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8章:修仙文32

“阿渡,你看,我就说,父亲会喜欢你的。”

林泽笑意盈盈,微微抬首看向君惊渡,眼底的情意都快溢出来了。

“师兄说的是。”

君惊渡同样弯起唇角,神情宠溺,在林泽害羞低头的瞬间,目光却漫不经心地看向了谢树之前所在的方位。

但此刻那里已经没有人了,只剩一阵随风扑来淡淡的清冽气息,证明那里之前站着的是何人。

他已经很久没有做有关谢树的梦了,君惊渡垂下的手指微微用力,明明是件好事,但他却并不感到开心。

甚至心底深处,隐隐有种想要继续窥探的想法,他想知道,谢树以前的模样,在梦里,与谢树一同在赤麟峰修炼的人,仿佛是他一般。

但他又很清楚,那不是他,只是不知何时,心底升起了若隐若现的贪念和渴望,而对象,正是谢树。

竹林中那般身姿矫健面若朗星的少年,不止走进了梦中那个“他”的心底,他亦忘不了。

“阿渡,你在看什么?”

林泽一抬头,却没有对上想象中君惊渡那双笑起来就显得天生多情的眼睛,却只见君惊渡定定地看着他身后。

下意识往后看了一眼,林泽却什么也没看见,不知为何,心底下意识有了几分不安。

林泽靠近君惊渡,踮脚抬头,作势要亲上去,这无疑是个大胆的举动,但他们在一起这般久,从未亲近过,所以他想试试。

但几乎是条件反射般,君惊渡就皱着眉,躲了过去。

林泽的唇角从君惊渡脸侧擦过,显然是没想到君惊渡会有这样的动作,像是,在嫌弃他。

林泽愣了一瞬,脸色有些不自然。

“师兄,我们还未结契,这般有些不合规矩。”

林泽还没来得及多想,君惊渡的话就在耳边响起,但刚才君惊渡那一瞬的动作,还是不可避免让他有些受伤。

“这样的事,我想留到和师兄结契后,慢慢做。”

温热的气息打在耳廓,不知什么时候,君惊渡微微俯身,在林泽耳边低声说了这么一句。

低沉磁性的嗓音让林泽耳膜都有些发麻,就连自己刚才想的是什么都快忘了。

脸颊“噌”一下红了起来,别说质问君惊渡了,这会儿林泽就连抬头多看一眼君惊渡,都有些不好意思。

他是想和君惊渡亲近,可是,他也还未想到那里去。

“谁要和你结契。”

状似不满地回了一句,林泽心中羞涩的同时,却又涌起一阵期待,想到和君惊渡结契的画面,他就止不住有些开心。

却也不好意思继续面对君惊渡,转身就走开了。

直到林泽的身影彻底消失,君惊渡脸色才暗了下来,眼底冷意乍现,林家,心底默念着这两个字,君惊渡才抬脚,追了上去。

一轮选拔结束,谢树就回到了住处,当然,身旁还是跟着朝云谨。

不过这次,还有咎无言、谢长意和赵之风,几人都追在谢树身后,却又互相保持着距离,场面竟一时间看起来有些滑稽。

“阿树,我许久未曾同你论过剑法了,时不我待,就今日如何?”

朝云谨紧紧贴在谢树身边,却又完好控制着距离,他知道谢树不喜欢旁人凑得太近,他不敢惹谢树不高兴。

朝云谨语气殷切,还暗含着几分略显卑微的讨好,被谢树拒绝的次数太频繁了,他也不得不小心一些。

然而这样的距离,却是身后两人,做梦都未曾有过的接触。

谢长意手中紧紧握着那根蛟骨鞭,手心几乎要握出血来,看向朝云谨的脸色也越加狰狞。

他从未见过如此恬不知耻之人,明明父亲已经拒绝过那么多回了,这人怎还这般不要脸皮往上凑。

说什么不放心,非要送父亲回来,父亲乃大乘修士,整个修仙界都难逢敌手,轮的着他一个合体境的不放心。

他看他不放的,是自己那颗对父亲的心怀不轨之心吧。

越想越气,尤其是看着朝云谨有意无意凑近谢树,谢长意几欲开口,心头忍的发慌,到最后却还是没说什么。

父亲好不容易关注了他一次,即便今日只是因选拔之事训诫了他,但比起自上次花楼起,父亲再也没同他说过话好。

他不能再惹父亲生气了,比起朝云谨,他更怕父亲不再搭理他。

一旁的咎无言同样难以维持脸上的笑意,被谢树夸赞的喜悦骤然消散,看着前面的两人。

一青一黑,两道同样颀长的身影,同样的强者,看起来似乎比他跟师尊站在一处,更加登对。

即便他已经告诉自己,师尊绝不可能同朝云谨在一起,但这样的场景,还是让人觉得无比刺眼。

他或许有些贪心了,他不止想守在师尊身后,他还想,能够光明正大,如同剑尊一般,站在师尊身旁。

这是不应该的,咎无言很清楚,但他也控制不了这样的想法。

从年少时,在鬼族看见谢树从天而降,犹如神明般镇压住那蠢蠢欲动的封印时,他便再也控制不住了。

“欸,咎师兄,你知不知道你师尊喜欢什么样儿的?”

只有赵之风,奉掌门之命来看着朝云谨,但这会儿也有些没眼看,他师尊这副死样子,他还真习惯不起来,才打算找人说说话。

只是谢长意一路拉拉着个驴脸,跟被人抢了道侣似的,上回的事儿,赵之风也没忘,自然不会去找谢长意自讨苦吃。

不过咎无言就不一样了,整个修仙界谁人不知,昭元仙尊的弟子极具其师之风,知行守礼,待人温和。

既然他师尊都这么喜欢昭元仙尊了,那他身为弟子,多少也得帮帮自家师尊吧,咎无言作为昭元仙尊唯一的徒弟,应当对自己的师尊很是了解。

自觉问对了人,赵之风神色坦然,看着咎无言,等着他的回复。

却没注意到,他问出这句话后,咎无言眼底一闪而过的冷意。

“不知。”

冷漠的声线夹杂着仿佛离人十万八千里距离的语气,当赵之风耳边清晰地响起这两个字的音调时,他还有些发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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