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秋风抖擞了一下精神,不甘示弱,冷冷瞥了一眼怒意未消的信一,适才指了指我和骆驼、影儿三人,继续道:“一路上的所见所闻,让我认识到这位李兄弟绝非常人,武功高强,而且对各种奇异的生物都有知晓,还能解决掉湖里的暴君水蛭的问题,我想利用他破开其他两个地宫里的秘密,解开谜团,找出青天教郭剪的宝藏。
若是凭武功,对上这位李兄,我丝毫没有胜算,所那日趁你走后,我才对他们下手,用迷香迷倒了他们,毕竟内功修为极高的人一时间是迷香迷不倒的,做这些事情必须要避开阁下的视线,你和这位慕影姑娘要去探墓,这便给我制造了机会。
这座佛墓诡异的东西很多,外面的墙上时不时的还会出现我和云鹰还有老头子几人的人影,诡异至极,而我们当初以为自己命不久矣,苟且偷生活到现在,总感觉有什么东西跟着自己一样,活得十分狼狈,整日担心有鬼索命一般。
这次答应云依侄女和你们一道再次进山也正因为有这一点,我和老头子活够了,一个大墓的外墙上总是会出现我们几人的人影,感觉总是不自在的,不想一辈子活在阴影里,总想此事有个了解。
我不想云依侄女也有什么三长两短,所以趁你们离开的时候迷倒了他们,准备将之安置在这个密室之中。
我和老头子将他们转移的时候,不巧被他们抓住了,所有有了现在的局面,没成想这位李兄竟然是大梵寺都要招揽的高人。
不过,我又听他们称你为将军,这又是为何?”
我微微一笑,听他话里没有恶意,此人虽喜好财物,不顾他人生死,但却对自己的亲人还有良心,不算是大奸大恶之辈,于是回道:“说来惭愧,在下乃是镇南大将军。”
冷秋风闻言,摇了摇头,无奈的拱手笑道:“原来是名震南疆的镇南大将军,难怪有如此本领。”
一边的廖老阿公闻言,不再装作不认识冷秋风的样子,走到了近前,依旧佝偻着背,指了指信灵禅师一群人,对着冷秋风问道:“这群人吶?你搁我说说,他们又来这里干哈?”
冷秋风闻言,看了看信灵:“那么敢问信灵大师此番跟着我们到这里来又是为了何事?”
信灵禅师合十回道:“阿弥陀佛,老僧奉命为李将军开路。”
一边的铁笔鼠张扬闻言,叹了口气,问道:“奉命开路?你也是朝廷的人?”
信灵禅师回道:“非也,老衲奉的是我宗左护法之命,为李将军开路,只因我们一行人来过这里,又得知那日李将军到了大梵寺内盗图,李道长断定,会使临虚剑指的人便是李将军,所以左护法命我等先来看看情况,保证李将军能顺利到达这里。”
骆驼在一边问道:“为什么要保证我们能顺利到达这里?”
信灵解释道:“此番理由早就提及过,我们宗主希望将军能加入我们的门派,所以这一路的开路、引路算是见面礼罢了。”
骆驼疑惑,“冥宗,冥宗,究竟是怎么样一个门派,势力竟然如此之大,连名镇一方的大梵寺都是分支?”
信灵笑了笑,回道:“倘若李将军愿意加入我们,我便一一告知。”
骆驼道:“不可能。”
信灵回道:“那便无可奉告了。”
此时的我们不是敌人,已经是盟友,别人不愿意透露,我们也不便多问,时下的所有的问题都在这座大墓里了。
我对着冷秋风道:“冷道长,我们现在已经在这里了,既然所有的事情都已经弄清楚了,还希望你说一说你方才所说的青天教宝藏的问题。”
冷秋风闻言,道:“也罢,既然大家都已经说明白了,老朽也不遮遮掩掩的了,我和张扬、钱三、还有瞒了你们一路的廖老头,都是为了钱财而来,正是为了当年没有找到的青天教的宝藏而来。”
张扬和钱三是第一次到这里,听到冷秋风说起青天教的宝藏,两眼放光,伸耳凝神细听。
冷秋风继续道:
“当初我们找到这里的时候,湖边的枯骨已经有了许多了,我们在这个青天教储藏兵器的地宫里找了一个密室,里面存放着青天教找到佛墓的过程一本郭剪的手札。”
慕影闻言,问道:“密室,手札?在哪里?”
我们所在的这个地宫乃是青天教存放兵器的地宫,里面的佛像显然是当初青天教的人搬倒丢弃在角落的。
冷秋风闻言,转身向着地宫正北侧的位置走了过去,地宫正北的位置乃是一个石雕座椅,应该是当初青天教郭剪的位置。
冷秋风走上前去,伸手将椅子的两个雕龙头把手同时向下一按,后面的石墙缓缓移开,直至一个石室出现。
里面常年密封早已灰尘漫布,密室内石案几横陈,石桌石头椅子石床一应俱全,倒是一个家当的所在。
信灵的手下两个看上去只有四十几岁,较为年轻的和尚走了进去,检查了一下里面石案几上的油灯,里面尚且还有灯油,火折子点亮之后,整个石室内的布局全览眼底。
一边是石头桌子上尚且还有一些土碗餐具,一侧的案几上放着几卷古朴的竹简书。
竹简书的存在并不意外,宣纸制造成本极高,工艺要求复杂,只有朝廷的达官贵人可以使用,我在军中也只有运送军机要秘的时候,才能用到飞鸽传书,民间普遍用的还是竹简书。
羊皮书略贵,但是还算普及,并不少见,师父的《六壬玄黄典》便是用羊皮缝合而成的一本厚重巨大的书。
这里的灯尚且有人打理,说明了还是有人在这里的,尤其是过道里的僧灯,灯油几乎都是新的,我下意识的看了看冷秋风和廖老阿公。
冷秋风似乎看出了我的疑惑,又看了看案几上的竹简书以及案几上的灰尘明显没有周围其他地方的灰尘厚重,所以他的目光也随着我看向了一边的廖老阿公。
“姓廖的,你来过这里?”冷秋风的眼神里带着责问。
所有人这时候听了冷秋风的话,都看向了廖老阿公。
我皱眉,内力暗运,谨防老头子偷袭,心道:这老爷子一路骗了我们,倘若来过这里的真的是他,除了用羊皮筏子渡湖,还能凭借轻功到这里更换灯油的,说明他的武功修为不低,难怪当初狼群袭击他们不会武功几个人之时,只有廖老阿公恢复的最快,原来是个高手,我心想一个在常常在山里采药的老头子能有什么花样,便放松了警惕,谁承想这个老头子竟然隐藏得这么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