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隐婚娇妻:时先生,轻点宠 (.)”!
“沈家怎么会引起这么多大家族的攻击?”
时江淮每吐露一个家庭,沈迟欢脸色便白了一分。
沈家不过是这个圈子里面底层的一个家族,怎么会受到这么多家族的攻击。
“很简单啊,让这么多家族一起攻击的,自然只能是利益。”时江淮诡异的笑了笑,“当初沈家可是发现了一整条金矿,你可知道金矿能够带来多少的利润。”
“就是因为一条金矿?”沈迟欢全身冰凉,没有想到真相居然如此的荒诞。
“自然,谁让你父亲不肯交出来了?那可是全国最大的金矿,他想要独吞怎么可能。”
“你在骗我、”
“是不是在骗你,你问问这边这位不就好了,当年侯家好像也有参与。”时江淮指了指旁边一直降低自己的存在度的侯胜秀。
侯胜秀早已吓得颤颤巍巍,下意识避开沈迟欢探究的眼神,有些慌张。
态度已经说明了一切。
沈迟欢都明白了。
一切都是真的。
手指一松,沈迟欢放开了时翊琛的手。
“迟欢!”时翊琛并不知晓当年的事情,眼中焦急万分。
时江淮什么时候不说偏偏在这个时候说出来,分明就是故意的。
“说起来当年那条金矿你父亲的嘴是真的严,就连我在医院套了那么久的话都没套出来,最后只能让刘叔去,没想到还没有套出来。”时江淮想起医院内沈天麟就连恍惚之时都不回答这个问题,眉眼中爬上一丝暴虐,“没办法,只能让你父亲发病几次教训教训了。”
“我父亲发病也是因为你。”
“自然,不止你父亲,就连当年我亲爱的弟弟的母亲也是因为我筹备的。”时江淮丝毫不掩饰的将自己所做的一切告知了面前的所有人,“听到她死的时候我简直太开心了,奈何我不能表现出来,现在总算可以说出来了。”
“你简直就是混账。”时江淮血红了眼睛,没有想到自己的母亲居然是因为时江淮。
他就说怎么可能一场风寒自己的母亲便去世了。
“说起来,时间也差不多了。”时江淮抬头看了一眼时钟,“三...二...一...砰!”
伴随着时江淮的声音,侯胜秀整个人怦然倒地,七窍流血倒在了地板之上。
“时江淮,你疯了吗!”沈迟欢瞪大眼睛,万万没有想到时江淮居然会杀自己人。
“我可没有,这个女人不过是觉的我好拿捏罢了,利用我这么久也该付出代价了。”时江淮嫌弃的将侯胜秀踢开,雪白的帕子细细的搽干净自己的皮鞋。
“疯子。”沈迟欢喃喃开口。
现在的时江淮和疯子已经没有了什么差别了。
“谢谢夸奖,今日你们也走不掉的,这是我给你们选的葬身之地,喜欢吗?”
时江淮坦然接受了沈迟欢的说法,对着时家的大厅指了指,“我倒是很满意。”
“既然你这么满意,那就你葬身此处比较好。”
时翊琛揽住沈迟欢,无论如何,现在只要她们两个相互依靠了。
“不要猜疑,他说的话也不一定是真的,当初的事情我并不知晓,先逃出去。”
时翊琛低声靠近沈迟欢的耳朵。
现在的重点是怎么逃出去。
沈迟欢颔首。
“小时候父亲总是在这里教你如何管理公司,可是这些东西父亲并没有教过我,就连旁听都不允许。”时江淮修长的手指抚摸在真皮沙发上,眼神有些恍惚,“就连你的婚姻都是给你挑最好的,安家的小公主,他可是废了不少的力气。”
“你既然喜欢,送给你便是了。”
“你当我是一条狗吗!我只配捡你剩下的?”时翊琛的话让时江淮瞬间暴怒,“我劝你闭嘴的好,或许还能多活几分钟。”
“梓彤的家室也很好。”猛然响起关梓彤,沈迟欢缓缓开口,“她可以帮你。”
“她?”时江淮不屑的看着沈迟欢,“关梓彤早就死了。”
“你胡说。”沈迟欢眼瞳极具收缩,“我昨天才见到了梓彤。”
“我有说你认识的是真的梓彤?”时江淮突然来了兴趣,衣服内的手机被拿出,手机屏幕亮着显示正在通话,“你下来吧。”
随着话语落下,一个站立着的关梓彤缓缓从时家的二楼走下,双腿健全且矫健。
“梓彤?”沈迟欢不敢相信的看着关梓彤的腿部。
“迟欢。”关梓彤笑着站在了时江淮的身边,“你浪费的时间太多了,该动手了。”
“不怕,他们逃不掉的。”时江淮搂着“关梓彤”的腰部,两人亲密无间,“给你亲爱的迟欢看看你真正的脸?”
“真正的脸?”
“人皮面具很难戴的!”“关梓彤”啧怪的看了一眼时江淮,手指巧妙的扣住几个点,一张轻薄的人皮面具被扒了下来,一张陌生的脸露了出来,“沈迟欢,你好,准确来说,我叫谢迟迟。”
“啪啪啪、”时江淮拍着巴掌欣赏着沈迟欢震惊的神色,“是不是很惊讶,我说过你从来没有见过真的关梓彤,因为真的关梓彤早就死了。”
“从最开始关梓彤靠近你都是有目的的,可惜了,你们在临死之时才知晓了这件事。”
“大哥,你还真是布了好大一个局。”挺身站在沈迟欢的身前,时翊琛对着沈迟欢暗暗摇了摇头,手中比了一个手势。
你先走,我殿后。
“翊琛!”沈迟欢焦急。
四周都是时江淮的人,如何走?她怎么会丢下时翊琛一个人不管?
“还在挣扎吗?你以为你那些伎俩能够逃过我的眼睛?”
时江淮话还没有说完,几只黑影突然窜入别墅内,干净利落的将时江淮擒住,很快其他人也赶到了,在场的所有时江淮的人都被控制住了。
“时翊琛,你早就安排了人?”时江淮不敢相信的看着面前的一切,“为什么?”
“我的人早就安排好了,我也早就预料到了,但是我没有想到居然是你,”时翊琛眼神低垂,眼中好似有只受伤的小兽不断的咆哮着,“让你废话了这么久,不过是想要知道真想罢了。”
时江淮被麻利的捆上了手脚,其他人也被捆住丢进了大厅内,时翊琛松了一口气,旁边的下属正在报告着情况。
他早就知道侯胜秀之后还有人在算计他,奈何怎么都没有想到。
那个人居然是时江淮。
他一直信任的人。
“徐秘书了?”看着身边自己的下属,时翊琛突然眉头一皱和沈迟欢对视了一眼。
“徐秘书?”被捆住的时江淮突然想起了有趣的事情,嘴角一勾,“或许你再也见不到他了。”
“时江淮!把你徐秘书怎么了?”沈迟欢脸色大变,一把抓住时江淮的领子。
徐秘书不仅是时翊琛的秘书,而且还是张呤的男朋友。
落入时江淮的手中,沈迟欢只感到后背发凉。
“我说了,你们再也见不到他了,可惜你那个经纪人了。”时江淮丢下一句话不再开口。
“别担心,我有办法让他开口的。”时翊琛的心好似被人揪着一般,他没想到因为他的疏忽,徐秘书居然落入了时江淮的手中。
徐秘书陪伴他多年,早已不是上下属关系这么简单就可以说完的。
.......
“你真的要走?”
机场内,沈迟欢脸上带着庞大的墨镜,手中提着行李,时翊琛眼神复杂的站在沈迟欢对面。
“嗯,父亲已经移到了国外的医院,我想去陪陪他,也正好陪陪张呤去散心。”
沈迟欢轻声开口。
从那件事之后她和时翊琛就再也没有见过面了,这次离开还是徐落落私下通知的时翊琛。
“什么时候回来。”
“不知道或许不会回来了吧。”
“很抱歉,徐秘书....”
时翊琛从时江淮问出地方的时候,徐秘书已然断了气,法医鉴定在他们才到时家的时候便已经断气了。
“嗯,张呤把徐秘书的骨灰带着了,你不用给他举办葬礼,张呤说想陪他看看世界。”
沈迟欢微微点了点头,“快登机了。”
“迟欢。”时翊琛抬起手想要牵住沈迟欢,却落了个空。
“以后,就不要再见面了。”
沈迟欢扶了扶墨镜,“你父亲的笔记我已经找到了,真相我也都知道了。”
“我想我们没有再见面的必要了。”
“我明白。”
时翊琛收回落空的手,眼神有些低落。
当初沈氏落败不是时家主谋,可时家却拖不了干系。
沈迟欢无法接受,他也无法接受。
前人作孽,后人遭殃。
时翊琛说不出让沈迟欢留下的话。
“这个东西还给你。”沈迟欢修长的手抬起,上面一颗璀璨的钻石戒指被取了下来,“我们两清了。”
钻石象征着永恒,只是童话中的永恒。
相视无言,登记的提醒不断在机场内响起。
年少的欢喜,终究无法抵挡世俗的牵绊。
沈迟欢高跟鞋滴滴哒哒的声音不断徘徊在时翊琛的耳边。
“晚安,沈迟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