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骆驼,影儿,带上九宫八卦盘和六壬玄黄盘,跟着我进去。”
我的身后站着骆驼,慕影,谢命,王堂,赵谦,季无虚,楼临风,还有十几个弯刀卫。
骆驼和慕影闻言。
他们两人各持一盘,跟着我向着洛塔而去,谢命扛着刀,也没有丝毫的犹豫。
楼临风踌躇了许久,终究还是站在塔外,与其他人一同等待。
无关信任与否,可能天洛更需要他活着。
这洛塔前的阵法看上去是九宫八卦的布阵。
当我们走进来,假山林立,高低起伏,周围昏暗,果然是三茅宫假山的阵法,九宫八卦只是一个掩饰作用的阵法。
“你们跟紧我,不要乱走,这个阵法的误导性很强,切不可胡乱穿行。”
原本安静的这些假山竟然忽然间飞沙走石起来,我们视野里这些假山开始变得高耸入云,峰峦重叠,迷雾重重。
三茅宫假山阵的阵眼乃是在离宫位,意再离人视线,混淆视听,所谓的高山峰峦,皆是幻象。
我们的面前有不少的枯骨腐衣,想来是之前一些进了这里阵法的侍卫,迷失在了这里。
“影儿,六壬玄黄盘!”
六壬玄黄盘的罗针是根据阵法所呈现出来的风位所定方位的,在这一点上,它要比九宫八卦盘要准确许多。
“上乾下坤已分,影儿,向西北位射一只弩箭,要带铁钩拉线的。”
我见玄黄盘的罗针左右旋转了几分,最终停在了一个位置,针停位为坤位,坤位地,有安重之意,按照方位而论,所对应的西北位正是离宫位。
“离左六行巽右七步。你们跟着我走,影儿将铁钩的绳子给我,骆驼守在这里,不论绳子怎么移动,都要保证铁钩钩在离位的假山上。”
每行走一步,我便破开一个假山的暗移机阔,直到尽数解开,三茅宫假山阵彻底失效。
我带着慕影和谢命拉着绳子按照口诀,绕出了假山,出现在了众人的视野里。
“李将军果然有本事!”李老道拍了拍手,一脸的喜色。
我心道再有本事还不是被你这老狐狸摆了一道。
楼临风带着众人跟着我进了阵法,我吩咐他们拉着绳子而行,众人顺利过了三茅宫假山阵。
当我们跨向洛塔殿前。
这里已经布满了藤蔓,就连洛塔的牌匾都已经被那些突兀纵横的藤蔓,肆无忌惮的穿行得百孔千疮。
自我们过了鬼鸣渊之后,整个天洛绝大部分地方都是这种种类的藤蔓,这让我有些疑惑,难道仅仅是这种种类的藤蔓比较适应这里的水土?很多时候,我总感觉这些藤蔓有问题,却又说不出问题出现在哪里?只得不了了之。
“影儿,收弩。”
当影儿收弩的一瞬间我感到了不对劲,急忙喝道:“大家小心,还有阵法!”
离位上的箭弩一收,那三茅宫假山阵彻底毁灭,那座假山下面却连着另一个阵法,正是九宫八卦箭阵。
影儿收弩的一瞬间,我已经来不及阻止她了,箭回弩收,眼前离宫位上的假山崩塌而下,成了一地的散沙。
周围洛塔上的屋檐下,几排罗列的机阔直接出现在了众人的视野里。
“大家小心暗弩!”
季无虚在第一时间已经拉着李老道后退到了数丈之外。
骆驼撑开铁伞,猛地挡在了我和影儿的面前。
数百枚暗弩箭激射而来,打的整个铁伞‘滋滋’作响。
楼临风的弯刀卫第一时间发出了弯刀,也无人受伤。
在场的所有人的武功都不低,这一道中招了九宫八卦箭阵,所幸无人受伤。
楼临风命人推开了洛塔的大门,一丝光线射了进去。
蛛网密布,烟尘弥漫。
整个洛塔的内部到像是成了一个被藤蔓缠绕着,凋落了的古堡。
塔的内堂十分宽阔,塔的整中间一株枯竭了的拳头粗细的树木,高约三丈,被种植在一个圆坛之内。
圆坛周围丛生着那些和外面一模一样的藤蔓。
藤蔓茂密繁盛,翠绿布满了整个厅堂,中间却是一棵枯死了的树,树叶早就已经凋落,唯独剩下了一根枝丫残落得主干。
这些藤蔓环绕着那株枯树,却没有一只藤蔓蔓延到了圆坛内,似乎这些藤蔓都畏惧这株枯竭了的树,不敢越雷池半步。
楼临风见了那株枯竭了的树木,摇了摇头,叹道:“原来神树早就已经枯死了。哎,死了也好,死了也好。”
李老道听楼临风说那株枯死了的树便是天洛神树,急忙一个纵身跃了过去,几个箭步便已经跨到了圆坛之上,仔细的搜寻着那圆坛周围的泥土,希望能找到一枚神树树种。
洛书上说的天洛神树高大,太上皇就坐在神树山打坐,可楼临风却哀叹眼前的一株三丈高的树就是神树。
可见这洛书上的记录也不尽实,抑或是他把别的东西当成了神树,但是洛书里的‘后来那颗神树不知道怎么回事,竟然也像是中邪一般,用它的枝桠袭击他们二人’,这句话又该怎么解释?
楼临风问我有几分把握解开洛塔的阵法的时候,他的眼神里所畏惧的是什么?期待的又是什么?
李老道在圆坛内搜寻许久,失望的斜跨在圆坛之上。
王堂看似漫无目的观察着周围,估计心里在搜寻着什么值钱的东西。
可惜的是整座内塔空旷,一览无遗,除了向上而去的楼道,剩下的便是一地的藤蔓。
楼临风吩咐几个弯刀卫打理开了一条道路,通向一侧的耳室之中。
“李将军请,这边是洛塔地宫的入口,洛塔上六层,下六层,上六层为塔依次变小,而下六层则是地宫,一层比一层庞大。但是时隔多年,公孙卿和三代大巫师困之后,他们的人力物力尚且充足,这里肯定被改动过,我想还是请李将军先确保一下有没有什么机关之类的,以减少损伤。”楼临风做了一个请的手势。
我点了点头,迈步向着那间耳房走了过去,骆驼、幕影二人紧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