诗随后给阮清儿送了去,三人就在那里吃着水果聊着天。
随着越来越多的人入座,而从上午就一直在准备的斗花魁,终于要开始了。
斗花魁不光是看样貌,还有才艺,参赛的人当中诗词歌赋琴棋书画总要有一样擅长的。
趁着开幕跳舞,王星在旁边给李恪介绍和解释。
“之后各家头牌会一一上台表演,若是觉得不错,等到表演结束之后,便可以往台上丢银票,这份收入在之后的评选当中有着不低的比重。”
李恪听着就乐呵了,以他现代人的眼光来看,这不就是搞个联欢晚会一样,至于丢银票,似乎和打嘉年华差不多?
话又说回来,这个所谓的斗花魁,的确是盛会,那些上台的姑娘一个个都露着大腿,可是看得周围的人好一阵血脉贲张。
但李恪,就没那么激动了,一到夏天街上全是腿,就这些姑娘显然还不够吸引他的。
那些玩得疯得场子,连衣服都不穿,相比之下这里居然还要穿衣服,李恪对此有些失望。
因此,看了没一会,他就没了兴趣,和同样对美女不感兴趣的王辰聊上了。
“王辰兄,我有一事不明,还希望能帮我解惑。”李恪问道。
王辰倒是没有多想:“木兄但说无妨。”
“吐蕃暂且不说,但是突厥之前进犯长安大败,这会好像已经乱成了一锅粥,你们那生意,真能挣到钱?”
听到这话,王辰脸色立刻就变了。
若是换成别的,他倒是不介意回答。
像是留香楼其实是王家的产业,这种事情,本来也是秘密,但是之前王连峰却给李恪说了。
这就说明了王连峰的态度,既然想要招揽,那透露一点秘密给他无所谓。
但这事,乃是绝密,无论如何都不能说的。
“木兄,你可不要为难我。”王辰苦笑道,“不过别的倒是可以告诉你,突厥战乱只是在最初的一个月,现在他们只是看起来乱而已。”
李恪闻言一愣,突厥又在搞什么幺蛾子?
不过他显然对这个问题没兴趣,历史上再过几年就该是李世民打回去了,管它做什么。
“王辰兄,这件事在我心里就如同猫抓一样,我这几天是觉睡不好,饭吃不香,你就稍微透露一点给我嘛。”
“我现在可是在你们手里,你们还怕我跑了不成?我跑得了吗?”
李恪继续忽悠道。
不过王辰的警惕性显然很足,就是不肯说:“木兄,还是不要这样了。”
见此,李恪也只能住口,扭头从新去看台上了。
这时候,台上站的也不知道是哪家的头牌,正执笔写字。
李恪从新看回台上的时候,那姑娘已经写完了,由人拿竹竿撑着,展现在众人的面前。
虽是女子,但这字却写得苍劲有力,顿时以来周围的一阵赞叹。
旁边的王辰同样,难得多看了几眼。
他既然喜欢诗词,那自然对书法也有研究。
“早听闻万花楼的越姑娘书法一绝,今日一见,果然让人惊讶。”
对此,李恪只是粗略的瞥了一眼,并不在意。
反正没他写得好。
或许是刚才的拒绝,让王辰感觉有点不好意思,便拉着李恪搭话道:“木兄,你诗写得这么好,想来在书法一道也颇有造诣吧?”
李恪这会正郁闷着呢,随口回道:“一般般,也就勉强算是个天下无敌吧。”
王辰的笑容顿时僵住,你这是在谦虚呢?还是在自大呢?
他一时都不知道该怎么接话了。
但是李恪,却忽然想起个事情。
上次一首诗,就是这般传扬出去,给他赚了近一万的惊叹值。
那这次何不趁着这个场合,再大赚一次?
不然等会他走了,就未必能碰到这么好的机会了。
反正他现在顶着的是一张假脸,之后也没人能认出他,所以在这里弄得再怎么惊天动地也无事。
越想越觉得可行,李恪猛然一拍桌子,喊道:“笔墨纸砚伺候!”
这一声吼,顿时吸引了不少人的目光。
花魁选拔,本就是容易出诗词的时候,在李恪他们聊天的时候,后面已经有喝上头的人在写诗了。
不过刚看到李恪的时候,他们的目光显然有些疑惑。
不过随即,他们又看到了坐在旁边的王辰,这位的名头可就响亮多了。
是王辰的朋友?那诗词造诣,或许还可以?
不少人目光隐隐带着几分期待。
文房四宝很快端上,李恪又拍了一下小柔的屁股,让她磨墨。
随后,就见李恪拿起桌上的酒壶,仰头牛饮,趁着这股气,直接落笔游龙!
“山外青山楼外楼,汾河歌舞几时休,暖风熏得游人醉,只把并州做雍州。”
“烟笼寒水月笼沙,夜泊汾河近酒家,商女不知突厥恨,隔江犹唱碧清花。”
……
一连数首诗,李恪越写越来劲,那酒一壶接着一壶,逐渐变得狂放不已。
这里的动静无疑也吸引了很多的人,他们看着李恪一首接一首的写着,刚看到他写的字时,着实有些惊讶。
这笔锋,这劲力,俨然是一个书法大家啊。
再看这诗,众人的脸色又不免变得怪异起来。
诗写得倒是不错,但是,你怎么能骂人呢?
“啧,明知今天选花魁,却写出商女不知突厥恨这种句,这不是等于指着人鼻子骂了吗?”
“突厥恨,应该指的之前突厥进犯长安,但后面的碧清花是何物?”
“那是并州城几大青楼的名曲,《碧云乐》、《清河赋》和《百花曲》,这是把今日的青楼都给骂了遍啊。“
“哼,若真如此不屑,那他还过来做什么?此举无异于当了婊子还要立牌坊。”
“嗯?他怎么还在写?”
李恪一点都不在乎周围的议论声,他只是一首接一首的写着,也不管诗到底是写什么的了,想起一首,就写一首。
如此十几首诗之后,周围逐渐陷入了安静,人人脸上都开始出现惊恐之色。
“如此佳句,他都写了十几首了,怎么还在写?”
“他到底要写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