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叶程家,韵州国的霸主之一,都城谈家号称是不弱于他,但也仅是号称。如果真的不弱于他,经过千百年漫长的时间,早就真正的与他并列齐驱了,而不是仅仅号称。
这是明眼人中的事实,都城谈家弱上大叶程家不仅一筹。
不仅外界这么看,谈家人更是清楚的知晓,因为经过漫长时间的比拼当中,谈家都是输多赢少,尤其越关键时刻越是赢不着。
维持现在这个表面现象,还是都城谈家实力的确不错,大叶程家也不敢太过于逼迫。
否则真要把都城谈家逼到份上拼起命来,大叶程家别看占上风,也绝对闹不得好。
最多是一个惨胜,惨不忍睹的胜利。
可是,谁都没想到,千年以后,竟然会有一个都天玉虎谈开崖出现。
在古台府守这个位置上,是历数千年都算最重要的位置上,硬生生把大叶程家给赢了,还赢得他们心服口服。
说到底就是程炳渊没有谈开崖看得明白,舍得出。
古台府因铁犁山的存在,不论是在韵州还是在东陵,身价都高了许多。
即便现在是和平年代,战争少了许多许多,可他的重要性在韵州,在元氏王心中仍然是高到无可替代的。
这么重要的位置交给谁,在帝王心中恐怕都不放心。
交给王子,一来,无缘无故的,越州治所不可能随意迁徙,二来,最是无情帝王家,在帝王心中自己人恐怕还不如外人亲近、可靠。
毕竟,任何世家,有家世的拖累,都不可能随意的心生谋反之心。
王子就不同了,谁知道那天这位王子因铁犁山的存在,而被谁蛊惑了,胆大包天的心生谋反之意呢?
可是,交给世家,此间利益有多大,难保不会被世家上下其手,中饱私囊。
这可是能要了王爷的老命。
所以思前想后,总是没有一个太好的办法。
结果就在元氏王为难之际,谈开崖直接断了自己的退路,破门而出,做出了震惊天下的另立一脉之事。
他的这个举动,不但断了自己的退路,也断了程炳渊的前途。
因为任何事让人注意的都是第一。
谈开崖第一个断了自己的后路,他的这个举动能打动了元氏王的心,能换取元氏王的信任。
程炳渊却是不能,即使他东施效颦的跟谈开崖学习都不行。
如若他真傻乎乎的跟着学了,更显他心谋不轨,甚至会引起元氏王的疑窦,节外生枝的对大叶程家加以防范。
其实,不是程炳渊想不到这种办法,而是家族即没有办法逼迫,他更下不了这种决心。
要知道,破门而出另开一脉这种方式换取家族壮大,世家内早有前例。
世家,从出现到如今,不知道经过多少年。
漫长的岁月,几乎可以与人类发展史相提并论。
为了发展,不知道有多少智慧如海的天才、鬼才、怪才想破脑筋,用了多少办法。
谈开崖的办法不是第一个用的,也绝不会是最后一个使用的。
这种办法好不好,其实他非常的好,效果绝对明显。
不过,好的前提是,你必须是真正破门而出,与主脉即便是有联系,也绝对只是亲情,而非利益。
如若利益纠葛被人发现,无论是破门而出之人,还是背后的家族立刻会受到无法承受的报复。
因为能让世家天才破门而出来讨好的,其实力势力之大,绝对会是让世家赶到绝望的存在。
这样的势力,除了三山九天外,恐怕也只能是朝廷。
破门而出,说的轻松,只有四个字,可实际上,那代价几乎是让人无法承受之重。
毕竟,即便你破门而出了,其实能得到的也只有获得信任,获取一个机会。
可,他能跟血脉、亲情,家族培养相比吗?
也许有人说求仁得仁。
换你,你干吗?
十个恐怕得有九个以上,不可能干。
因为,破门而出投靠朝廷的,必须得是家族里年青一代最强的存在。
非欧洲换一个不上不下的,朝廷要他干什么。
而这样的人,基本上就是下一代的家主、舵手,话事人。
用家主身份换一个信任,一个机会,一个有可能成也有可能不成的未来。
即便失败了,几年、十几年甚至是几十年后还能回归家族,那也不过是给后代一个机会。
这一大招使出瞬间把程炳渊从争夺出踢出,再也没脸出现。
谈开崖也果不其然的得到元氏王的信任,将古台府守之位赐予了他。
从他其后的经历来看,谈开崖不愧是都天玉虎。
至今二十年的时间里真就没在跟谈家有任何利益往来,甚至除非父母生辰日他会回去看看外,就连新年中秋都不过随一份心意而已。
在遍数这些年的表现,谈开崖从谈家带出的只有一个都天玉虎的名头,其他的,无论是功夫还是随身兵刃都是他后来奇遇所得。
现在,韵州武林都知道,谈开崖已经不太管古台府的大小适宜,一心朴实的琢磨能够传承后世的镇族神功。
毕竟他的功力和实力都到了,是该考虑这些事情的时候了。
这是大事,是事关千百年的大事,就连元氏王刘歙知道都给了‘关键时候给予帮助’的承诺。
“程炳渊,就是现在越州程家家族,是韵州程家长老会长老,行二。”
谈公雅脸上泛起淡淡的骄傲。
显然,他对父亲当年能做出破门而出的壮举感到十分的骄傲。
并没有认为,自己因此事牵连,享受不到谈家的培养,而忿恨不平。
穆丰和花陌的眼光如何毒辣,谈公雅是真情还是假意他们一眼就能看得出。
两人对视了一眼,对谈公雅的感官再上一层楼。
老实人就是这样奇怪,短短半顿饭的时间,竟然再三刷新两位太玄大能的好感度,而他还茫然不知。
有意思...
穆丰淡淡的一笑:“继续...”
谈公雅一耸肩:“其实,程炳渊和家父两人虽然敌对多年,交情却一直不错,算是惺惺相惜吧!可,程献卿却不一样,他一直认为程伯父当年输的冤枉,总想从我这里找回来。”
“哦!”
穆丰恍然,原来根子在这呢?
“他想怎么找回来,铁犁山匠师大会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