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殿下什么都没有告诉姑娘,那就不必多说了,殿下最近可没空见你,以后姑娘有事直接向我说就可以了。”灵幻轻笑。
许声声眸子里暗色光芒闪过,这个女人说的话不可以尽信,也并非一点用都没有,至少幕今朝的势力终于在一点一点展开了。
按理说,她睁开眼睛第一个看见的人应该是幕今朝,如今却是这个女人,所以,幕今朝是答应她什么条件了吗?
许声声又开始飙戏了,吸吸鼻子,委委屈屈的转动着一双杏眼:“可是,没有我家朝朝,我怎么睡得着呢?大姐,你不知道,往日都是朝朝替我暖床呢。”
灵幻脸上神情呆滞了一瞬间,这女人在说什么胡话,殿下可从来没有这般好的脾气。
“许姑娘,像你这样的女子,殿下自然不会放在心上,还请不要再胡言乱语。“灵幻神情恢复平静。
“哦。”许声声乖巧的点点头,又惆怅的开口:“我想要朝朝陪睡,长夜漫漫,一个人怎么睡得着呢------”
“我想搂着朝朝的腰,朝朝的皮肤光滑,摸着超级舒服。”
“我想摸摸朝朝的手,朝朝会给我剥葡萄。”
“这空寂的院子里没有朝朝,似乎树木都失去了颜色。”
“唉------”
许式叹气。
许声声不着痕迹的看向灵幻,这女人还真能忍,神色平静的很。
许声声:“大姐,真的什么事都可以找你吗?”
“许姑娘,殿下说了留下你一条命,可没说过什么都要依着你。”灵幻冷笑,随即转身出去了。
再次进来的时候,灵幻手里端着药碗,一股刺鼻的味道扑了过来,还没走近,她已经感觉到了生理上的不适,比她喝过的所有药味道都更加难闻。
许声声撇撇嘴:“大姐,这药这么苦,你是不是打击报复加了特别多黄连进去啊?”
“许姑娘,请。”灵幻面无表情,将药碗递到她面前。
许声声看了看,捏紧鼻子本来想一口喝下去的,结果一股又苦又腥的味道直往鼻子里冲,她一个没忍住直接吐了出来。
“许姑娘,这些药材极为珍贵,还请许姑娘不要浪费的好!”灵幻一见她吐了出来,神色更加冰冷。
许声声脸色吐得惨白,看着眼前一大碗的药,甚至胃里都在抽搐。
这确定是药?她从来没有吃过比这更难吃的药,还没有蜜饯。
吃了吐,吐了吃,这女人硬生生的守着她将药喝完了。
她灵力透支过度,又被幕今朝身上的气息伤到了,喝完药忍不住的昏昏欲睡,一会儿就睡了过去。
灵幻端着药碗出去了,转身进了另外一个院子。
男人一身玄衣带着碎金图纹,矜贵桀骜,单手支额,看起来分外疲倦。
灵幻柔声:“殿下,您已经一日一夜不曾休息了,还请保重身体。”
幕今朝目光幽冷:“她怎么样了?”
“殿下,您的身体比任何人都要重要-----”
“不会说话以后就不要说了。”幕今朝神色带着危险气息。
“许姑娘喝了一半吐了一半。”灵幻垂眸,艰难的在殿下面前保持清醒。
同时她对于许声声这种柔弱的仿佛是莬丝花一样的存在,是看不起的,能与殿下并肩之人,定然是配得上殿下的贵族。
一个小国卑贱女子,若是侥幸跟了殿下,哪日说不准离了殿下就会让人害死,也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
“药继续供着。”幕今朝举手抬足之间都是邪气妖冶,低沉嘶哑的语气让她几乎没有半分抵抗力,心里忍不住狠狠一颤。
“殿下既然看中许姑娘,那就更要保重好您的身体,灵幻为您包扎伤口可好?”灵幻目光忍不住落在殿下往下淌血的指尖之上。
都是因为那个没用的女子,害得殿下受了伤,还要去那等危险之地取物。
“她怕苦,日后记得将蜜饯给她。”幕今朝语气漫不经心,直接忽略了她的话。
“是。”灵幻心里咬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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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是一日用药。
还是又苦又腥的味道,许声声坐在床榻上跟没骨头似的,胃里跟翻江倒海一样难受,恨不得没有长鼻子。
“你没有给我拿蜜饯?”许声声瞅着她。
“殿下说了,不过是喝个药,眨眼功夫罢了,用不着蜜饯。”灵幻很平静。
这两日,她和殿下的交集就只有许声声,除此之外,再没有任何话题。
既然离间不了殿下,她从这女人这里入手不就行了。
让她感觉到殿下对她不上心了,自然也就死心了。
况且这个女人,这般珍贵至极的药材,又是殿下从极危险的地方带回来,她这般边喝边吐,她会心疼殿下。
她简直对这位许姑娘厌恶至极。
灵幻想了想,神色冰冷:“许姑娘,你每日喝的药皆是从极危险的地方采来的,最好不要浪费了。”
许声声手上动作一顿:“谁采的?”
灵幻冷哼一声出去了。
许声声看向碗里的药,这次强忍着恶心一饮而尽。
与此同时,迟来的剧情音终于再次响起。
——叮咚!
——双线任务结束!
——主线剧情,幕今朝前往鬼市拍卖楚国宝盒剧情完成!
——二线剧情完成,许州吃人事件查清,妖物伏法!
——主线剧情奖励幕今朝声望值五十点,237|1000!
——二线剧情奖励许声声灵力三十点,60|300!
许声声动动指尖,熟悉的莹白光芒闪动,她轻软的小嗓子微微出声,莹白灵光直指隔壁院子。
她一愣。
幕今朝就在隔壁?
她稍微感应了一下,那个女人这会儿并不在别院。她眨眼间出现在了隔壁院子。
昏暗烛光下,一身玄色寝衣的男人静静入眠,竟然连她进来了都没有发现。
许声声再上前几步,男人身上一股隐隐约约的血腥味逸散了出来,双手之上染满血腥,竟是连最简单的包扎都没有处理过。
她甚至手有些不敢落在他身上。
看见的地方尚且这样,那看不见的地方呢?
许声声指尖微微蜷缩起来。一滴泪不知不觉落下,滴在他手上。
“怎么这么爱哭?”幕今朝无奈睁开双眸,替她擦去眼泪。
“伤口怎么不处理?”许声声轻声。
幕今朝漫不经心看了一眼手上的伤口,牵唇一笑:“几个小口子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