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公平起见,简薇道:“要不,我们剪刀石头布,谁赢就听谁的。”
卞越讶异不已:“你确定?”
简薇开始挽袖子:“打牌我打不过你,这种猜概率的东西,我还能输?”
事实证明,在概率面前,赌神也不灵了,简薇获胜的那一刻,兴奋地直接在沙发上蹦起来了。
她居然赢了赌神。
这个牛b够她吹一辈子的了。
卞越被颠的左右摇晃,忽然,简薇蹲下,握住了他的肩膀:“你老实说,有没有放水?”
卞越:“……没有!”
“哇哦~”简二姐抱着脑袋尖叫旋转加跳跃。
卞越闭了闭眼睛,默默地捡起刚才丢掉的耳塞给自己塞上了。
简薇看见他戴耳塞,连忙蹲下来,悄悄说道:“对不起,我太兴奋了,没吵到你吧?”
卞越探出身子,捞起刚才扔掉的遥控器:“看吧,我去泡杯喝的,你要什么!”
“我随便。”
在这个冬季的夜晚,简薇偎依在卞越的肩膀上,看了四十五分钟的新闻联播。
这是她有史以来,第一次把新闻联播从头到尾的看完。
那些看起来跟她丝毫没有关系的国家大事,因为心情的缘故,竟变得多姿多彩起来。
“困了?”卞越问。
简薇捂着嘴打哈气:“嗯~”
卞越伸手将电视关闭:“上楼吧。”
简薇懒洋洋的靠在沙发上,鬼使神差的朝卞越伸出手臂:“抱抱~”
卞越定睛看了她几眼,俯身将她打横抱起。
简薇心满意足的窝在男人的胸膛,感受着他平稳的心跳声,这个时候,就体现出了不同。
她的心脏永远比卞越跳的快。
但那又怎样?
自从姜小米跟她普及了一下套房理论过后,简薇就彻底放飞自我,什么矜持,什么脸面,去tmd,老娘开心最重要。
就像文艺界泥石流汪曾祺曾形容栀子花。因为栀子花味道太过香甜,为文人雅士不取,觉得栀子花品格不高,但汪曾祺却为栀子花说了句公道话:去你m的,我就是要这样香,香得痛痛快快,你们tm d管得着吗?
现在简薇也是如此。
她才不管一个月后会怎么样,至少目前来看,套房服务十分到位,而她也很享受。
至于她老爸的婚前教导,早被她抛到九霄云外去了。
爱人十分,露三分,留七分,是针对胆小鬼的。简薇不想承认自己是胆小鬼,所以,她这次决定倾尽所有,以最大的诚意去爱一个人,不然对不得起自己的那份热情。
就算结果不如人意,就算输的一败涂地,她的世界不可能只有爱情一样东西。
……
天水山庄
姜小米跟娄天钦也在看电视,不过姜小米对国家大事倒不怎么热衷,她比较喜欢看地方台的新闻,内容不外乎都是家长里短。
娄天钦好不容易熬到新闻播放结束,赶紧带着媳妇上楼睡觉。
三个孩子被罗女士接走了,余管家跟佣人也都相继回老家了,余管家本来是不想走的,奈何老家那边办喜事儿,她不去还不行。
眼下天水山庄就剩他们俩儿。
娄天钦这边刚把被子抖开,就听见姜小米在那儿叨叨叨,叨叨叨。
“……那男的也忒不是东西了,自己老婆得了病,居然有心情在外头胡搞,我要是那女的,我拎一桶汽油,我跟他同归于尽去!”
娄天钦冷冷道:“我如果没记错,那个女的,好像已经瘫痪好几年了。”
娄天钦言下之意就是:同归于尽这个方法行不通。
姜小米顿时被堵得哑口无言。
过了一会儿,姜小米又想了一个法子:“那就等快嗝儿屁的时候,把那男的叫到跟前,然后对他说,其实我以前买了好几根金条,我把它藏在……然后我就驾鹤西去,急死那个王八蛋,让他一辈子在家找金条!”
娄天钦听完姜小米的这个假设以后,男人毫不留情在心里嘲笑,这法子对那个男的有没有用不知道,但对姜小米,绝对有用。
娄天钦不由得幻想起来等自己七老八十,预感到大限已到的时候,他把姜小米叫到面前,跟她说金条的事。姜小米会不会用余生的剩下的时间去找金条。
“你那什么表情啊?”姜小米发现,娄天钦笑容有点不对劲儿,以他们认识这么多年的经验来看,这货指不定憋了什么坏主意呢。
“什么?”娄天钦愣了一下,不明就里的望着她。
“我说,你刚才在想什么。”
“没什么。”娄天钦极力否认。
姜小米阴阳怪气的冷哼了几声:“你瞒不了我的,娄天钦,你刚才肯定在想,等自己挂了,就照我刚才说的那样,说一半,藏一半,然后让老娘往后余生都忙着找金条!是不是?”
娄天钦道:“你是在咒我吗?”
“哎,我可没有那个意思,我只是想提醒你,别干傻事。”
娄天钦狐疑的问道:“什么傻事?”
姜小米说:“你要是敢用我刚才说的方法对付我,那么不好意思,你的人中可能会被我掐穿。哦对了,除了掐人中,还有肾上腺素,两万伏特高压心电复苏,再不济,茅山回魂术,九转还魂的,挨个叫你试个遍。”
娄天钦表面看上去风平浪静,可眼皮却不受控制的抽搐了好几下,然后只听他声音毫无起伏的说道:“睡觉!”
日有所思,夜有所梦。
这一晚上,鲜少会做梦的娄天钦,居然做了个很可怕的梦。
——医院走廊上脚步凌乱成一片,无数的记者蜂拥的堵在门口,长枪短炮齐齐的对准救护车,然后,一位七老八十的男人躺在担架上,嘴上扣着氧气罩。聚光灯、闪光灯连成一片,躺在那儿的男人却一动不动。
“环球鼎盛总裁娄天钦,于凌晨心脏病复发,现在正在医院进行抢救……”
抢救室里,一个急切的声音响起:“赵医生,不行的话上电击,一万伏,给他打肾上腺素,没关系,打哪儿都成,肾上一样打,使劲儿打,给他开膛破肚,搭桥啥的来一套,再不行换个心脏,我不管,我要他活着告诉我,金条藏哪儿了。”
娄天钦猛地从床垫上惊坐起来,伸手往后一摸,后颈全是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