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他们不怕玩坏了??”
苏风看着穆丰,有些紧张的问道。
穆丰点头道:“所以你观察九州啊,古州、岩州率先动乱,起因是外寇入侵,然后是烈州、水州,现在是韵州。”
云从天按照穆丰的说法在地上画着。
看着他画的半空白的九州地图,穆丰随手将空白填补:“五州动乱,定州、雄州、常州却十分安稳,南方稳定,北方动乱,中州坐镇中央已经被半包围了。”
穆丰伸手一指按在岩州、水州处道:“齐王刘锦,麾下五万黑衣锦骑纵横两州之间。”
手指向上一滑,按住岩州、古州然后向左一划直接落在烈州边疆:“鬼车、南禺把岩州、古州搅个天翻地覆,且末、乌垒又在烈州响应,东陵北疆三州同时陷入战乱。边关不靖,其后一年间苦行道有接连在五州内掀起起义大潮。”
穆丰的手掌用力在地图上一拍,喝了一声:“乱世到了。”
乱世到了...
穆丰一句话,让整个屋子都陷入一片沉寂。
没有人在想说些什么,都呆呆的不知道想着什么事情。
“有点乱,有点乱,我得清静清静。”
屋子的空气有些压抑,让人几乎透不过起来,祁墨猛地站起,叫了一声,提起剑跑了出去。
苏风用力搓了搓脸,一把提起宝剑:“我也出去看看。”
转身,一溜烟也跑了。
云从天抬头扫了一眼笑了,摇了摇头,又低头沉思起来。
宁道行一口接一口的灌着酒,是苏离特意给他准备的美酒,十年窖藏醍醐春,他原来喝的那个口味。
穆丰笑笑,站了起来:“我去看看二哥,估计差不多该醒来了。”
云从天默默的一点头。
穆丰提着大夏龙雀走了出去。
这两天,事态有些不同,所有人,不论真元境还是天罡境,或是他们三位太玄大能,兵器都随身携带,随时遇敌随时动手。
刚到门口就看到苏风。
“一起看看二哥...”
穆丰随意道。
“我也正想去呢!”
苏风颔首。
穆丰起早探视过苏雷时就说过,苏二爷今天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醒来。
结果,苏风听到了,一整天都晕晕乎乎的,十分兴奋。
他们哥四个感情十分好,谁要有难都感同身受。
其实穆丰也很兴奋,他不认识苏雷,是因为苏云爱屋及乌,所以才愿意为苏雷付出这么多。
不过,那日在箬帽尖苏雷的风采,看得穆丰异常钦佩。
武修就是这个样,会为朋友两肋插刀,也会因为喜爱一个人的武功而喜欢这个人,即便是陌生人,也会因为喜欢这个人的武道风格而喜欢上这个人。
苏雷的风格就是让穆丰喜欢那个类型。
他急切期盼苏雷苏醒过来,然后和他好好探讨探讨武道。
走进暖阁,苏雷就睡在厚厚的锦被里,安静祥和。
虽然偶尔能看到他微微蹙眉,流露出还有一丝伤痛,但跟前几日比起来,已经好太多了。
“穆大哥,二哥,完全好了吗?”
苏风看到苏雷因为痛楚而微微皱起的眉,忍不住问了一句。
这句话,再这几日,他不知道问穆丰几回,可在看到二哥眉间痛楚时,又忍不住再问一句。
穆丰淡然一笑:“差不多是好了,虽然还会有些遗患,需要长时间调理,至少根基未伤。”
苏风的脸一舒,也是,拼死一个雷帝乐衍,哪能无痛无伤,完好无损的。能不伤根基,已经是最好的结果了。
不能强求太多了。
想到这里,苏风的心一热,乐呵呵的跟着穆丰走了进去。
二哥要醒过来了,我要把穆大哥介绍给他,相信他们也会成为好哥们的。
刚走进暖阁,苏风冷不丁感觉一股罡气襄裹着阴冷的杀气迎面袭来。
“这是什么???”
苏风罡元瞬间从元海至灌双臂,形成一道盾牌挡在身前。
“砰砰砰...”
罡气并未冲到苏风身前,而是在苏雷床铺前被穆丰一掌挡在外面。
然后一道白练冲天而起顺着窗口破杀而出。
“看好二哥...”
穆丰一声惊喝,人随剑出,在庭院中掀起一片轰鸣声。
“怎么了...”
苏风想要蹿出去看看到底发生什么事情了,可想到穆丰那句话,看好二哥,他的脚步忍不住在苏雷床前听了下来。
是又有人来刺杀二哥的吗?
苏风长剑出鞘,牢牢的守在苏雷身前。
他不知道穆丰刚才抵挡住什么了,可当他看到阳光顺着屋顶漏下时,看到地面深深的一道沟壑几乎把整间房屋切成两半,忍不住冷汗直流。
如果不是穆丰恰好赶到,苏雷几条命都没了。
“是谁,是谁...”
又是几道轻啸,云从天、宁道行从前厅同时蹿了出来,一个人闪身来到穆丰身旁,另一道人影蹿进暖阁,看到苏风苏雷安然无恙,才长吁了一口气。
“是谁...”
是宁道行,当他看到暖阁里狼藉的样子,忍不住一阵后怕。
“不知道,被穆大哥一刀撵出去了。”
苏风抹了把汗。
“竟然是太玄大能,什么时候太玄也这么龌蹉,变成刺客杀手了。”
宁道行抬手一挥,一道玄元拂出,扫平地面的残留,眉头顿时一皱。
“是太玄...”
听宁道行这样一说,苏风脸色就是一变。太可怕了,他刚才遇袭第一反应不是躲而是挡,若不是穆丰率先挡在他前面,那道玄元打在他身上,不死也要重伤。
铛铛铛,一连串激烈的声音传来,劲气纵横,刹那间苏风后半个院子都被毁掉。
轰隆隆,一阵房屋倒塌声传来,暖阁安然无恙。
“怎么回事?”
苏风心下忐忑,想看又不敢离开,不离开又怕太玄交锋波及到他们。
宁道行笑着拍了拍他的肩头:“放心,有云从天在外守护,这里是最安全的地方。”
苏风心头一畅,是啊,外面不是穆丰一个人,还有一位太玄大能云从天呢,怪不到房倒屋塌,这里连点烟尘都看不见。
可还未等他笑容消散,就惊骇的听到穆丰一声怒吼:“张姒,你个不要脸的,就你还敢妄称苦行道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