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虐狗还要分时间段吗?”袁厉寒不依不饶,拉着白沐夏的手:“恶狠狠”地表演了一把什么叫做“郎情妾意”。
一番操作猛如虎,任慕年简直没眼看。但是想着自己今天是有公务在身,还是耐着性子坐到了他们对面。
“我爸觉得袁总裁的想法很不错,决定追加投资。”任慕年顺手拿了一块小鸡排啃了两口,一副公事公办的样子:“我爸爸追加投资也是头一回,证明真的很信任你了。”
也不仅仅是任父,还有任慕年,也是很信任袁厉寒的。
都是生意场上的人,终极目标都是盈利。
既然跟袁厉寒合作可以盈利的话,何乐而不为呢?
“好。”袁厉寒倒是很淡定,点点头,眉眼之间还带着淡淡地笑意:“你们不会吃亏的。”
“我知道。”任慕年又吃了一口天妇罗炸虾,孜然的味道很淡,虾的鲜美完全地跳跃在舌尖,回味无穷:“剧组的伙食这么好啊?怪不得袁总裁每天都要在剧组待着呢!要是每天都能吃到这么好吃的饭,我也是很愿意天天都在剧组的。”
“剧组的饭菜其实都是在明晚中餐厅打包来的。”
“明晚中餐厅?这家店我也去过啊,没有这么好吃的日料。”任慕年一副“你在逗我”的表情,狠狠地否决了袁厉寒的话:“怎么?有好吃的店铺还不愿意推荐啊?”
“其实,这是厉寒自己做的。”也不知道为什么,白沐夏有一种很羞耻的感觉,捂着小脸讪讪笑。
自己做的!袁厉寒难不成是个全才?做生意厉害就算了,管理公司也很有一套!这还不是重点,现在又多了一个优点,还会做饭!
怪不得能让白沐夏这么死心塌地,的的确确是个顶优秀的人。
“袁总裁,这就是你能抱得美人归的秘诀吗?”
“主要还是靠个人魅力。”白沐夏悄咪咪地补了一刀,嘿嘿笑,看着袁厉寒的眼神都快能滴出蜜来了。
得,任慕年算是看出来了,这俩人就是来放毒的。他苦逼地坐在一边,犹如一个没有妈妈的孩子。弱小、无助、又可怜。
“真的要这么虐狗吗?”
“你跟晓柔怎么样了?”
“她?”想到方晓柔对自己避之不及的态度,任慕年就觉得很苦逼,自己只是告了一个白而已,而且还是真心实意的,绝对没有半点开玩笑的意思。
结果呢?一点儿好处没落着,还被别人当成了神经病。
难道他的信誉度就这么差?让一个女人都不愿意相信她的真心?
“她躲着我。”
就知道会这样,白沐夏倒是一点也不意外,纯粹是同情。任慕年告白的时机也不对,并且每次跟方晓柔说话的时候,总是纨绔气息极为浓郁,越是这样,越是让人觉得他一直都在开玩笑。
对待感情不认真,任慕年给人的固有印象就是这样,一点办法也没有。
闹到今天这种人嫌弃狗厌的地步,也算是自作自受了。只不过看他现在这个样子,应该是动了真心才对,白沐夏也想着帮他一把。
“这个只能靠你慢慢让晓柔感动了,而且,你干嘛挑那种时候告白?听起来就像是在开玩笑。”
额!任慕年被问得哑口无言,老半晌才回道:“只不过是那时候才发现自己的内心,我这个人就是这样,不太能藏住事。但是我对晓柔是真心的。”他扒拉着自己辛辛苦苦做的发型,直叹气。
心血来潮?这样能追到方晓柔才出鬼了好吗?
“夏夏姐,快完工了。”正说着,许阿软蹦蹦跳跳地跑了来,看到任慕年还呆了一会儿:“这是任少吧?真的是任少耶!“
“你可以好好休息一段时间了。”白沐夏想到自己还有三部没有动笔,顿时就有些头痛:“下一部开拍时间应该还没定下吧?”
“导演说,因为这一次的拍摄手法比较新,所以想看看第一部影片播出以后反响怎么样。如果大众很喜欢的话,再按照这种手法接着拍摄第二部。”
这的确是比较稳妥的做法,袁厉寒也很认同。
现在袁氏集团那一头又开始捣鼓新项目,都越来越忙了。白沐夏看着袁厉寒的侧脸,暗暗想着,指不定他们以后见面的机会会越来越少。这位总裁,总不能在公司最繁忙的时候,天天跑到剧组待着吧?这也忒暴殄天物了。
“今天我又看到那个奇奇怪怪的阿姨了。”阿软托着腮,歪着脑袋,一副匪夷所思的模样:“真是搞不懂啊,那阿姨到底想干嘛?之前还说要找夏夏姐谈事儿呢,今天夏夏姐明明就在剧组,她反而又不吱声了。”
今天又来了?袁厉寒的脸色变得格外诡异。白沐夏也察觉到了哪里不对头,的确,她今天的确是在,但是袁厉寒也在。难道说,那位女士是因为畏惧袁厉寒才不来的吗?
到底是谁?
“真奇怪。”阿软喋喋不休,顺手拿起了一杯白开水:“不过,说真的,夏夏姐这么好的一个人,平常又不跟别人发脾气,怎么可能会得罪人呢?还是那么可怕的一位阿姨。”
“可能是恶作剧吧?”白沐夏一向心理素质不错,听了倒也不害怕,好歹每天都跟袁厉寒在一起,哪怕真的有人想要图谋不轨,也会因为害怕袁厉寒灰溜溜地走了,所以一切都无妨。
听到白沐夏的回答,阿软跟任慕年都很坚决地摇了摇头:“恶作剧哪有这样的啊?接二连三地来?”
“没做亏心事,不怕鬼敲门。”白沐夏吃完了最后一口饭,心满意足地笑笑:“好了,我该工作了。厉寒,你也回公司吧,最近公司应该很忙吧?”
“晚上等我,我们一起吃饭。”
“好。”白沐夏俨然是个乖巧可人的小娘子,听话的不得了,特别是看着袁厉寒那么一脸温柔的时候,她真的心甘情愿做个小女人。
等袁厉寒一走,白沐夏就开始问阿软关于那个奇奇怪怪女人的模样。
“具体长得什么样,我也没太仔细看。不过那双眼睛,也太亮了。”阿软直感慨,又是摇头又是耸肩:“真的,很少有人眼睛那么亮堂的,我只看过袁总裁有这么亮的眼睛。”
袁厉寒?奇奇怪怪的女人跟袁厉寒会有什么关系吗?为什么每次阿软提到那个女人的时候,他的表情总是那样奇怪?白沐夏越想越不对劲,眉头紧锁:“这件事还有谁直达吗?”
“导演也知道,不过因为我们拍摄的原因,每天来看好戏的人太多了,所以导演觉得这是一件很正常的事情,以为是夏夏姐你的粉丝呢!”阿软激动得不行,嘿嘿笑:“不过我是没见过那么恐怖的粉丝,眼睛直勾勾地盯着人,我这个旁观者都觉得不舒服。”
真要说起来,其实有好几回,白沐夏都觉得背后寒毛直竖。
只不过那个时候她都觉得是自己工作太过,有些劳累导致的,看样子的确是有个偷窥者。意识到这一点,她不禁感到毛骨悚然。
冷不丁的,白沐夏想到上个月袁厉寒跟她说过,自己的亲生母亲姚玉媛找上门来了。难不成,这些天跑来偷窥她的就是她?
如果真的是这样,那也该光明正大地来找她才对吧?白沐夏实在是想不通。
……
袁氏集团总裁办公室。
陆珩满头冷汗,看着自己面前如同天神般的男人,心里直犯怵。他看了看袁厉寒的脸色,接着往下读:“目前姚玉媛住在江思黛的别墅里面。”
她们?袁厉寒竟然不觉得十分意外,只点点头,一脸的不耐烦。
那姚玉媛不遵守规则,竟然一门心思搞事情。又跑到剧组找白沐夏的麻烦。如果他今天不在场的话,那人会找白沐夏说些什么?袁厉寒甚至都不敢想象。
很好!
眼瞅着自家老大的脸色那样差,陆珩就更哆嗦了:“爷,昨天我听我的一个记者朋友说,某些记者手里有爷的猛料。”
“我?”袁厉寒只能想到身世的事情,这也不稀罕,如果姚玉媛真有那么大本事,把一切都公之于众的话,很多事情也就不会发展成现在这个样子了。那本就是个很无能的人。
敢跟袁家作对?姚玉媛还不想死,绝对不会有那么大的胆子。
可是他袁厉寒又有什么猛料?他毫不在意,摇摇头:“无所谓。”
“爷,不需要用点手段,把这个爆料给买下来吗?”
“买?”袁厉寒骇笑连连。
那些无良记者,靠着报道别人的私隐养家糊口。如果一旦发现他袁厉寒都需要斥巨资买回自己的隐私,那后续就跟吸血虫一样麻烦。
与其是这样,倒不如听之任之。他倒是要看看,那些人能报道出什么花儿朵儿来。
“不需要。”
“可是大少爷那边还想着对爷打击报复呢!”陆珩还是不放心,加上这个突然出现的姚玉媛更是奇奇怪怪,陆珩感觉非常不好:“爷,我还是去查查到底是什么猛料吧?”
“我说了,不需要。”
得了,陆珩暗暗想着,自己也不过就是一个小跟班而已,哪有权利去教自己的顶头上司做事?不愿意调查也就不愿意吧,要不是怕后续的事情难办,陆珩也实在是不想跟媒体人士打交道。
“那,这个姚女士还接着往下查吗?”
“派人盯着,不许让她靠近夏夏一步。”
又跟白沐夏有什么关系?陆珩瞪大了眼睛,总觉得很多事情的发展变得十分魔幻。
“是!”陆珩也不作死,应了一声:“爷,今天那两块地皮已经拿回来了,随时可以动工了。只不过……”