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衣姑娘先是震惊,后越发提高了声音:“天呐,我骂的居然是人?”
许声声实在没忍住竖起大拇指,转头跟慕今朝说话:“我觉得这对男女要被完虐。”
毕竟论实力,青衣姑娘是融合境界的,那对男女还要低一个等级。
慕今朝懒洋洋点头:“狗男女。”
许声声同样点头表示赞同,继续吃瓜。
周围的吃灰修士越发围拢了上来,个个竖起耳朵听。
“姐姐,你我都是南家的女儿,我何时动过你的东西?姐姐这般冤枉我,可是要逼死我?”眼见周围人越来越多,女的也有些急了。
“再说了,此次是父亲让我也来潜龙深渊的。”
“南多多,你休要出言不逊!”男的态度非常不好。
青衣姑娘慢悠悠抬眼:“我是南家的女儿,这我承认,可我母亲是南家主母,我是南家嫡出大小姐,而你,不过是你母亲趁着我母亲有孕之时爬床的贱婢所生,自然不算。”
“这真是说出来都太狗血的事情了。”
这样的事情在修士家族之间无异于是上不了台面的事,所以,贱婢所生的女儿按理来说照样是为奴为婢。
只不过是南老头子为了名声好听一些,给了一个二小姐的名声,对外界的说辞而已。
“南多多,你放肆!”男的彻底生气了,叫嚷的更加厉害。
青衣姑娘看了他一眼,直接从背后掏出一根黢黑的烧火棍子,一棍子用尽全力抡了出去一一
“就你会哔哔!”
“轰隆一一”
男的被青衣姑娘一棍子抽飞,翻了两个白眼,正好卡在树叉子上晕了过去。
四周一片寂静。
“清哥哥!”女的又是一阵哭声。
许声声看戏,震惊的手上的瓜子儿都掉了,慕今朝好笑的伸手给她接着。
这时候,终于有年轻修士开口了:“这位姑娘的法器……是烧火棍子??”
青衣姑娘看了那个年轻修士一眼,耐心解释:“道友,不是烧火棍子,是烧柴棍子。”
年轻修士:“!!!”
等反应过来之后,凑热闹的修士七嘴八舌起来。
“我是头一次知道烧柴棍子的威力这么大!”
“你说我这把灵剑能不能把它融了做棍子?”有修士拿着灵剑比划。
“那是因为南家大小姐的武力值高,要落在你手里,只怕真的只能劈了当柴烧了。”又有修士给了他一个白眼。
“我辈修士百花齐放,等空闲下来了,当向南大小姐请教一番。”有修士摸着下巴沉思。
议论间,更有人佩服得五体投地。
南多多咧开一口小白牙,摆摆手对众人:“不客气。”
“清哥哥……”众修士议论纷纷,南宁宁哭兮兮,疯狂拔萝卜似的拉着卡在树上的人的腿儿。
直到南宁宁把人拽下来,腿儿也拉脱臼了,活生生醒了又给他痛晕过去了。
许声声一边看戏一边点评:“这南宁宁力气挺大,她那清哥哥腿儿都让她拽脱臼了,再大点劲儿那不是要把他腿儿卸下来?”
“……你说什么?”慕今朝一双狐狸眼睨向她,荧凉的目光里似乎有暗色流动,有些危险。
“我说她力气挺大,她那清哥哥……”许声声后知后觉一一
清哥哥……
听起来可不就是情哥哥,她还连着说了两次,头皮发麻:“……”
“我……唔唔唔……”
双唇相触,来的猝不及防,许声声眼睫微微颤了颤,随即视线陷入了一片黑暗,慕今朝一手禁锢住她后脑勺一手遮住她的双眼,呼吸完完全全纠缠在了一起。
许声声脸色爆红,大庭广众之下,她不要面子的吗!!!
“再让孤听到这三个字……”他温柔的吻宛若蜻蜓点水,等再放开的时候,怀里的小姑娘脸色绯红,一双桃花眼甚至都带上了润泽。
许声声软绵绵开口:“朝哥哥。”
慕今朝:“……”
“嗯。”他应了一声,垂眸拂开她脸颊上的碎发,满满的笑意。
许声声:“……”
狗男人,什么不想听到,就是很想听,闷骚!
她再次转头看向中间,对上两个转过头笑得意味深长的修士:“……”
不过好在那两人又转回去看热闹了。
她实在没忍住在慕今朝腰间一掐。
“乖一点,再闹孤不保证会做些什么。”慕今朝一手揽住小姑娘的腰,温热的呼吸烫得她脖子都痒了,她顿时老老实实看热闹了。
大橘:“……”
狗女人,狗粮一人一盆往它嘴里灌,它都吃撑了!!!
……
而中间南宁宁似乎觉得她的清哥哥再帮不上她,也就冷静了下来,一双美眸带着平静:“姐姐,我从未拿过你的什么东西,也从来不跟你争抢,你误会我了。”
“哦。”青衣姑娘点点头,挑眉:“那你敢不敢发誓?指天誓日的说一句你没拿我的灵宝?你要是拿了就头顶生疮,脸部溃烂,脚长脚气,一辈子嫁不出去。”
许声声:“真绝。”
围观修士:“……可怕。”
“姐姐……”南宁宁瞬间眼泪溢出,整个人摇摇欲坠,就是嘴里没打算说半个字。
围观修士心领神会。
“姐姐不能因为嫁给了一个叫东南的半吊子医师就开始记恨妹妹,就因为我曾经阻拦过姐姐,宁宁也是为姐姐好,那样的人跟个小混混有什么区别。”南宁宁痛苦的捂住胸口。
青衣姑娘挑眉看了看她,充满感情:“哦,我亲爱的小智障,姐姐不是个小肚鸡肠的人,你干脆麻溜的发誓,要真是姐姐错了,姐姐给你磕头认错。”
南宁宁表情狰狞:“……”
“南多多你一一”那清哥哥中途醒了一次,南多多直接又给了他一棍子。
四周又是一阵寂静。
许声声听到东南的名字时候愣了愣,这些故人的名字似乎都是好久之前的事了,可一提到,从前的回忆还是纷至沓来。
“阿朝,你还记得东南吗?”许声声静静挠了挠他掌心。
“不记得了。”慕今朝很诚实,安抚的捏了捏她后脖颈,声音很柔:“仅存的记忆,孤只想和你有关。”
许声声垂了垂眸子,手一紧,有些闷闷的。
就在此时,熟悉的青年嗓音传来,带着从前那般不着调:“多宝儿!”
许声声抬眸,东南笑得清朗,大踏步穿过人群,手径直搂在了南多多腰上,一副亲昵的样子。
东南也结了道侣了。
挺恩爱的,这姑娘也不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