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了想,秦皇斟酌言语道:“天麟神子,多谢你对小女的厚爱,当初你提亲之时,我未曾第一时间应答,便是因为根据我大秦传统,咲月也有资格成为秦皇。
然秦皇是无法加入天麟圣宗,跟随神子左右的。
这些年,咲月与文道一直在争夺皇位,如今,结果也出来了,咲月比文道更适合当皇帝。
所以,咲月便是大秦下一任秦皇,神子的提亲,我只能婉拒了。”
秦皇说话,向来不会轻易得罪人,这也跟大秦的处境有关,毕竟一个没有底蕴的七星势力,朝不保夕。
“咲月是万万配不上神子的,古长青之言,只能代表他自身。”
秦皇接着道。
显然,即便有周鸣鸿的保护,秦皇也不会与天麟神子彻底撕破脸。
“哼,据我所知,秦皇皇位分明是以百域虚空历练以及圣麟大会两次事件的表现统计评价,评价高者方才能够成为秦皇。
怎么,秦皇莫非是在戏弄我吗?”
韩太宇显然不满秦皇的回答,冷声道。
“笑话,我大秦如何抉择皇位,什么时候由天麟神子说的算了?”
古长青闻言却是朗笑道,“天麟神子,你未免管的太宽了。
既然我大秦陛下已经决定立咲月为储皇,咲月便是下一任秦皇。
天麟神子此语,莫非是已经将手伸到了我大秦之中吗?”
古长青可丝毫不客气,其他宗门强者闻言皆忍不住暗自皱眉,这里有不少八星宗门,实力雄厚。
这些宗门最反感的便是天麟圣宗插手其他宗门的事情。
大家都尊崇你不假,但是你一个神子要是随意插手别家势力的家事,那可就过分了。
这种人要是变成天麟圣宗宗主,日后岂不是要将所有宗门都给踩在脚下?
韩太宇当然敏感的发现了其他宗门修士的神情变化,心中有万千怒意皆被疯狂压制。
古长青若是按照规矩,在百域虚空历练获得足够的表现之后,让秦咲月顺理成章成为秦皇后拒绝成为他的妻子,他都不至于如此愤怒。
至少外人知道了也可以叹为佳话,颂扬韩太宇此人通情达理,然而眼下的情况,别人知道此事之后如何看待他韩太宇。
这就好像有人直接将他内定的女人抢走了一样。
古长青冷笑着看向韩太宇,接着走到秦咲月的身边,将她的小蛮腰搂住:“从今日起,秦咲月是我古长青的女人。”
怎么气怎么来,古长青表示自己向来不大方,韩太宇废他修为,他此时焉能放弃折辱此人的机会。
秦咲月闻言却是俏脸一红,温柔的将头靠在古长青的肩膀之上,这一次,所有人都知道,韩太宇完败。
天麟圣宗神子,资质逆天,合地圣强者,容貌俊美竟然完败给一个杂灵根的修士,这简直是奇耻大辱。
“要是我内定的女人被人抢走了,那我说什么都要一剑将此人斩于剑下。”
楚云墨咬着灵草,揶揄道。
当即,不少人皆露出古怪的神色,这楚云墨怎么唯恐天下不乱?
“哎呀,楚师兄果果然真男人,我辈楷模,当真是骨气傲天,不屈傲骨。”
“楚师兄说的不错,男人嘛,总要有点血性。”
“不愧是我元青门之星,不像某个神子,窝囊啊。”
“不行了,我要给云墨师兄生猴子。”
众修士无语的看着楚云墨在元青门弟子群中上蹿下跳,一会把头凑到以为师弟旁边说话,一会把头伸到师妹旁边说两句。
最后一句竟然直接跑到了上官星月身边,饶是众人见识够多,此刻也被这货的无耻折服。
上官星月当即忍不住黑着脸,狠狠将楚云墨的头拍了一下:“楚云墨,你闭嘴!”
众元青门弟子皆忍不住脑门冒黑线,一个个低着头没脸见人。
彩九元更是有些头疼的捂住额头,低头看着地面,仿佛地面能看出黄金一样。
“不知为什么,我好想揍这货。”
“我特么也想!”
不少人忍不住嘀咕。
楚云墨的话看似好笑,但是听在韩太宇的耳中,便如同针毡。
别人听得好笑,回味之后,又何尝不会觉得楚云墨说的有道理,堂堂天麟神子,被一个杂灵根如此挑衅,却连屁都不敢放?
“楚师弟,话何必说的这么难听,大家心知肚明的事情,说出来可就不美了。”
古长青本体与分身一唱一和,目的当然是为了刺激韩太宇,韩太宇要是没忍住直接动手,他古长青就跟王殿主一样吐血飞退。
周鸣鸿还没有走远,定能第一时间回来,到时候韩太宇必死无疑。
其次,若是韩太宇不出手,以韩太宇这般爱惜羽毛追求名利的人,众目睽睽之下被如此侮辱,定然道心受损,这一年的修为定然难以出现实力突飞猛进的情况。
在多的机缘,你道心不稳怎么吸收?
古长青有信心在一年后斩杀韩太宇不假,但是能玩阴的,他绝不搞正面。
这世界强者多如牛毛,他生于微末,哪里来的底气一路莽过去?
韩太宇双手颤抖,当初为了刺激古长青与韩亦风一战,他树立了不允许任何人染指自己女人的硬气形象,并且将自己以大欺小废古长青修为这件事推到争风吃醋上面。
现在呢?
何等讽刺?
周围的目光如同刀剑一般,此时就算别人没有鄙视他的想法,在他眼中,也仿佛所有人都瞧不起他。
重重压力之下,韩太宇忍不住怒吼一声:“古长青,你欺人太甚。”
“冷静!”
洛夕雪淡喝,声音却如同晴天霹雳一般,将韩太宇的怒意压制。
“他在激你出手,你看不出来吗?”
洛夕雪说的平淡,然而韩太宇能怎样,这是阳谋,今日若是不出手,他道心受损,修为难进。
“古长青,你既扬言我宗神子窝囊,倒不如你与我宗神子公平一战。
我辈修士,强者为尊,些许把戏,未免可笑。
你若是胜过太宇,是杀是剐,我不干涉,你若败于他手,秦咲月便是太宇妾室。”
洛夕雪也知道韩太宇的道心不稳,当即提议道。
“洛宗主好提议。”
听这声音,贱人楚云墨又来了。
“当年我在家族之中,十七岁的时候曾经只手碾压五岁的表弟,抢了他手中的炎虚鸟。
那个时候,我便明白了洛宗主今日所说的人生哲理,这个世界,强者为尊!
我与我那表弟一战,轰轰烈烈,令人叹服,回味无穷啊。
战斗过程也是极为公平公正,根本没有任何人干扰。”
说着,楚云墨缓缓闭上双目,刹那之间,仿佛有看透世界的本质一般,睿智而沧桑。
“欺负五岁孩童?”
“这货绝对干得出来。”
不少人闻言忍不住鄙视道,转念一想,楚云墨的话貌似有深意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