模具。

最好赶在夏天之前,完工一批模具。

夏天天热,糖会融化,是糖制品的淡季。百姓们多数不在这个季节买糖。

再加上年节走动多在冬季,前面几个季节,都能算淡季。是储备期。

储备期间,刚好他们钱财不够,生产重心能在秦六爷的单子上。

定制生产计划,是个需要经验的技术活。

江知与跟徐诚商量着来,又交替去糖厂盯产量,再做调整。

这般忙碌里,逛小集也迎来开春的家禽家畜领养活动。

谢星珩提供了“农场代养”的选项,只限鸡苗和鸭苗。

领养还是十文钱一只,每户限五只。不够了可以同价位买,但买的鸡苗,需要现场结算。

领完鸡苗鸭苗之后,他们能选择直接把鸡苗鸭苗抱回家,也能留在逛小集,统一运到农庄,进行科学养殖。

农庄提供优质饲料,用油渣喂养。同时还有大量饲养员照料,每间棚屋,都有兽医坐镇。

让它们吃得饱饱,健康成长。

这是要钱的。每个月五十文钱。

算早一点,鸡鸭三个月,每只加上底价,都要一百六十文一只。

比他们直接去市面上买划算,有点钱的家庭会考虑。

这是给县城百姓提供的方案,全城养鸡鸭,城市环境就会变差,也会吵闹。

去年满城同喜,大家看鸡鸭都高兴,自带滤镜。

今年也能跟上,但时日久了,生活受到影响,他们就不会那么高兴了。

这番计划,是在百姓们不开心前,先提供解决方案,同时也是“公鸡清理计划”。

鸡鸭孵化出来前,没人知道公母。母鸡母鸭能下蛋,是农场的宝贝疙瘩。公鸡嘛,就早早卖了换钱。不然天一亮,那么多公鸡打鸣,每天还要吃要喝要人伺候,耗不起。

鸡鸭多了,也容易发瘟。清理数量,势在必行。

更好的法子,是直接买卖成品公鸡公鸭。

因农庄去年开放领养活动,幼苗多数都在百姓家,成品鸡鸭都是后来养大的,跟着养跟着卖,又一年发展,庄上鸡鸭成群,领养了幼苗之后,又跟着会有产出,得在幼苗之外,再想个销售法子。

谢星珩过年时,跟林庚谈过生意。

这批鸡鸭,会往府城输送。前期数量不多,他酌情处理一批。

这时通知下来,还是他主持。

“这是回馈乡亲们对我们家生意的支持,限此一回,每家每户最多寄养两只鸡鸭,来年就不搞了,会赔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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