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亥听到外面动静极大,这才从帐篷里钻出来,不满道:“吵死。”
“禀报大王,有敌军攻打过来了。”
亲卫仓惶的汇报道。
“什么?!”
管亥大惊失色,骂道:“那些放哨的,都是瞎子不成,敌军来袭都不知道。”
“放哨的已经有三个时辰没有音讯。”
亲卫回答道。
管亥很想臭骂这亲卫一顿,这等大事,难道就不知道知会声吗?
不过大战当前,也不是追查这件事的事情,管亥只是道:“下不为例。”
“诺。”
亲卫显得委屈巴巴,管亥自己在帐篷里玩女人,不让别人打扰,现在却仿佛抛之脑后,让人心塞。
“为我披甲!”
管亥在亲卫的帮助下,披好甲胄,骑上一匹掠夺来的马,直奔战场。
“究竟是何人偷袭本大爷的营帐,报上名来!”
管亥声若雷霆,瞬间将其余人的目光给吸引过来。
“正找你了。”
颜良咧嘴一笑,锁定管亥那道身影,冷声道:“黄巾军师长颜良,前来领教!”
“黄巾军?”
管亥闻言,有些诧异,他没想到张角这么疯狂,竟敢派兵来攻打!
而且朝廷方面也不阻拦这支张角的军队,任由其横跨两州,真是不可理喻。
反正以管亥的脑袋是想不明白这一点,只知道眼前是场硬仗。
“阁下误会了,吾也是黄巾军,何必打打杀杀,坐下来谈谈不好吗?”
管亥也不想和颜良斗的个两败俱伤,于是套近乎道。
“大贤良师有令,诛杀管亥!”
颜良冷声道。
“狗屁大贤良师,不就是一个山贼头头,我呸。”
管亥见无法用言语退敌,撕破脸皮道。
“找死!”
颜良眼神冰冷,手提大刀,直奔管亥而去。
他能有今天的地位,都是大贤良师赏赐的,而且大贤良师赏罚分明,颜良敬佩不已。
见管亥出言不逊,就算没有大贤良师的命令,他也要取下管亥的狗头。
“一个不知名的将领而已,真当我怕你不成。”
管亥骑马对冲,电光火石间,两人已经过了一招。
管亥感受到刀上传来的力道,心中暗道:这厮力量颇大。
不过管亥并没有怯战,他觉得最多一百回合就能将颜良斩于马下!
“哈哈哈,痛快,再来!”
颜良仰天长啸,管亥的武力,让他来了点兴趣,终于遇到了一位势均力敌的对手。
自颜良出道以来,遇到的对手,全都是乌合之众,不值一提。
在黄巾军内,已然有成为第一武将的趋势,在武力方面,黄巾军内,他称第二,无人敢称第一。
就连义弟文丑,也要逊色一番。
上次还能让感到点压力的,还是那黑山贼的张燕,现在张燕已经归顺,他也不好经常找其切磋。
如今找到位武力破强的对手,那肯定要尽情的厮杀。
在生与死之间的搏斗中,两人很快就斗上了三十回合,管亥气息有些不稳,但依然大笑道:“小小颜良,竟然有如此能耐,不差。”
“管亥,你这厮,真是不识天下英雄。”
“大贤良师已经给过你机会,你却不懂得珍惜,现在就算想束手就擒活命,也为时已晚!”
颜良惜才道。
“我看束手就擒的是你才对,现在偷袭,我或许饶你不死。”
管亥冷声道。
“多说无益,来把。”
颜良向管亥再度发起冲锋。
很快,两人厮杀在一起八十回合,军队的杀喊声,已经掩盖了两人的呼吸声。
沉重的甲胄和武器,都成了两人的负担。
颜良气喘吁吁,汗流浃背,双手宛如灌注千斤力道,每挥舞一刀,都是对颜良的莫大负担。
但管亥也好不到那里去,汗水甚至滴落到的眼睛里,让他很是难受。
最为关键的是,他的大刀蹦了个缺口,相较于颜良的大刀,品质方面还是差了点。
“今日吾必杀汝!”
坚决的态度,让颜良猛地扯断甲胄的接口,让甲胄掉落在地,失去甲胄的颜良,只要被劈中一刀,便有生命危险。
可颜良却不在乎,没有甲胄的约束,颜良变得更加轻松,挥舞大刀力量十足。
“疯子。”
管亥有些畏惧了,他其实也可以挣脱甲胄,但他不敢。
甲胄的防护,让管亥更有安全感。
颜良再度袭来,刀刀皆是搏命姿态,管亥不敢硬抗,心中已然有退意。
三回之后,管亥躲开颜良搏命一刀之后,想要拍马离开战场,他不想跟这般疯子斗。
但那成想到,颜良竟然还有余力劈出第二刀,直取管亥的脖颈。
一刀斩下,管亥的脑袋冲天而起,滚落在地。
那瞪得老大的眼睛,很显然并没有想明白为什么颜良还有力道劈出第二刀。
要知道,管亥已然精疲力尽,别说连续劈两刀,就算一刀也是极为艰难。
“心生退意的武将,是不可能活着走出战场的。”
颜良用大刀插起管亥的脑袋,淡然道。
第一刀并没有使多大的力道,但管亥由于害怕,不敢硬抗,所以未曾感知到。
所以,颜良这才有力道闪电般劈出第二刀,“管亥已死,尔等还不速速投降。”
管亥的阵亡,显然让黄巾贼的士气大跌,颜良直接率领军队掩杀过去。
这个时候,一个银枪白马的将领从侧翼杀出来,配合颜良诛杀黄巾贼。
在颜良的赶尽杀绝之下,将近一半的黄巾贼被杀散,仓皇的逃离战场。
只不过,颜良并没有继续追击,而是放任离开。
颜良此行的目的,就是击溃黄巾贼,诛杀管亥。
就算收获大量俘虏也没办法带回冀州,毕竟携带的粮草有限,自己人用度都不够。
“你是?”
颜良拱手询问突然杀出来的将领。
“东莱太史慈!”
太史慈笑道。
“我看阁下的武艺高超,不知有没有兴趣加入太平道,与大贤良师共创大业。”
颜良邀请道。
“太平道与这黄巾贼有何不同?”
看到两只黄巾贼与之厮杀,太史慈脑海中不由得升起一些疑惑,急需询问颜良。
“当然不同。”
“在大贤良师创造的太平世界里,既无剥削压迫,也无饥寒病灾,更无诈骗偷盗,人人自由幸福!”
颜良说道。
“如若是真的,那我有机会,一定去冀州看看。”
太史慈心中一动,半信半疑道。
“只要不是敌人,太平道都欢迎。”
颜良笑了笑,也没有强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