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许声声打消长公主的怀疑,化解刁难!
———完成奖励灵力十点!
脑海中的剧情音锲而不舍的响了起来。
许声声:“……”
看来明日还有一场硬仗要打,长公主这个人从上次的四艺宴就可见一斑了。
为人强势,容不得超出她掌控之外的事情发生,疑神疑鬼,表面温柔内心手段狠辣,更是对自己唯一的儿子护得跟眼珠子似的。
可是,宋秋其人在未来能够极大的帮上慕今朝,她不得不去。
宋国皇室暗卫千人皆是极强的高手!认令不认人,暗卫令牌她也一定要拿到!
……
许声声和许愿方才回到许府,就觉得气氛有些不太对劲儿。
沉沉的。
闷闷的。
有种风雨欲来的征兆,不是好事儿。
许愿下意识躲在她背后,迎面就是黑着一张脸的许玮伦。
“爹爹。”许声声软软出声。
“爹爹。”许愿哆嗦出声。
许声声再一转眸,年年似乎站都站不直,脸色惨白的立于门边。
“爹爹,年年身子单薄,您是不是打她板子了。”许声声忍不住出声。
自打她来了这里,年年就服侍她,尽心尽力,今日被她爹罚了,定是因为她和许愿在碧波湖发生的事。
许玮伦见闺女这般问他,也知道闺女难过了,但今日发生的事,让他如今想起来都背后发凉。
“小姐,都是奴婢做错了事儿,老爷罚奴婢,奴婢认,换作其他府上,奴婢早就被赶出府了。”年年跪下,认认真真磕头。
“年年下去上药。”许声声吩咐:“爹爹,可以吗?”
“去吧。”许玮伦拂了拂手,脸上没什么表情。
年年行了礼,安安静静退下了。
大厅里只剩下三人。
许愿噗通一声跪下,膝盖跪地的声音那般响,少年眉眼清秀,偏偏哭花了脸,鼻涕都要掉下来了:“爹爹,今日去碧波湖不能怪阿姐,阿姐看我学习太累了,所以才带我去碧波湖散心。”
许声声径直跪了下来,声音软糯:“不管阿愿的事,宋凌是我让阿愿救的。”
许玮伦一看自己宝贝闺女跪在地上,心肝儿都疼了,女儿家哪有儿子皮实,这一跪指定红了一大块儿:“声声,起来,你要爹爹心疼死不成!”
“兔崽子,你也起来,男儿膝下有黄金,别动不动又哭又跪!”许玮伦看着他就头疼的要命。
“长公主是什么人?宋凌又是什么人,如何招惹得了!”许玮伦深深叹气。
“爹爹,我跟阿愿今日确实去了碧波湖游湖散心,碰上宋公子落水,难道真能见死不救不成?”
“爹爹既然知道长公主是什么样的人,亦知宋公子是什么人,若是会水而不救,真出了事,只怕真浑身是嘴都说不清了。”许声声嗓音平静轻软,也只是就事论事。
许玮伦沉默。
所以这件事无论怎么做都是错,救还是不救都会跟长公主府上扯上关系。
“爹爹,此事女儿自会解决,爹爹不必担心,早些休息。”许声声拽着他胳膊,把老古板好说歹说哄走了,又让许愿回了自己院子,许声声这才往隔壁屋里走。
年年这会儿指不定只能趴着睡了。
许声声进去的时候,年年果真趴着的,一见她进来,脸色都变了:“小姐,奴婢周身污秽,您……”
“不会说话就别说了,都是姑娘家的,你还怕我看你不成?”许声声手里拿着药瓶,想给她上药。
这小丫鬟跟个泥鳅似的扭来扭去,捉都捉不住,两只手捂住背后,就是不给她碰,都要急哭了:“小姐,您放过奴婢吧,”
这小丫鬟都这样了,她也不勉强,只是好生嘱咐了她一番,就回屋里了。
今日不过在大厅跪了一小会儿,膝盖果然红肿一片,这身子娇气的不行。
许声声抹了药,又避开膝盖全身抹了香香,连脚丫子都没有放过,小姑娘肌肤嫩白,说是最上乗的冰肌玉骨也不为错。
她托着小下巴发呆,也不知道慕今朝这会儿在做什么,手里倒也没闲着,是今日经过北街之时让车夫买的糖块儿。
小姑娘因为吃糖,两边腮帮子都鼓鼓的,是真像仓鼠。
……
雷州,夜色阑珊。
慕今朝才结束了议会,一身酒气,掀开了帐篷。
帐篷里一片暧昧暖光,却隐隐约约可见床榻上似乎有人,帐篷里一股幽幽暗暗的香。
被褥之下的女子听见有人进来,缓缓坐起,小脸有些羞涩,又有些惑人:“慕大人……”
被褥滑落,几乎不着寸缕,除却前面一件绣蓝色小花儿的肚兜,姿容上乘,身段婀娜多姿,是个不可多得的尤物。
送她来的人说了,若是能得了这位大人宠幸,也算是她的福气了。
慕今朝眼底的邪气恣睢越发浓重,那双狐狸眼深不见底:“谁让你来的。”
女子尚未意识到,反而娇羞出声:“小女子自愿,倾慕大人已久,心甘情愿服侍大人,大人,天色已晚,可就寝了。”
“哦?”慕今朝邪肆桀骜勾唇,抬手。
蓦然,那女人被掐着脖子拖出帐篷,连衣裳都来不及穿,完全说不出话来,脸色青白一片。
这般大的动静自然惊醒了雷州军营里的几个领头人物。
“慕大人……”首先出来的就是王申,李岳,紧接着骁骑尉赵云,守备林青,副尉迟恭都出来了。
眼前的场面让他们不由得背脊发凉,有些站不住脚。
那女子被掐着脖子,两只腿拼命挣扎,脸色已经由青白憋到暗紫,眼珠子暴凸起来,看起来分外狰狞。
慕今朝一只手掐住人脖子,一只手漫不经心把玩着匕首,下一刻,寒芒一闪,直接割破了女人的血管。
温热的鲜血直接溅了对面几人满头满身,几人腿都软了。
慕今朝跟扔破布一样将女子随意扔在地上,慢条斯理将匕首擦干净,擦拭的帕子扔在女子脸上盖起来,似乎嫌弃恶心。
少年狭长妖冶的狐狸眼薄凉至极,宛如地狱里爬出来的修罗恶鬼,语调沉缓:“我这个人跟旁人不太一样,我最不喜欢有人倾慕我,来一个,杀一个,最好管好你们的人。”
“不然下次,”他说着将匕首入鞘:“杀的可就不止一个人了。”
地上,鲜血泊泊流出,待少年走后,几人都没再说得出话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