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可知,我们那些士卒,付出生命代价,火烧马厩,结果你不赏反罚,这就是军规?!”孔定平怒骂。
“军规如山,我也没办法。”孙长孝轻飘飘道:“而且这次演武,也是一样。”
说着,他冷笑起来。
好像在说,我就是在整你们,你们有什么办法?
孔定平气得不行,还想说什么,秦远拦住了他。
“好了,别说了,这件事以后再说,咱们今天来这里,是为了其他事。”秦远总觉得,这孙长孝是在故意拖延时间,也不顺着他了。
这个仇,他以后会报。
现在当务之急,是赶紧找到鹰眼。
孔定平也点头,对孙长孝冷笑道:“孙老狗,没想到,你竟然窝藏要犯,跟要犯狼狈为奸!”
几个下人和洪管家都吓一大跳!
孙长孝脸色一变,反驳道:“孔将军,这话可不能乱说!”
“没错,我们老爷,怎么可能藏匿罪犯?”
“你们不要血口喷人!”
“乱说?”秦远笑了笑:“是不是乱说,搜一下就知道了!孙监军,我要让我的人,搜查你的府邸,你同意吧?”
只要让他搜一下,肯定能找出鹰眼!
听到这话,孙长孝面色也没任何改变。
只是,他笑道:“殿下,这里可是监军府,你说搜就搜,有些目中无人了吧?”
“目中无人?我看你是不敢让搜吧!”孔定平语气嘲讽。
“哈哈哈,我不敢让搜?我有什么不敢的?”孙长孝大笑。
“好,既然如此,那你就让我的人,进去搜查一下。”秦远点头,也不多话。
“没错,让我们搜查一下!”孔定平道。
孙长孝脸上的笑容不见了,道:“你们说搜查就搜查?这里可是监军府,岂能让你们胡来?”
“这么说,你是不敢?!”孔定平冷笑道:“那就是你心里有鬼!”
“心里有鬼?你们说查就查,传出去,我脸面何存?”孙长孝也冷笑道。
“放屁,你府上有罪犯,我们搜查,跟你脸面有什么关系?!”孔定平道。
孙长孝看向秦远,问道:“殿下,您说我府上有罪犯?有证据吗?我怀疑,你们是故意整我的。”
“当然有证据!”秦远微微一笑。
“没有证据,我们怎会来你监军府?这里又不是青楼。”
说罢,他带着人,来到了那个墙头。
墙头的血迹已经干涸,但还是不难看出,这是最近留下的。
“看到了吧,这血就是证明!”秦远指着墙头血迹,道:“那要犯被我斩断一只手,跑进了这里,留下了血迹!”
“没错,那要犯,现在肯定在你府邸!”孔定平也理直气壮。
洪管家觉得是这样,也没法反驳。
“老爷,要不,就让他们查一下?”
这样,也能安全一些。
孙长孝没搭理他,走到秦远身边,直视他:“殿下,您说,那要犯来了我府邸,您可有亲眼看到?”
“没有。”秦远摇头。
“这血就是证明,还需要什么亲眼看到!”孔定平觉得对方在拖延时间。
“哈哈哈……”孙长孝大笑起来,摇了摇头,不置可否。
“你笑什么?”
“窝藏罪犯,你还笑,你该当何罪!”孔定平和康定元咬牙道。
谁知,孙长孝摇了摇头,似笑非笑道:“此言差矣,这墙头的血,并非要犯所留!”
啥?
几人一听,都有些懵了。
“你糊弄鬼呢,不是要犯留下的?”
“没错,这墙头血,是我昨天杀鸡时留下的!”孙长孝点头:“昨夜那鸡被我砍伤,飞上墙头,这血其实是鸡血!”
鸡血?
孔定平他们一听这话,都恼了!
什么狗屁鸡血!
而且,杀鸡,用得着他一个监军来杀?!
蹩脚!
这理由太蹩脚了!
“孙监军,你这理由,有些糊弄我们了吧?”秦远笑道:“杀鸡留下的,你以为我们会信?”
“就是,你一个监军,亲自杀鸡,谁信?”孔定平也道。
“此言差矣,谁说监军就不能杀鸡了?昨夜我兴致勃勃,想亲自杀鸡,有问题吗?”孙长孝坚定道。
这话,让几人咬牙切齿。
“所以,这并非什么人血,你们要搜查,也没有证据。”孙长孝继续开口。
康定元也咬牙切齿,明明知道这就是人血,可对方非要说是鸡血!
他们能有什么办法?
而也就是这话,让秦远肯定,孙长孝肯定知道鹰眼来了!
说不定,他还把对方藏起来了。
“你这狗东西……”孔定平义愤填膺:“殿下,咱们不管他了,直接进去搜查!”
“放肆!”孙监军脸色一变:“没有证据,你们胆敢搜查试试?”
秦远也知道,现在没有血液化验技术,对方说是鸡血,那就只能是鸡血。
“你以为我们不敢?!”孔定平道。
“哼,搜查监军府,你们要知道,是什么罪行!”孙长孝冷笑道。
秦远也知道,无故搜查监军府,罪行很大。
“算了算了,既然那是鸡血,说不定是我们搞错了,我们回吧!”秦远摆了摆手。
“啥?殿下……”孔定平和康定元都大吃一惊。
就这么走了?
他们现在几乎已经确定,那鹰眼肯定就在这里!
“对啊,不走干嘛?孙监军不都说了,那是鸡血?”秦远有些无奈:“那我们只能走了。”
“可是……”
“没什么可是的,难道你想被惩罚?”秦远对孔定平道。
孔定平非常不甘心,但殿下都这么说了,他也只能遵从。
“我们走。”秦远带着自己的人,就要离开。
孙长孝讥笑一声:“殿下,慢走啊,不送了……”
他冷冷一笑,跟他斗?呵呵!真是愚蠢!
秦远他们来到外面,孔定平马上就急了。
“殿下,为什么不让搜查?那鹰眼肯定在里面!”
“我知道,但是,如果什么也查不到,强行搜查,你想被罚?”
要知道,强行搜查监军府,说不定,连军装都要脱了。
孔定平还是不甘心:“那现在怎么办?放任不管?”
“是啊,殿下,现在怎么办?”
秦远冷笑,道:“你们说,我是会吃亏的人吗?”
几人摇头,这还用说?
你什么时候吃过亏?
“那你们信我,就信对人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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