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级衙门官员,将一个个因为政绩卓着,体恤朝廷,而一个个擢升,一个个凌顶添红。”
“这样,明面上萧修管辖范围内,自然是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就算是旱灾,也不会让百姓受到丝毫损伤。”慕今朝不紧不慢出声。
十二已经退了下去。
“过来。”
许声声气闷的杏眸抬起:“都是些贪官蛀虫。”
慕今朝将她抱入怀中。
他将她抱在膝盖上做好,一手揽着小姑娘的细腰,一手捏捏她的脸。
许声声眨巴眨巴眼:“阿朝?”
慕今朝抬手勾了勾她小鼻子,弯起唇角:“小姑娘家的,想那么多做什么。”
许声声乖乖靠在他怀里:“有我帮你,你就不用那么辛苦了。”
小姑娘鹅黄襦裙裙摆散开,那般温暖阳光,耳坠上粉珍珠轻轻摇晃,衬的耳朵莹白,白皙脖颈更是诱人。
慕今朝修长指尖扣住小姑娘后脑勺,将人带拢了些,呼吸近在耳畔,哑声:“你乖乖的,许声声,我舍不得让任何人欺负你。”
所以,并不辛苦。
他会强大到足以为她得来整个天下的地步!
许声声看向青年,一身玄衣暗纹,袍裾铺满整张椅子,绣了银丝的腰带将他的腰身勾勒的更加器宇挺拔,侧颜犹如冷玉,潋滟的狐狸眼带着妖冶邪肆的弧度,公子世无双。
许声声搂住他脖子,凑近耳畔:“你也乖乖的。”
......
眼看时候差不多了,许声声拉着慕今朝一路前往牢房方向。
青药就跟在后面碎碎念。
“慕都统,许小姐,我还在一些地方问到了,张县令准备在今日咱们大部队到的时候准备祈雨仪式,他似乎府上还住着一个法师,听说是得道高人。”
许声声:“知道了。”
青药:“......”
为什么许小姐这么平静。
几人一路来到府衙外,许声声让青药上去敲登闻鼓。
鼓声响起的时候,将府衙里的人也敲出来了。
“吵什么吵,不是说了,县衙今日有重要人物要接待,不升堂,你们想死是不是!”出来的衙役态度恶劣,手上还拿着手腕粗的棍子。
小姑娘像是害怕一样,泪眼汪汪缩在青年怀里:“阿朝,我害怕,长兄可就是被他们带进去的呢,咱们正经的生意人碍着谁了。”
慕今朝一双狐狸眼暗流涌动,勾唇一笑:“那就进去找找,人到底在不在里面。”
其中一个衙役打量了他们一眼,趾高气扬:“你们不会就是那个偷了官家秤砣的家人?他就是活该,还敢偷官家东西,今日打死他都是活该!”
“你们还不滚,当真是活腻歪了!”
“啊——”
话还没说完,眼前耀武扬威的官差直接被打断了双手!
他双手鲜血淋漓,骇然的看着眼前出手的青年。
他一身玄衣,衣袂猎猎作响,手中长剑锋利的让人心惊。
“我的手......”
“我的手......”
衙役颤抖着嘴唇,说话都说不完整,斗大的汗珠顺着脸滚下!
慕今朝神色薄凉。手中长剑血色落下。
衙役不要命的往后退,战战兢兢:“你......你简直......这里可是南城府衙!”
他哆哆嗦嗦的靠在门边,失去双手的他抱头痛哭。
慕今朝邪肆勾了勾唇角:“所以,我可没有里面那人那般好说话。”
“你......你敢对南城府衙动手,你今日走不出南城!”
慕今朝睨了眼前之人一眼。
陡然——
锋利寒芒闪过——
衙役一双眼睛也彻底瞎了。
一时间,府衙门口血色铺染。
慕今朝将长剑随手丢给青药,径直带着小姑娘进了府衙。
青药眉眼凝真,慕都统脾气不好,原来是真的。
不过,这些衙役也是该死。
这些年,他们背后做的事足够让他们死一万次都不止了。
府衙出了这般事儿,底下机灵的赶紧去通知张县令了。
彼时,张县令正在女子白花花的肚皮上卖力耕耘,听到消息吓的顿时就退了出来,他骂骂咧咧穿好衣裳,将女子一脚踢下了床。
直接将人踹吐了血,人事不知。
“打上门的是什么人你们都不知道?”张成怀一把揪住报信的衙役,凶狠至极。
衙役被吓的一哆嗦,连忙开口:“回大人,两男一女,咱们府衙还关了一个,说是外地经商的商人,里面关的那个还偷了咱们官家收粮的玄铁重砣。”
“混账玩意儿,有把柄在手,还不会收拾人,真是白养你们这些白痴!”张成怀一把粗暴的甩开人。
他厉声:“走!回府衙,老爷倒想看看,是什么人敢在府衙闹事。”
丞相大人及都统大人将在今日到达南城,他正好将这几个外乡人杀鸡儆猴!
张成怀嘴里不干不净,坐着轿子,杀气腾腾的回府衙。
府衙里,许声声坐在一边儿椅子上喝茶,玄衣青年眉眼邪肆,风轻云淡的给小姑娘剥瓜子儿。
白衣公子坐在府衙主位之上。
一群衙役被青药揍的鼻青脸肿,全部缩成一团,可怜兮兮的。
“等......”
有衙役刚说了一个字,青药手里的木板就招呼到了他嘴上,一板子下去就肿了。
“我们老爷......”
“啪——”
青药尽职尽责一板子。
“你们这些贼子!”
“啪——!”
这一板子打的有些重,直接将他们脸都抽歪了。
府衙里一片寂静,直到张成怀带来了一片喧嚣:“什么人敢在县衙胡来!老爷定让你们人头落地!”
张成怀一身官服走了进来,他看向自己人都被打成这样,又看向主位上的男子,及一旁的青年。
主位上的白衣公子,不过二十余岁的年纪,眉眼清冷如雪,周身气质雅致疏离,又带着让他忍不住畏惧的心思。
一旁的玄衣男子更是尊华矜贵,举手抬足都带着上位者与生俱来的气息。
青药神色极冷,手中木板脱手而出,直接打在张成怀的膝盖之上,他瞬间重重跪在了地上!
“张成怀,你放肆!丞相大人及都统大人也岂是你能打量的!”
张成怀闻言,心底顿时一阵寒凉!
“你们怎么可能是丞相大人及都统大人,明明折子上说了,今日......今日晚些才会到......”
张成怀不可置信。
如果他们真的是......
那岂不是他吩咐下去驱赶城外难民,停止施粥,出人出力准备祈雨仪式的事,丞相大人他们都知道了?
这些倒是都可以圆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