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 蕴良佛会5

她看到青色玉蝉之后的脸色,绝对是知道什么,而且她说过一个叫‘净明’的和尚与青色玉蝉有关系。

所以她找我肯定是有原因的,我不想绕来绕去,直接便问了出来。

她腼腆一笑,极尽妖媚,道:“小女子见阁下英武非凡,想知道阁下究竟是何人?”

我冷冷一笑,轻轻抚了抚口轮匝蔓延到了颏下的胡子渣,拉了拉帽檐,心道:我这个样子像是一个不蒙面的刺客,胡子拉渣,武倒是有了,英字何来?陌生人陌生地,实在搞不清这个女子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

既然搞不清楚,那便不管了。

她这一局‘阁下究竟是何人’问得我莫名其妙,我终不能从内囊里掏出腰牌,告诉你我是镇南大将军吧。

我抹了一把嘴角的酒,桌上留下一锭银子,起身便出了门,径直的向着东街而去,没有要再搭理她的意思。

没走出几步,她跟着追了出来。

岂知那孔员外几人也吃完了饭跟了出来,适逢云依追了出来。

孔员外见我对云依无礼,这时候正是他献殷勤的时候,当即命梁宽上来擒我。

“哼,大胆,竟敢对云老板无礼,也不打听打听,云老板是蕴良城什么人!既然如此,便留下吧。”

我听得后面梁宽如此说道,心下早对这条地主狗深了怒意,内力暗运至右肩,等他袭来。

身后云依一句‘不可’才喊出来,已经为时完矣,梁宽已经袭击到了我的后面。

他冷笑一声,一掌拍了下来,我内力一运,真气一放,直接将之震开了去。

他被我震开了丈许,直直的落到了孔员外和云依面前,一丝鲜血溢出嘴角,捂着胸口勉强站了起来。

我转头冷冷的看了他一眼,低声道:“跳梁小丑。”转身继续离开。

孔员外几人将之扶了起来,梁宽道:“好强的内力。”

云依从自己怀里掏出了一枚疗伤药递给了他,说道:“这是疗伤的药。”转而又看了看孔员外,有些怒意,骂道:“孔员外,这是我的朋友,你这样做未免也太过分了。”

那孔员外见我之前对云依无礼,心下早已对我产生了不满,只是碍于云依的面子,不便发作,这时候有狗甘当出头鸟,他自然不会阻止,如今闹下事来,便连忙道歉,谴责那梁宽罢了。

云依也不搭理,追了上来,在我身侧道:“李大哥,对不起,那孔员外是我的朋友,他的属下冒犯你,还望你不要介意。”

我平静的脸上没有一丝感情的波动,回道:“叫我李靖便好,这声大哥,我可受不起。至于冒不冒犯,我也没太在意。”

云依闻言,急忙补充道:“其实我找你,确实有事情要问你,是有关于青色玉蝉的。”

我闻言,心下怒意稍减,果然是何青色玉蝉有关,我刻意放缓了脚步。

“今日天色已晚,诸多不便,加上我的朋友又冒犯了你,还请你不要记恨,你的两块白玉还给你,如果李大哥你想知道更多关于青色玉蝉的东西,还请明日一早来我当铺,我愿与你细说。”云依在一侧停下了脚步,开口说道。

我闻言,顿了顿,转身看了看她,这时候她一脸认真的看着我,我没有接她还的白玉,只是简单的点了点头,便离开了。

别后,我回了李家。

骆驼和慕影几人已经用了晚饭,在院子里休息等我回来。

我进了院门,姬辰逸这小子迎接出来,带入了内院。

李家上下,都在忙活着明日三月十九日的蕴良佛会,姬辰逸的外祖母上了年纪,早已歇下,他的大舅命令他安顿好我们,也顾自忙去了。

我们此行恭州,并非办公,所以身份不便多人知晓,到了李家,也没让姬辰逸告诉他的外祖母。

他的外祖母也只当我们是姬辰逸的朋友,骆驼连同姬辰逸在内的几人,也都只是称呼我为大哥,并不是用将军的称谓,用以掩饰身份。

春夜无雨,几只夜鸟微啼,天上无月无星,早有丫鬟盏灯院内,用以夜话。

骆驼身上的地图上并没有梵净山一代的详细地图,自大梵寺之后,便是盲区。

正好夜来无事,我们询问了姬辰逸大梵寺南梵真佛、悍匪建寺的相关传说,希望能对此地有所了解,或许能知道些于我们而言有用的东西。

南梵真佛觉远的故事,大致和我在壁画上看到的差不多。

南梵真佛乃是多年前南梵国的王子,因爱上了南梵奴隶之女,最终相爱无果,净心断情,入了空门,终成正果。

觉远东游传道,周平王初建大梵寺,觉远传道之后,入了梵净山内,遇到双头蛇神接引,成了南梵真佛。

而悍匪建寺,则是武帝时候,恭州一代悍匪郭剪的青天教灭教的传说。

当年郭剪盘踞恭州,占领大梵寺,一如史书记载,朝廷征讨青天教无果,青天教也举教消失在了梵净山内。

......

夜深,人散。

我顾自躺在床上无眠。

心道觉远进了梵净山,青天教也消失在了梵净山,这让我十分疑惑,难道二者有联系?

传说觉远成佛后,留下了一座封存金身的大梵佛墓在梵净山内,青天教的人也找到了佛墓,而且将青天教多年来的积累全部埋藏在了佛墓内,传闻郭剪是准备将这笔宝藏用作翻身之本的,但是青天教入了梵净山就没有出来过,也传说他找到了佛墓之后,被觉远真佛留下作了门童,一代悍匪反而得到成仙了。

当然,这都是传说,不可尽信。

但是子母湖村的村民曾跟着一群人进过梵净山寻找佛墓,说明了这些传说也有些地方是真的,指不定郭剪宝藏真的就在传说中的佛墓之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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