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陵早在端木梁与那人之间联系的时候,便已经察觉出来了,那个与端木梁的联系的人的气息十分的熟悉,至于是不是江陵以为的那个人,恐怕需要等那个人坐不住了,出来了才能知道了。
这也是为什么,一开始江陵不愿意动手的原因,他在等,等那个人跳出来。
这就是一场心理战,谁先按捺不住了,谁就会先露出马脚,毕竟江陵和那个人,可是十分熟悉彼此的,谁先动,谁就失去了胜算。
“你到底想要做什么,你别过来。”端木梁看着朝着自己走了几步的江陵,顿时嗓音都一些发颤了,放在背后的手心里面已经紧张到开始冒汗了。
端木梁不知道到底是哪里出错了,和自己有联系的那一位大人不是说这个江陵并没有多厉害吗?为何现在展现出来的实力,不是厉害不厉害可以形容了,完全就是碾死自己如同碾死一只蚂蚁一样简单。
“我就很好奇了,你一个普普通通的修仙之人,是如何能够存活这么久的。”江陵居高临下的看着因为自己靠近而跌坐在地上的端木梁,确实,只是一个普通人,体内的神魂也只是一般般,并没有十分的强大。
那么,如此普通的一个人,是如何活到现在的,江陵饶有兴致的看着端木梁。
不但江陵好奇,就连端木谈和端木娴一样的好奇,特别是端木娴,毕竟端木梁可是与自己是同一时期的人,如何做到活了三千多年,实在是有些费解。
特别是端木谈,他做为端木家的老祖宗,对自己家族里面的人的气息都是十分熟悉的,任何一个家主在即位的时候,都会在自己这里留下一滴精血,为的便是让端木谈能够从这精血之中感应自己家主的人是否遇见危险。
但是这个端木梁的气息,确是第一次出现,以前并没有发发现什么一样的气息,所以这个端木梁到底是怎么瞒住端木谈的,端木谈不知道。
“让我来看看,你是用的什么法子,活了三千年。”江陵左手张开,手心之中出现金黑色的光芒,瞬间将端木梁笼罩在其中,那些光芒像是活物一般,直接钻入了端木梁的肉身之中。
端木梁一声惨叫,脸色瞬间变得惨白起来,那些光芒,看上去明明没有什么伤害,但是当光芒入体的那一瞬间,端木梁明显感觉到了自己全身如同被万千如同牛毛般大小的针插入其中一般,锥心刺骨的疼痛。
“住手,住手啊,啊!!”端木梁疼得在地上打滚,除了肉身之上的疼痛以外,还有便是来自灵魂的疼痛,自己的灵魂,就宛如被投入了一个燃烧着烈火的鼎炉之中,关键这种感觉,让端木梁无法躲避,只能硬生生的承受着。
“看来与我猜测的差不多。”江陵左手手指动了动,那些钻入端木梁体内的金黑色的光芒便退出了端木梁的身体,回到了江陵的手心之中,再看端木梁,此时已经是一身的冷汗,瘫软在地上,如同被人抽取了脊梁骨一般。
“二师傅,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端木谈这会儿从那黄玉宝座上面下来,恭敬的走到江陵身边,一脸好奇的询问。
江陵有些厌恶的看了一眼在地上的端木梁,原本还想留着这端木梁的性命,但是现在却不想了,因为这个端木梁同江陵最厌恶的人有勾结。
当端木梁的肉身化作一滩血水,神魂被拘在空中不得动弹的时候,在场的人除了江陵以外,其余的人都惊呆了,因为这一切,就只是在江陵一个眼神之中便做到了,当下,端木谈和端木娴对于江陵的崇拜已经不需要说便能看出来了。
“出来吧,我知道你已经来了,我设置的这个结界,并不能拦住你。”江陵走到端木谈和端木娴的身前,说话的同时,已经张开了另外一个金黑色的结界,将他们三人以及端木梁的神魂护在了其中。
结界刚刚张开,便听见了金石敲击的声音出现在结界表面,而后,便从外面走进来了一个浑身都包裹在黑色的烟雾之中的人。
“你是他?不对,你不是他,只是你身上怎么会有了他的气息!”走来的那个人,身上的黑雾散尽,露出来的脸是江陵在熟悉不过的脸,若是绵绵这会儿在这里的话,定然会惊声唤出来人的名字,江潮涌,江陵的父亲。
或许说江陵在这个空间之中的肉身的父亲,更为合适。
“说来倒是你处心积虑了,竟然跟着来了这边,还做了我这肉身的父亲。”江陵淡淡的看着江潮涌,若是在以前,江陵定然不会这般冰冷的与江潮涌说话。
但现在的江陵,一想到这个人与自己的关系,便觉得恶心。
“你确定要当着这两个下界之中的人说这些话吗?”江潮涌倒无所谓,反正在他的眼里,这些人都只是低等的人,知道了又如何,自己一根小指便能将他们碾死。
江陵冷哼一声,随后便将端木谈和端木娴放入了另外一个结界之中,自己则走了出去,与江潮涌站在了一起。
至于他们说了什么,在结界之中的端木谈和端木娴不知道,能知道的,便是两人没有说几句话,便打斗了起来。
但能清楚的知晓,便是看上去十分年轻的江陵,在应对那个看上去就不好应对的江潮涌的时候,十分的轻松。
“你不是我的对手,无论再过多久,说说吧,你跟着来这边是为了何事?”江陵的手掐在江潮涌的脖颈之上,语气十分的轻蔑。
“呵呵,长生大帝果然英勇,即使只是一丝分身在这里,便能让我等没有还手之力,可惜,您并不能杀了。”江潮涌嘴角挂着鲜血,语气却十分的猖狂,因为他心中十分的清楚,江陵不能杀了自己。
这便是在他们那个空间之中的规矩,神与神之间,不能互相厮杀,否则便会神格陨落,再无翻身之日。
这便是江潮涌的依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