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让:……
哪只狗狗不喜欢亲亲呢?
但秦让还是站在门口,不靠近半分。
“你再睡一会儿,我去客厅等芸芸。”
说完就逃也似的离开了卧室门口,安扬看着他匆忙离开的背影,对他的心思十分了然。
说到底,还不是怕血气方刚、擦枪走火呗。
被拒绝了的安扬却没生气,反倒是躺在床上开始认真地思考,思考怎么会有秦让这样的男孩子。
他听话乖巧、温润谦雅。
他的粉丝说他直播时总是不紧不慢温温吞吞,从不应该录恋爱综艺到搭档对象不合适,现在看来,是他的粉丝不够了解他,让人误解了他。
想到这儿,安扬还挺骄傲的。
要是她没接这个综艺的话,怎么会遇上这么有趣的人。
也许这就是缘分吧。
安扬想着想着便迷迷糊糊地睡了过去,在半梦半醒之间,她听见说话的声音。
片刻之后,有手覆上了她的额头,随后有人低声说。
“有点烫。”
“我去买药。”
“嗯,我去弄湿毛巾。”
“……”
安扬的意识放空中,过了好一会儿她才后知后觉地意识到刚刚他们说的好像是自己。
发烧了?
她没这么脆弱的吧?
以前拍跳水的戏,跳了一天也没什么事啊。
安扬稍微清醒了一些,她想开口说话,却先咳了出来。
她一有动静,秦让就靠了过来。他半垂着眸子,有些小心地抓着她的手。
“额头上有毛巾,别乱动。”
他用另一只手贴了贴她依旧滚烫的脸颊,又问道。
“喝水吗?发烧要多喝水。”
安扬完全没想到,在她跟秦让挑明关系的第二天,她就过上了被人照顾的生活。
芸芸给他们俩买的早餐里有豆浆,她就用豆浆的吸管喝着,整个人也就脑袋抬起来一点点,其余部分可丝毫没动。
喝了水,安扬觉得嗓子好了点,她双目放空,虚虚地看着天花板,自我调侃道。
“我这好像半身不遂。”
“别乱说。”
她生病了,秦让看起来很紧张。
他就守在床边,一副随叫随到的架势。
安扬扭了扭头,看向他,“知道你这叫什么吗?”
“什么?”
“二十四孝好男友。”安扬又咳了两声。
发烧来得格外凶猛,安扬没说几句就又昏睡过去,等她再次醒来的时候,她感觉周围光线很暗,大概率天已经黑了。
她朝门的方向看去,客厅有光,安扬抬手摸了摸自己的额头,已经不烧了,她掀开被子悄悄地走了出去。
出了卧室,安扬才听见外面的动静。
客厅的电视机放着电视剧,厨房里有炉火和什么东西咕咚咕咚翻滚的声音,她闻到浓郁的香味,下一秒就和厨房里出来的人对上了视线。
“……醒了?”
秦让的动作只是微微停顿,随后继续端着汤去餐厅。
他倒是没把自己当外人,至于房子里的另一个……
芸芸听到动静扭头过来,马上就从沙发上蹦起来。
“老大!你醒了!还发烧不!”
芸芸的表情就比秦让放松得多,她都还有心思抱着薯片看电视剧,没心没肺的。
见安扬不说话,芸芸的视线立马转向秦让那边。
“那个,老大,秦哥炖了排骨汤,我尝过了,超级好喝,你赶紧去试试。”
说着就把安扬往餐厅那边推,安扬走到桌前,发现桌子上已经摆上了四菜一汤,除此之外还有一个保温壶。
秦让拿了一个碗,他拧开保温壶,瞬间红糖和姜茶的味道冲了出来,安扬不着痕迹地挑起眉头——这个味道她可不喜欢。
秦让精准地捕捉到了她的抗拒,他也没多说什么,把餐桌另一头的袋子拿过来,默不作声地把几盒药挨着摆在她面前。
安扬:……
安扬端起红糖姜茶,豪气地干了。
为了压住味,她把碗递给秦让,示意他来一碗汤。
秦让手腕一转,把正在盛的那碗汤放在了她面前,自己接过糖茶碗,洗了才回到餐桌前。
“吃饭了。”
秦让见芸芸还在旁边发呆,轻声地喊了她一下。
芸芸回神,飞快地应了声,自己拿了碗筷就挨着安扬坐下了。
“哎,老大,这还是你这房子第一次开火吧?”
芸芸的眼睛滴溜儿地转着,八卦的心思不要太明显。
安扬病好胃口好,连带着心情也不错,对芸芸的问题如实解答。
“不,不是。”
安扬说这话的时候停顿了一下,似乎在想什么,随后才轻描淡写地道。
“以前我自己煮过东西。”
一直安静喝汤的秦让眉眼微抬,显然是来了兴趣。
芸芸不愧是八卦精英,她马上往下追问,免了秦让开口。
“你自己煮过东西?除了我和外卖,你竟然还自己动过手?啧啧啧……”
安扬就知道芸芸会说这话,也不在意自曝其短。
“糊了。”
安扬不是厨房黑洞,不至于像那些网络段子似地炸厨房搞骚操作,但她煮东西确实掌握不好火候,不是糊了就是夹生,所以对于会做饭的人,她素来偏爱。
说话间一碗汤已经下肚,安扬抬手就要盛第二碗,秦让已经眼尖地发现她的意图,伸手把碗接过去,然后又是满满一碗。
这默契……
不,应该说秦让的目光就没离开过安扬——她的每一个动作都被秦让盯得死死的,精准地预判着她的下一步,然后同时作出相应的动作。
刚开始录节目的时候,芸芸就发现秦让对安扬关心得过分。
本来以为是新人后辈对前辈的讨好,现在看来,自己的想法还是保守了点。
不过这样也挺好。
自己老大上一段感情已经结束两年半了,是时候开启一段新恋情了。
芸芸就跟那做媒成功的红娘似的,一晚上吃什么都觉得甜。
等秦让去收拾厨房,她把安扬拉到沙发上坐着,偷偷地问。
“你们俩昨晚发生了什么,你怎么就发烧了?”
“我问秦让,他不说话,真是害羞。”
“总不能是你们俩太激烈了吧?”
安扬:……
安扬也不知道芸芸一个单身二十六年的少女哪来的花式幻想,她没好气地拍了拍芸芸缠在她手臂上的手,特正经地道。
“我们俩昨晚什么都没发生!”
“你老大我生病,纯粹自己作的,少脑补,知道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