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衍飞车出了南关,在南大路上一直往南,很快就到了郊区。再往前,就是南大桥了。
萧衍把陆地巡洋舰的灯光全部熄灭,缓缓的驶入了旁边的小道,然后停在了大约五六米的位置。
从这个位置往前看,刚好能看到南大路,南大路上的路灯不密集,车辆也比较稀少,旁边则是滚滚的黄浦江。
“你把车停在这里干什么?”黑熊对着萧衍怒吼了起来。
“下车,你们都给我下车。”萧衍怒吼了声,把黑熊与柳下樱子都吓了跳。
“下就下,没胆鼠辈。”黑熊怒骂了声,转身跳下了陆地巡洋舰。
柳下樱子不解的看了眼萧衍,也跳下了车。
两人跳下车还没几分钟,一阵车辆的轰鸣声从南大路他们来时的方向传来。与此同时,萧衍的陆地巡洋舰猛地亮起远光灯,紧接着飞速的朝着南大路冲去。
“别……别撞啊……”喊出来的,是黑熊。从萧衍把车灯打亮的那刻,他们猜到了萧衍想要做什么。
但是这么好的车,黑熊心疼啊,疼得都心里都在滴血。
陆地巡洋舰就如同离弦的导弹,准确无误的撞击在从南大路冲出来的尼桑车侧身。一声巨响,尼桑车被猛地撞到了对面的路灯杆上,车变成了U型,路灯杆也被撞断了。
尼桑车上不断的冒出一阵浓烟,车身严重变形。而陆地巡洋舰,除了前面的车皮变形,其他安然无恙。
萧衍打开车门,从车上跳下来,黑熊则从后面冲了上来。
“怎么样?老子不是怂逼吧?”萧衍对着黑熊笑着说道。
“你不怂,你是傻,多好的车,你看给撞成什么样啊……”黑熊心疼的在陆地巡洋舰车前饶了几圈。
萧衍郁闷的翻了个白眼,对黑熊喊道:“你到底要不要给你弟弟报仇了,要不然等会就走不了了。”
后面的车虽然还没有跟上来,但远远已经能看见了,必须要速战速决。
黑熊这才想起他的初衷,顿时眼睛血红,一把揪开破烂的车门,从里面把木村揪了出来。
木村似乎被撞晕了,脸上满是鲜血,黑熊提起拳头,朝着他的脑袋上就给了拳,鲜血更是狂飙。
萧衍打开陆地巡洋舰的后备箱,对黑熊喊道:“先扔进来,等会再收拾他。”
黑熊不甘的吼了声,直接一把把木村扔进了后备箱,萧衍随即关上了后备箱。
“那几个人怎么办?”黑熊指了指旁边扭曲的车辆。
缺件萧衍已经把樱子拉了过来,然后捂住樱子的眼睛,随手一根用来点雪茄的柴火弹向扭曲的车辆。
早已破损的油箱,让地上充满了汽油,这点火下去,一声爆响,熊熊燃烧。
萧衍把樱子推上车,黑熊已经上了驾驶位,一脚油门踩下去,车子已经如同离弦之箭而去。
从后视镜看着追击车停在了燃烧的车辆前,黑熊面色闪烁一丝震惊,歪头看了眼正搂着樱子安慰的萧衍。
黑熊暗自庆幸,当初自己向他认输的做法,的确是对的。如果惹下这样的对手,恐怕就活不到现在了。
车子在环城高速上绕了圈,又驶入了滨海路,然后樱子被留在车上,萧衍与黑熊,拖着满脸鲜血的木村到了海崖边。
樱子坐在车中,透过车窗注视着两个男人。萧衍口中的雪茄烟烟头一阵一阵的亮起,白色中山装被吹得猎猎作响,很有飘逸的感觉。
黑熊则先用尿把木村浇醒,然后带上指虎拳套,只要木村站起来,就一拳砸翻,只要站起来,就一拳砸翻。
大约木村往起站了七八次,最后终于站不起来了,也算是个狠人了,到死都没有求饶。
其实他也清楚,求饶是没用的。他为人凶残,也杀过不少人,本来是想杀了黑熊的郝天亮,让黑熊气急之下去藤口道场算账,这样就能趁机灭掉黑熊。
要不然留下黑熊这么祸患,他也是很不安的。但是怎么也没想到,半途杀出个萧衍,干脆利索的把这件事解决了。
最后黑熊把木村的尸体抓起来,直接扔进了翻腾的海水中,就这样喂鱼了。
黑熊朝着东北的位置噗通声跪下,双手张开,大吼道:“老弟,哥给你报仇了,你在天有灵,也该安息了。”
萧衍从口袋里掏出一大把真钞,就在黑熊身边点燃,一边扔一边说道:“郝天亮,你放心吧,你哥日后跟着我,吃香的喝辣的,不会饿着的。你在
黑熊擦了把泪,赶紧把烧了角的钱拍灭,一边捡一边说道:“天杀的,太浪费了,用这些钱,能买一车冥币。”
“哈哈,快意恩仇,爽!”萧衍一边笑着一边烧钱,旁边黑熊拍都来不及拍。
杀了人,祭奠了郝天亮之后,萧衍与黑熊回到陆地巡洋舰内,黑熊驾车,在萧衍的指引下,朝海边小屋开去。
与此同时,腾次郎赶到了事故现场,在现场车辆撞毁的地方,全身颤抖的握紧了拳头。
日本来华的商人,几乎都是藤口道场与大和会馆在做安保工作。而木村则是这其中的佼佼者,已经为藤口道场在国内市场打下了一片人脉。
要不然以大株会社这样的公司,怎么可能请藤口道场的人,人家肯定是请国际上的保安公司。
这么好的机会,现在因为木村的忽然失踪,算是彻底的完了。更重要的,是这帮人竟然在南关抓走了木村,还杀了藤口道场几个高手。这简直就是在打他的脸,也等于把藤口道场的牌子给砸了。
以后日本的大人物来华,谁还敢请藤口道场的人来保护。在自己的地盘上都被欺负的人,连自己都没能力保护,谈何保护别人。
“查,给我往死里查,一定要查到,是谁抓走了木村。”腾次郎咬牙切齿的喊道,阴戾的面孔上满是狰狞。
不等他喊完,身后已经有人跑上前来,快速的说道:“查到了,是萧衍,我们在红玫瑰会所内调取了录像,是他的车。”
“萧衍!”腾次郎重重的把拳头砸在旁边的路灯上。“你杀我义子,踢我拳馆,我与你誓不罢休。”
“馆长,我们现在怎么办?”身后的人,汉语流利,穿着夹克,留着短须,明显是个华夏人,但对腾次郎忠心耿耿。
腾次郎转身,看着夹克男,郑重的说道:“郑柯,帮我发出最高申请,我要见大老板。”
“馆长,你可要想清楚了,藤口道场今年只有两次见大老板的资格。”郑柯郑重的问道。
“想好了,你去办吧。”腾次郎闭上了眼睛,额头上因为愤怒,而青筋暴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